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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婆婆……咱們都來了十幾次了,懿德宮的秋實……那個宮,只說小姐需要靜養。一次都沒讓咱們就去過,這次肯定也不會讓咱們去的……”紫棉像個泄氣的皮球,眼的看著跟前來回打轉的藥婆婆唉聲嘆氣的說道:“那個秋實……也真是討厭,每次想問多問兩句小姐的事,都不說!哼!小人!”
“你這丫頭!也是奉了主子的令兒,哪里是一個小宮怠慢了!不過都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藥婆回點了點紫棉的額頭,搖了搖頭:“你這會兒跟了來,那烈鴆……小兩口兒長的,我老婆子可是不愿拆了人家的喜慶!”
“哎呀……婆婆!”紫面有些惱:“烈鴆……烈鴆回烈家了!也要一整月才會回來,說是他爹惦念他!”
“烈家?嗯……他是該回家看看了,如今南邊水患剛剛平息,北邊又陷不安。這個天下,哪有不惦念子的雙親……回去也是好的!棉丫頭,小姐的那套織金被可是帶了?”
“帶了,帶了!婆婆,您都問了我三次了!”紫棉有些憂心忡忡:“婆婆……自打小姐宮,您總是徹夜難眠。還不到一月,您這白都不知多了多!小姐見了,不定要多心疼呢!”
“年歲大了,免不了的!”藥婆慈和的笑了笑,微微一嘆:“別跟小姐叨念這些瑣事,小姐心事重。且不可多給添煩。”
“喏!”紫棉乖巧的稱喏,心里泛起心疼。手將藥婆后背還背著的一個包裹拿了過來:“婆婆,這個也給紫棉背著!您呀……就輕手輕腳,利利索索的進宮,小姐看了也高興!”
“你這孩子,一個包裹都是藥材,也不沉!”藥婆微微一笑,了紫棉的脊背,點了點頭。
“嘿嘿……”紫棉瞪著大眼睛,樂呵呵的頓了頓后比子還要高上半米的包裹。笑得無比燦爛:“婆婆……小姐打家里宮前可是胖了些的,不知這會兒在宮里吃食……婆婆,婆婆……來了來了!”
“是來了!”藥婆話音剛落,便見宮門口緩緩走來一位婦人,婦人半邊銀,半邊青。后跟隨著十余名宮人,兩人一排,舉手投足盡是宮規禮儀,遠遠看去便是十分規整。
昔掌事雙手錯的搭在腹部,眸看似平和的走向宮門口。直到近前,昔掌事了脊背,高聲道:“懿德宮掌事若昔,奉太皇太后的恩典,引爾等宮。”
“奴婢藥芷……悉聽懿德宮掌事姑姑教誨!得太后娘娘天恩,端郡王府肺腑念!”昔掌事話音剛落,藥婆便跪倒在地,高呼謝恩。
“請……請起!”藥婆話音剛落,昔掌事忽然一怔,隨即循聲去:“你們……還愣著干什麼?”
昔掌事話落,只見后的宮人上前,接過紫棉上的包裹,垂著頭便按照規制立在了昔掌事后。
“你們都將這些行禮,送到梨落閣……順便給懿德公主通報聲,就說端王府來人了!”昔掌事側著頭對著后吩咐了一番。
“喏!”除了秋實,宮人齊齊退下,先一步走向梨落閣。
“秋實……你也一并過去!們手腳,你還要督促些!”昔掌事看了看后留下了的秋實,擺了擺手。
“是……姑姑!”秋實自然明白,昔掌事是想讓看著眼前的宮人,別翻了端郡王府的包裹。
藥婆眸微,輕輕喚了一聲:“香菱?”
“藥芷姐姐?”昔掌事微微一愣,有些婆娑。“多年未見了!”
“多年不見,當年的香菱妹妹如今已是懿德宮的掌事!當年的藥芷,還是一如當年那個采藥癡的婦人。”藥婆笑笑的拉過昔掌事,和的開口道。
“藥芷姐姐……一如當年!一如當年那般對香菱……百般照拂!”昔掌事一步上前,對著藥婆低低伏著子,十分謙卑。
“你比我小,小上兩歲還多。如今藥芷老了……這些年護佑著朝郡主的這一雙兒,匆匆而過……已是十數年的。您瞧……這華……已經是藏都藏不住了!”藥婆低低一嘆,卻是慈的理了理冉子晚鬢間落的青。
“姐姐……”昔掌事喚了一聲,有些噎:“當年香菱跟著……賢妃了后宮,唉……直到賢妃娘娘被賜死,原本香菱也是該跟著舊主子一塊兒去了的。虧得姐姐當年與太后娘娘有活命之恩,老人家才念著我們姐妹的分,給香菱留了一條活路。藥芷姐姐的恩,香菱從未忘記過!對于子晚小姐,咱本都是端郡王府的舊人,能幫襯的香菱都在幫襯著。只是……后宮宮闈,香菱不由己!”
“好了……怪不得你,怪不得你!如今……還是以若昔相稱,免得有心人聽了去,徒增禍端,再說以小小姐的子,也不會怪你!”藥婆了昔掌事眼角的老淚,一面安道,一面小心的回看了看周邊。
“藥芷姐姐說的是,說的是!”昔掌事連連應答著。
“晚兒最近可好?……”被昔掌事牽著攜手越過一道一道的宮門。
“姐姐去了就知道了!梨落閣外面看上去是被封了,實際上……咱們這位小小姐翻墻上樹,只要想踏出梨落閣,誰能困得住?”昔掌事笑著說起前幾日冉子晚爬竹子翻墻的事,那時候宮墻外不懂事的小宮將事回稟到懿德宮,被自己攔了下來。別人都以為冉子晚是真想翻墻爬出去,實際上昔掌事清楚,越是明目張膽越是假象,就像擒故縱的把戲一般。
“翻墻上樹?”藥婆掩笑了笑,能想象得出冉子晚爬墻上樹的景象。從小到大,別人都以為冉子晚還只是端郡王府足不出戶的千金郡主,卻不知道這個千金小姐翻墻上樹,上房揭瓦。夜黑風高,走街串巷,這樣的事一件都沒干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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