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飛按照沈若初說的地址,去東勝街,陸以宛的別館就在那兒,車子到了一新式的洋樓前停下來。
“就是這兒了,陸姐姐就住在這兒。”沈若初指著麵前的洋樓對著陳峴玉說道。
陳峴玉過窗子,朝著宅子看了過去。
一幢不大的宅子,帶著小花園,看著倒是很溫馨,陳峴玉看了就覺得很喜歡,原來這就是陸以宛在迷城住的地方。
沈若初朝著宅子看了過去,再次開了口:“陸姐姐的車子在家,人應該也在家,我先下去幫你探聽一下,你等著啊。”
說話的時候,沈若初下了車,朝著大鐵門走了過去,鐵門是虛掩著的,沈若初進了大鐵門,便往洋樓而去,迎麵走來的穿著軍裝的副,見了沈若初,訝然的喊了一聲:“沈小姐,您怎麼來了?”
“蘭淵,我找陸姐姐的,在家嗎?”沈若初頓住步子,對著陸以宛的副蘭淵問道,這是同陸以宛一起長大的副。
一直跟著陸以宛,陸以宛做了諜者,蘭淵就替陸以宛辦事,顯然對沈若初是很悉的了。
蘭淵有些憨厚的笑了笑:“在的,在的,以宛小姐在家,隻是…”
蘭淵的話還未說話,忽然隻覺得脖頸一疼,就這麼暈倒在地上,沈若初不由瞪大了眼睛,看著陳峴玉。
“你瘋了嗎?你把人打暈了做什麼?他話沒說完呢!”沈若初看著暈倒在地上的蘭淵,又看著陳峴玉手上,約莫手腕的胳膊,鬱悶的不行。
這可是陸姐姐的副,陳峴玉還真下的去手,不怕陸姐姐弄死他,而且剛才蘭淵的話還沒說完呢,陳峴玉就把人給敲暈了。
陳峴玉沒什麼溫度的目掃了一眼地上的蘭淵:“說什麼說啊,老子沒工夫聽他說那麼多廢話,把他敲暈了,省的他礙了老子的事兒。”
隻要知道陸以宛在家就行了,別的都是廢話跟他沒什麼關係。
他早就想把蘭淵這小子給打暈了,在肅京的時候,蘭淵沒礙他的眼,他想進陸以宛的房間,蘭淵在外頭守著。
出去看個電影,蘭淵也坐在中間,哪怕是他約陸以宛出去跳個舞,蘭淵都擋在中間,對著他笑道:“陳督軍,我們家小姐舞跳的不好,若是陳督軍不介意的話,我陪您跳一!”
跳他大爺啊,他堂堂東三省的督軍,跟蘭淵一個大老爺們兒跳舞?要不要臉了?就問問還要不要這張臉了?
第二天所有的報紙頭條,不都得換,“陳督軍有龍之好!”“陳督軍喜歡男人!”他這個東三省的督軍還當不當了,臉還要不要了?
若不是陸以宛在,若不是蘭淵是陸以宛的副,他早就把蘭淵給打死了,扔在山上喂狼了,過分!
想到這兒,陳峴玉心裡氣不過,朝著地上的蘭淵又踹了幾腳。
“行了,行了,你就別打了。”沈若初慌忙拉住陳峴玉,怕陳峴玉把人給打死了,“蘭淵說了,陸姐姐在家呢,你自己去吧,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別再浪費時間了啊。”
陸以宛和旁人不一樣,陸以宛要是知道自己出賣了,把陳峴玉帶到這兒來,估著饒不了了,雖然陳峴玉的人貴的,可是命更重要。
把陳峴玉帶到這兒,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希陳峴玉要知足,更何況,總覺得蘭淵沒說完的話裡頭,是不是還有些什麼別的的事兒。
可不想陪著陳峴玉往槍口上撞!
陳峴玉鄙視的看了沈若初一眼,沒出息!
