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不由瞪大了眼睛,他們算準的時間,可棉花到達迷城的日期,正好錯過開餘崇珺在碼頭的日子。
誰想,餘崇珺居然去了餘家碼頭,有餘崇珺在,哪怕是有軍政府的檔案,也不太好過的。
“那怎麼辦?”沈若初不免有些擔心了,不止一次聽厲行提過餘崇珺將餘家碼頭給管的很嚴格,飛機想要出碼頭,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厲行不以為然的了沈若初的頭,朝著沈若初挑了挑眼皮子:“走一步看一步了,要是真被餘崇珺給查了,老子就整一批炸藥,把餘家碼頭給炸了。”
餘崇珺和他過不去,多多,是要付出點兒代價的。
“胡鬧,餘崇珺攔著你,是他的責任所在,你去炸了餘家島做什麼?”沈若初別了厲行一眼,惹得厲行爽朗的笑開了。
沒有多餘的話,沈若初同厲行一起坐著車,兀自往餘家碼頭而去,林瑞開著車子,黑的別克車,多是有些招搖的。
車窗被搖了下來,厲行看著窗外的景,湊近沈若初:“若初,我昨天看了本書,覺得甚好,我覺得若是有時間的話,咱們可以在一起探討探討!”
厲行的模樣瞧著倒是有些正經,沈若初在厲行的辦公室裡頭,是見過不的書,不免有些好奇。
“看了什麼書,都讓你覺得甚好?”沈若初歪著腦袋,看著厲行,有些認真的問道,是很喜歡讀書的,就像是破譯那種枯燥乏味的書,都能看一下午。
厲行蹙了蹙眉,俊臉上多了幾分嚴肅,有的正經,讓沈若初覺得厲行不穿軍裝的時候,也是好看的。
“《金瓶梅》,我跟你說,這是明朝的一本書,裡麵的故事曲折離奇,很好看的。”厲行一本正經的說著,“我昨天看到深夜,都沒捨得閤眼!”
“滾!”沈若初朝著厲行毫不客氣的罵道,還以為厲行要跟探討什麼書呢,還很認真的同厲行說起來了,沒想到厲行本就是個沒正行的。
林瑞還在場呢,厲行總是個沒正行的,本一點兒顧忌都沒有,殊不知有了這樣的帥,林瑞早就練就了,不該聽的不聽,不該說的不說。
厲行聽了沈若初的話,臉上漾開大大的笑意:“怎麼著,你在國外長大的,居然也知道這書?告訴哥,你是不是早就看過了,哥不笑話你。”
厲行沒臉沒皮的湊近沈若初,他本以為沈若初是不知道的,打算逗逗沈若初呢,沒想到沈若初居然知道了。
“我才沒有你那麼不要臉呢!”沈若初手推開厲行,沒看過,但是沒吃過豬也見過豬跑,多多是聽說了的。
厲行這臉皮是真的厚。
厲行不以為然的撇了撇:“怎麼就不要臉了?哥這是虛心學習,不是你同我說的,我多看書,多進步的嗎?”
他照做了,這麼聽沈若初的話了,還要挨罵,還有沒有天理了?
“那我也沒讓你看哪些書啊!不要臉!”沈若初斜睨了一眼厲行,厲行還將責任推到上來了。
讓他多看書,和看那種書,這本就是兩碼事兒。
兩人就這麼說著,林瑞的車子,很快就到了餘家碼頭,沈若初和厲行一起下了車,兩人站在一起。
是讓旁人看了,就覺得移不開眼,這樣的兩個站在一起,是真真的般配。
餘崇珺看見沈若初和厲行的時候,朝著兩人走了過去,時隔上次餘家島上分開之後,算是有些日子沒見了。
之前對沈若初瞞的事,雖然已經說開了,可是再次見到沈若初,餘崇珺反倒有些不知如何開口了。
“餘爺,餘爺今天怎麼親自來了?”厲行率先開了口,朝著餘崇珺笑道,沈若初朝著餘崇珺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至多可以做到不恨餘崇珺,但是外祖的事,讓像以前那樣把餘崇珺當朋友來看,是做不到的。
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一條人命,最親的人的命,餘崇珺沒有直接害死外祖,卻算得上是幫兇。
餘崇珺沒有接厲行的話,而是走近沈若初,對著沈若初問道:“我聽說韓家有一批棉花過來,你是來接貨的?”
