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策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他怎麼都沒想到,爭分奪秒地趕過來,看到的會是這麼慘烈的場景。
厲衍還在裡麵!
皇甫策心頭迅速過這一個念頭,他幾乎是想都不想就推開車門,直接跳了下來。
雙腳才沾地,他迅速朝小木屋跑去。
他後,幾輛車子也陸續停下,下來幾個黑著裝的手下。
他們看到皇甫策不要命地朝小木屋跑去的影,已經來不及阻止,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皇甫策沖進了那一片熊熊大火中。
火勢很猛,溫度越升越高,皇甫策沖進去才發現,他整個人幾乎要被燃燒起來。
急中生智,他突然看到小屋旁邊有一壇子水,此刻也顧不上乾凈與否,他撕下服上一塊佈下來,趕沾了水,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待要再沖進小屋裡,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於是乾脆一把下了上,往水壇裡浸泡完,然後一把撈起來就往小屋子裡沖去。
小屋的木板門在火勢下早已搖搖墜。
皇甫策不費吹灰之力踢開了木門,沖進去後,就被一刺鼻的煙味兒嗆到。
煙味熏得皇甫策睜不開眼,他瞇起了眼睛,勉強能看到前麵模糊的一片。
“衍兒,衍兒……”皇甫策開始著急地搜尋厲衍的影。
連續喊了好幾聲,皇甫策都沒有聽到一點回應。
小屋火勢越發兇猛,厲衍的呼吸急促起來,他很擔心再繼續待下去,連他自己都出不去了。
可是他不能放棄尋找厲衍,如果不能將厲衍救出去,他也沒有麵目見沈若初。
厲衍究竟在哪裡?
皇甫策心急如焚。
突然,一個微弱的聲音在屋側邊靠墻的地方響起。
皇甫策努力看去,就看到一個小小的影蜷一團,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到在輕微地蠕。
他趕急跑過去,突然一橫梁被火勢燒斷從中間斷落下來,眼看著就要砸到厲衍上。
“小心!”皇甫策顧不上多想,直810a9eb2接往厲衍上一撲。
“啊!”手臂的橫梁直接砸在了皇甫策後背上,他悶哼了一聲,沒等那疼痛過去,他趕撐起了,擔心將厲衍壞了。
“衍兒,你醒一醒,醒醒!”皇甫策撿到了沾了水的布,又趕捂住厲衍的口鼻,接著將孩子懷裡一帶,抱著就站起了。
隻是他後背傷過重,在站起來的時候不打了好幾個趔趄,差點將懷裡的厲衍摔倒在地。
皇甫策一咬牙,強撐著將厲衍抱在懷裡,他一步一步艱難地朝木門門口走去。
可是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皇甫策因為吸太多煙霧,已經頭昏腦漲,分不清眼前的路到底在哪裡。
他抱著厲衍勉強到了木門門口,此刻已是疲力盡,再也走不半步。
火勢已經蔓延到小屋裡麵,小屋門口的木頭許是燒盡了,火勢反倒比之前弱了些。
站在木屋外圍的幾個手下本來在撲火,突然看到門口搖搖晃晃出現一道影,趕停下手裡的作,朝那道影跑來。
待看清是皇甫策後,一個手下用布團捂住口鼻,不顧朝木門門口撲了進來。
在皇甫策的子徹底倒下去那一刻,手下手扶住了皇甫策的。
皇甫策最後的印象,也就是看到眼前一片昏暗,他兩眼一閉,就昏睡了過去。
範家。
等到晚飯時分,範薔都沒有回家吃飯,範夫人不心神不寧。
今天左眼皮跳得時分厲害,總覺得好像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一樣。
範夫人看了看墻上的掛鐘,從範薔出門到現在,整整四個小時過去了。
說是去赴皇甫慈的賞花約會,可是賞個花而已,又不是吃酒宴,用得著賞到晚上還不回家嗎?
難道是薔兒得罪了皇甫二小姐,所以被人家扣押起來了?還是說其實已經回來了,隻是半路上出了什麼意外?
這些猜想讓範夫人再也平靜不了,恨不得現在就沖到皇甫慈那,找問問清楚。
範夫人越想越擔心。
就在這時,範司長從外麵走進來,見範夫人皺著眉頭的模樣,於是不解問:“你這又是怎麼了?”
範夫人看到範司長跟看到救星一般,忙站了起來急急地說:“老爺,薔兒出去了到現在沒回來,我實在有點擔心……”
“又出去乾什麼?還嫌最近丟臉不夠多嗎?”範司長沒好氣地說。
範夫人見範司長不擔心兒,反倒還埋怨兒多點,心裡瞬間不好了。
“老爺,兒也是你的心頭,你這麼一點不擔心呢?”
“我擔心就有用嗎?早警告過,這段時間不要出去,就好好待在家裡繡繡花,可倒好,居然還出去瘋,這出了事了就來找我,找我有用嗎?”範司長煩躁地罵人。
範夫人也怕範司長發火,但還是著頭皮說:“薔兒是去赴皇甫二小姐的月,說是賞花,隻是這賞花也不會賞到天黑啊,我就是有些擔心薔兒。”
“皇甫家?那個二小姐不是嫁到蘭家了?跟薔兒有往來?”範司長一聽皇甫家的名號,這口氣就緩和下來。
範夫人還在擔心兒安危,於是上前又說道:“我也不知道們什麼時候有往來了,老爺,要不這樣,你打電話去蘭家問問如何?”
範司長沒有馬上同意範夫人的提議,畢竟他一個司長冒冒然打電話去都統家找自己兒,也不太合適。
這都是家事,在私底下他跟蘭明珠可沒有那麼好的。
思及此,範司長也是頭疼得很。
正在這時,突然電話響起。
範夫人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纔去接起了電話。
聽了幾秒鐘,臉大變。
最後哆嗦著瓣說:“好,好,我們這就去。”
掛了電話,範夫人還握著電話機在發抖。
範司長見狀,疑地問:“到底說了什麼?你這是怎麼了?”
“老爺!”範夫人突然一把抓住範司長的手臂,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哭喊道:“老爺,求求你,快救救我們兒吧,……”
“到底怎麼了?”範司長不耐地吼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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