旋即,陳峴玉點了點頭,對著沈若初道:“行,那你和淩飛在車裡等我,我自己去。”
反正橫豎是死,上就上吧,他認了。
沈若初“嗯”了一聲,不再多說什麼,當真不客氣的,轉出了大鐵門,回到了車子上,上了副駕駛,對著淩飛道:“淩飛,你把車子往前邊停一下,免得讓陸姐姐給發現了,咱們跟著你們家督軍一起遭殃。”
“…,是,若初小姐。”淩飛覺得自家督軍的人緣是真的差。
其實督軍來找沈若初之前,督軍是去找過厲帥的,隻是被厲帥毫不客氣的給拒絕了,督軍沒辦法,隻好找若初小姐幫忙。
可雖然這麼想的,淩飛還是把車子找了蔽的地方停了下來,若初小姐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陸小姐的脾氣不好,連督軍都怕,旁人就更不用說了。
夜正濃,這邊,陳峴玉朝著洋樓走了過去,整棟洋樓,隻有二樓裡窗戶裡頭燈是亮著的,陳峴玉估著那個應該就是陸以宛的房間了。
看著眼前的洋樓,陳峴玉蹙了蹙眉,以前當土匪的時候,他是過人窗戶,可他自從當了督軍之後,就沒再窗戶了,淩飛說,您現在是督軍了,再人窗戶,是很丟人的事。
現在為了見陸以宛,他不得不做這種丟人的事,算是豁出去了吧
沒有多餘的話,陳峴玉往墻邊走了過去,這洋樓不高,對陳峴玉來說,簡直是小兒科的把戲,順著洋樓,陳峴玉就這麼攀上洋樓。
躍上窗戶,因著是夏天的緣故,窗戶沒關,陳峴玉躍進去的時候,就見陸以宛坐在那裡,一個穿著深軍裝的中年男人站在陸以宛對麵兒,不是別人,正是陸總參謀。
“陸以宛,我跟你說…”陸總參謀的話說到一半,被陳峴玉的靜兒給打斷了。
陸以宛和陸總參謀,同時朝著陳峴玉看了過去,隻見陳峴玉就這麼坐在窗戶上,一條在屋,另一條還沒來得及進來。
“那個,晚上好啊。”陳峴玉尷尬的笑著,朝著陸以宛和陸總參謀揮了揮手,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真他孃的丟人啊,他算是明白蘭淵沒說完的話是什麼了,蘭淵應該說的是,隻是陸總參謀也在吧。
他以為隻有陸以宛一個人在家,沒想到陸以宛的阿爸也在,陸總參謀,他是認識的,在京都的時候,兩人曾經見過麵。
更何況,因著陸以宛的緣故,陸以宛的家人,他都得清楚。
陸以宛差點兒沒從椅子上跌下去,沒想到陳峴玉會來迷城,而且,還從窗戶上爬進來,這回讓阿爸看見了,還不知道該怎麼想了。
陸以宛轉過頭,看向陸總參謀,剛想說什麼。
陸總參謀已經收回打量陳峴玉的目,轉過頭,很是嚴肅的對著陸以宛開口:“行了啊,我跟你說的事兒,多放在心上點兒,別跟沒跟沒長心似的,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陸總參謀好似看不到陳峴玉一樣,轉就打算離開。
陸以宛沒想到自己的阿爸居然開放到這種程度了,雖然阿爸比旁人更能接新派的事,可好歹看見一個男人自己兒的窗戶,不該上前質問陳峴玉一番。
然後毫不客氣的抬腳,一腳把陳峴玉從窗戶上踹下去嗎?
可是老東西居然裝作看不到陳峴玉,直接就這麼走了,不帶這樣的,陸以宛鬱悶的不行,朝著陸總參謀喊了句:“阿爸!”
心裡著那份兒不甘心,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回頭要好好問問阿媽。
“還有什麼事兒嗎?”陸總參謀頓住步子,朝著陸以宛問道。
陸以宛指著那邊還趴在窗戶上的陳峴玉,對著陸總參謀問道:“窗戶那兒有個人,您沒看到嗎?”
還是說眼睛花了,窗戶那兒本沒人啊。
“看到了啊,這小子不錯的。”陸總參謀笑了笑,沒想到,陸以宛說的是真的啊,還真有人喜歡陸以宛,他以為自家的兒,這個年紀,算是嫁不出去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還真有那眼睛瞎的,看上陸以宛了,陸總參謀臉上出欣的笑容,而且這小子看著長相不賴的,滿意,很滿意。
陸以宛張口結舌的看了看陳峴玉,又看了看自己的阿爸,若不是確定陳峴玉跟阿爸不,肯定會以為陳峴玉給阿爸下了藥了。
沒等陸以宛說完,陸總參謀再次開了口,不過這話可是對陳峴玉說的:“小子,以後來找以宛,走正門,窗戶多危險啊!”
萬一摔壞了怎麼辦?好不容易有個瞎了眼的看上陸以宛的,摔壞了,可就可惜了。
陳峴玉聽了陸總參謀的話,也覺得太意外了,差點兒沒從窗戶上掉下去,他還以為陸總參謀饒不了他呢。
這是陸以宛的阿爸,要是打他吧,他隻能挨著,要是拿槍了怎麼辦?可沒想到他對自己這麼的關懷備至,陳峴玉覺得的快要哭了。
這嶽父大人,簡直是天下第一的好人,他以後一定會好好孝順陸總參謀的
“阿爸,你是不是吃錯藥了?這個男人爬我的窗戶,您可是我阿爸,你不是應該上去給他一槍,再或者,一腳把他踹下去嗎?你說的都是什麼鬼話啊!”陸以宛差點兒沒氣暈了過去!
而且,阿爸還是當著陳峴玉的麵兒,說這些話,都恨不得從窗戶上跳下去。
陸總參謀看了陸以宛一眼,將陸以宛拉到一邊兒。
沈若初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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