他就是聽說沈若初會來,怕碼頭上的人不懂事兒,為難沈若初,所以才過來的,希沈若初接貨的時候,能夠順利一些。
雖然沈若初是恨他的,但是能為沈若初做的,他都願意做一些,哪怕是再小的事,也算是對的彌補了。
“是,是給軍政府做棉的棉花,有軍政府的檔案。”沈若初點了點頭,將手裡的檔案遞給餘崇珺。
餘崇珺接過檔案看了看,點了點頭:“先等一下吧,貨船很快就到了。”
說話的時候,餘崇珺將手裡的檔案合了起來,重新遞給沈若初,這算是相信沈若初,不打算讓人驗驗貨了。
沈若初和厲行均是鬆了一口氣,這算是運氣了,原本還擔心餘崇珺來了,這三架飛機運出來,是不容易的。
果然餘崇珺讓人拿了放行的單子過來,遞到沈若初麵前:“你拿著印章在這上麵蓋了章子,一會兒貨到了碼頭,就可以讓人運走了。”
給軍政府做棉的棉花,有軍政府的檔案,又沈若初親自來接的貨,應該不會有問題的,沈若初行事穩重,他是見過的。
“多謝餘爺了。”沈若初朝著餘崇珺點了點頭,其實心中早就慌的不行,手心已經冒了冷汗,這可是三架戰機。
一旦被查了,韓家會到牽連,這三架戰機,也會沖了軍政府的軍火庫,那麼他們廢了這麼大的心思,等於是白費了。
倒是厲行站在一旁,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著雪茄,他知道餘崇珺對沈若初有些虧欠,許是人的特點,餘崇珺對沈若初,是完全信任的,隻要蓋了章,這三架戰機就是瞞天過海了。
餘崇珺聽了沈若初的話,不由蹙了蹙眉:“你還是我崇珺大哥吧,餘爺我不習慣。”
沈若初越不讓他彌補,他心中對沈若初的虧欠越深,反而若是沈若初鬧騰一番,他會比現在好的多。
沈若初看著餘崇珺,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餘崇珺忽的笑道:“算了,什麼都一樣,隻是一個稱呼而已,不在乎這些虛的。”
他不該為難沈若初的,這算是強人所難,正如沈若初說的,已經做到不恨他,算是仁至義盡了。
沈若初看著餘崇珺的模樣,說不上為什麼,心中竟然有些不是滋味兒。
這麼多年,餘崇珺一直都在愧疚中活著,否則,他不會一直關注著的生活,知道的一切。
餘崇珺和沈為那一家是不同的,他當年是不得已的,而沈為那些人都是自私自利,為了自己的利益才害了外祖的。
而且一點兒愧疚都沒有,活的好好的,而餘崇珺這麼多年的疚,也折磨的他是不輕的,否則他不會一直都想著辦法彌補。
這樣小心翼翼的和說話,同要求什麼。
餘崇珺乾笑著,厲行手握了握沈若初的手,他不勉強,雖然知道這事兒,餘崇珺是有苦衷的,餘老爺子為此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不再從醫,鬱鬱寡歡的過了後半生。
“崇珺大哥,我覺得餘爺是不太習慣,還是崇珺大哥吧。”沈若初對著餘崇珺笑了笑。
是真的沒有辦法做到,去故意為難餘崇珺,他是個好人,讓人想恨都恨不起來。
餘崇珺聽了沈若初的話,眼底起了笑意,原本抑鬱的眼神,立馬就消散了一些:“好,好,大哥好。”
餘崇珺連連說了幾個好,沈若初這一聲,對他的意義是不同的,這麼多年了,他都覺得自己欠了沈若初一條命。
如今沈若初知道了真相,這算是多多原諒了他一些。
貨船到了碼頭,厲行和沈若初,便同餘崇珺一起,去了碼頭,因著餘崇珺的緣故,棉花被順利的運下了船。
戰機和棉花混在一起,是厲行親自監督的,不會出什麼問題,大型的木箱子,就這麼下了船,上了碼頭。
“帥!”一道聲朝著厲行喊了一聲。
沈若初看了過去,便見是尤玲珊,是厲行的副,尤玲珊一軍裝,帶著人一起來的,沈若初便知道,這是厲行安排讓尤玲珊來接貨的。
尤玲珊朝著沈若初和餘崇珺點了點頭,沒有多餘的話,讓人將棉花給運出碼頭。
餘崇珺看著那邊的尤玲珊,又看了一眼厲行和沈若初,不由蹙了蹙眉,朝著運棉花的碼頭工喊道:“等一下!”
那邊的碼頭工聽了餘崇珺的話,紛紛停了下來,沈若初和厲行轉過頭看向餘崇珺,不由蹙了蹙眉。
沈若初手不由握了握拳,一切都太順利了,正因為太順利了,所以餘崇珺應該是發現了什麼不妥的地方,這下可麻煩了。
“怎麼了,餘爺?”厲行率先開了口,眼底閃過一狠厲。
沈若初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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