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暗呼不妙,習武人的天讓他險險避過,可餘中,那隻大拳頭卻直直朝他對麵的司鳶猛然砸過去。
“閃開!”扶蘇隻來得及驚呼一聲,於是又迅速側轉回來,堪堪擋住了司鳶的麵門。
那隻大拳頭毫不留地砸在了扶蘇的口,大力之下得他往後倒去。
扶蘇不想到司鳶,可他已經站不住腳,眼看著就要倒下。
來不及細想,千鈞一發之際,扶蘇將司鳶順勢一扯,他往下倒去,司鳶卻被他順帶著也往下傾倒。
這一幕看似波瀾復雜,其實所有的作就是那麼電火閃的一瞬間。
蘭明珠氣憤之下隻想好好教訓一下扶蘇,在扶蘇突然避開後,他已經來不及收勢,眼看著就要傷到司鳶,他懊悔不及。
司鳶更是懵了,在扶蘇這一連竄兇險無比的作下,隻能被迫跟著男人的轉,直到扶蘇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而則順著力道不偏不倚在了扶蘇上。
“咚!”的一聲巨響,是在一旁聽的人都到無比驚心,更遑論是把扶蘇當墊墊著的司鳶。
摔倒後,顧不上想太多,第一時間就是手忙腳爬起來,趕去檢視扶蘇的傷。
“扶蘇,你,你沒事吧?”司鳶又急又怕,早將剛纔跟司鳶故作親的事忘掉,隻擔心扶蘇是不是摔傷了。
扶蘇“哎喲”一聲後,也沒故作堅強,他躺在地上一會兒,突然右手著後腦勺,朝司鳶看過來時,眼神十分擔心。
“司鳶,我頭好痛,你來,是不是腫起來了?還是流了……”扶蘇一掃往日的矜貴淡冷,可憐兮兮地語氣。
司鳶聽了心都疼了,忙蹲近了一點,真的手去扶蘇的後腦勺。
一顆心都張起來,直到了好幾遍,發覺扶蘇的後腦勺並沒有腫起或是流才稍稍放下心。
“司鳶,我頭疼。”見司鳶收回了手,扶蘇卻突然一把拽住了司鳶的手臂,將頭靠在手背上,狀似撒地說。
司鳶……
這纔想起還沒找罪魁禍首算賬,那個害扶蘇傷的人纔是最應該負責的。
“你……”司鳶一抬頭,就看到蘭明珠沉著一張臉站在近。
皇甫慈也滿臉擔心地看著這邊。
司鳶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剛才壯起膽子做戲給蘭明珠看,本意也是為了刺激蘭明珠。
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就是看到蘭明珠跟皇甫慈靠一起不舒服,又或者是想讓蘭明珠快點離開,鬼使神差之下,就親了扶蘇。
司鳶到十分愧疚,沒想到會惹出這麼大的事8a084781。
歸結底,是的錯,如果不演這場戲,蘭明珠就不會發怒,扶蘇也就不會傷。
所以此刻麵對著明顯還於盛怒中的蘭明珠,那些責備的話突然就無法宣之於口。
該怎麼辦?
司鳶心裡十分。
皇甫慈在一旁看戲也看夠了,想要得到的結果也得到了,於是拉了拉蘭明珠的袖:“你打傷了扶蘇,先手是你不對,去跟人賠禮道個歉?”
皇甫慈也沒想這時候刺激蘭明珠,卻不想這句話纔出口,蘭明珠眼裡的芒更冷,臉也越發難看。
他重重地看了一眼司鳶,什麼都沒說,頭也不回地轉離去。
皇甫慈隻好匆匆朝扶蘇說了一句:“四公子,不好意思啊,明珠不是故意的,改日我登門道歉。”語畢,也跟著急急走了。
司鳶……
“哎喲,我頭又開始疼了!”扶蘇疼得直喚。
司鳶回過神,趕照顧病號,“我扶你起來……”
幾個人這麼一鬧騰,幾個醫生護士也趕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於是幫忙一起將扶蘇攙扶起來。
“那個,醫生,他會不會傷到了頭?總喊著頭疼。”
給扶蘇做了檢查後,司鳶不擔心地問醫生。
醫生手裡就拿著扶蘇做過的片子,他看了看結果和詳細描述,剛想要開口說話,就被一道犀利的視線盯著了。
抬頭看過去,醫生就見到扶蘇躺在不遠的病床上朝自己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
扶蘇本就生得氣場強大,就是不說話冷著臉往哪一坐,就是一尊活菩薩,讓人不敢妄。
此刻醫生也領會到了扶蘇的用意,這肖家大名鼎鼎的四公子,敢是想要博取這個子的同心啊。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醫生清咳了下,開始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違心之言:“那個,病人頭部傷得不算嚴重,但還是要臥床休息一段,尤其要忌口,還有就是不能再刺激,否則……”
醫生又不自在地推了推眼鏡,他孃的,實在編不下去了。
“否則會怎麼樣?”司鳶見醫生說到一半不說了,忙問道。
“否則會傷到腦神經,總之,千萬不要刺激啊,好了沒事了,你們可以走了。”醫生擺擺手想要趕人。
扶蘇一個勁兒朝醫生打眼,可對方就是裝看不見,他氣得牙,要不是司鳶還在這裡,他真想一腳踹過去。
沒看到他眼睛都快鬥眼了嗎?
他不就是想住個院,有這麼難嗎?醫院裡又不差他一個人的病房,他也不是不錢,真吝嗇!
憑什麼那個皇甫策就能因傷住院,還能獲得人的照顧,他這也是英雄救,就不能心安理得地人恩了?
真是氣死老子了!
扶蘇一臉苦大仇深地盯著醫生看。
司鳶可沒空注意這些,一聽醫生說可以走了,隻覺就覺哪裡不對勁兒。
突然,想起來了,這頭都傷了,難道不要住院觀察麼?
“醫生,他真的不用住院嗎?他頭傷了,這……”
扶蘇一聽有戲,又趕朝醫生拋“眼”!
醫生起心腸,再次裝視而不見:“對,不用住院,你們可以走了。”
司鳶還想要問點什麼,就聽得後傳來“砰”的一聲。
還來不及回頭看,就見到麵前的醫生突然莫名其妙地抖了一下。
這什麼狀況?
司鳶回過頭,扶蘇一臉若無其事地模樣看著,好似剛才那靜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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