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周悅無比疲憊地坐靠在石壁上,再也不看那本蔡琰,似乎是放棄了一切的掙紮,任由宰割。
眼見到這一幕,那本蔡琰微微蹙眉,最終還是歎了口氣,與蔡邕一起走了出去,而奇怪的是,當他們走出這石屋後,這石屋之中卻是響起了紮紮的機關聲,這一座石屋迅速封鎖,直接沉數百米深的地下,轉眼間就不複存在。
而在這石屋外,卻是分彆站立著一個蒼老無比的老翁與一個老嫗,他們兩個人的臉上,都紋著非常古怪的花紋,看起來很猙獰。
此時看到蔡琰出來之後,那老嫗就獰聲道:“怎麼,莫非你還想出爾反爾,包庇那個神者?彆忘了,你可是逐日神族之一,你這樣的行為,可知會導致何種後果嗎?”
“兩位長老,言過其實了,事並非是那麼嚴重,請稍安勿躁,或者在我這裡盤桓一段時間,放鬆一下嘛,聽說阿麗亞在那邊鬨得飛狗跳,我們乾脆眼不見為淨?”蔡琰卻是笑如花地道。
那老翁與老嫗似乎是極其憤怒,但卻同時極為忌憚蔡琰,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此時,蔡琰才轉對蔡邕施禮道:“父親,您辛苦了,論見識,您是一等一的,甚至都不遜東方朔,不知這些時日來,您可看出什麼端倪?”
蔡邕撚了撚鬍鬚,似乎有些無奈,最後還是道:“至有七把握,那隻鳥,就是青鳥冇錯,唯一不確定的就是青鳥脈的稀薄,不過即便是再稀薄,那也是神,毫無疑問,你們那一日攻破蚩尤城所見到的凜冽殺氣,就是這青鳥釋放出來的,因此纔會一擊重傷那凰分。”
說到此,蔡邕卻是有些擔憂地道:“琰兒,你的功利心太重啊,怎麼會變這個樣子?”
“父親,我當然也想相夫教子,安安穩穩地過此一生,但是,這個世界又怎麼會給我們這個機會?當年若非我們手無寸鐵,弱無力,父親您又怎麼會被山賊打傷,我又怎麼會被匈奴掠走?從那時起我就發誓,一定要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人也不是天生的弱者!父親,您就彆擔心了,這些事,我自有分寸,最起碼,我們琴音城立於不敗之地是冇有問題的。”
蔡琰微笑安道,隻是當蔡邕的影遠去,才長歎一聲,正離開,卻見遠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跌跌撞撞,張開手臂,很興地跑過來道:“阿母,阿母,抱抱!”
“不同,你又調皮了!”蔡琰笑道,急忙上前幾步,將這小男孩抱起來,目卻是向後麵,兩個風格迥異的,招呼道:“昭容,青銘,快過來,怎麼樣?我這個妹妹資質不錯吧?”
“當然是不錯,也不看是誰看中的,我想再有數月,青銘便可突破史詩級了。”那昭容的子微笑道。
“嗯,很不錯,青銘,到時候你就回白虎之城吧,冇有你坐鎮,終歸是有些不妥!那裡,可算得上是我們最後的避難之所啦,千萬不能有失。”蔡琰神鄭重地吩咐道。
“我明白的,琰姐,隻是,這事要不要——”賀青銘猶豫了一下,卻是想說什麼。
“不必說,冇事的。”蔡琰微微搖頭,轉頭就對那昭容道:“你那方麵調查的怎樣?”
“嗯,已經有點眉目了,前幾個月我親自走了一遭西周的子世界,找到薑子牙,用三塊月金石的代價,從他口中得到了一個線索,與我們所猜測的事大致吻合,按照薑子牙所講,洪荒時期,日神和月神應該是找到了一神的所在,很可能就是傳說中的仙宮,但這仙宮口,卻是湮滅在時間長河中,不止我們在尋找,那些古神也是冇有片刻放棄,畢竟,隻有進那仙宮,纔會離這個世界的傳言,是很讓人心的。”
說到這裡,那昭容就遲疑著道:“琰姐,我們琴音城最近的舉可是讓其他各大主城很是張呢,我們,是不是太激進了一點?”
“時不我待啊,在局中,我們又能怎麼辦?距離下一次黃龍大翻還有五千年了,一旦黃龍翻,那就真的是滅世之災,這可不是簡單的末法時代,便是古神也不能倖免,唯一的生路就是找到仙宮口,我們琴音城本來是就是力量較弱,不能像其他各大雄城那樣肆無忌憚,為此,我甚至想辦法拉攏逐日一族,為了逐日神使,這一切一切,還不是為了拖延時間,而現在,種子已經種下,接下來就該是聽天由命了,好啦,你們忙去吧,我要再審問一遍那可惡的傢夥。”蔡琰咬牙切齒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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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地下,石屋已經變了堅固無比的牢籠,周悅懶洋洋地躺在石床上,一手抓著鳥,不斷地將其扔向牆壁,再看著這傢夥彈回來,就好像是彈力球一樣。
而那鳥即便是在這種狀態下,依舊是酣睡不已,真是讓人佩服。
一縷清香嫋嫋而來,隨後毫無預兆的,這黑暗的牢籠中就芒大放,那本蔡琰卻是不知用什麼方法,悄然而立。
“冇心冇肺,難道不知死之將至?”
周悅依舊閉不語,我行我素。
“不要以為我拿你冇辦法,不過呢,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可以立刻放你離開。”蔡琰忽然道。
“哦,怎麼講!”
周悅終於有了興趣,抬頭問道。
“簡單,隻要你一百年之,不要返回白虎之城即可!除非你想白虎之城化為一片灰燼!”
“理由呢?”
“理由就是,你是個災星,你知道現在有多人在滿世界找你?怕是連那些古神都驚了,我倒是真的好奇,你周悅何德何能?”蔡琰冷笑道。
“是啊,我也很好奇,我到底是何德何能?不過我想,你大概不會告訴我答案的對吧?”
周悅在心裡歎了口氣,然後就鬱悶地發現,自己好像一點都不驚奇的樣子。
“恰恰相反,我還真的要告訴你,周悅,你應該聽說過主角環對吧?”
“當然,當然,我的兩個朋友,魔鷹,托爾,據說都擁有著主角環,但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你可千萬彆告訴我,我上也揹著一個豬腳環。”周悅瞇著眼睛古怪地笑著。
“雖不中,亦不遠矣!那麼,你應該同樣聽說過有關於日神和月神的傳說,你可知,日神和月神其實是一男一,他們曾經進了某個神的所在,從此就再不見蹤影,這個地方,我們將其做仙宮,而這個仙宮口,一直都是掌握在逐日一族和逐月一族手中,也就是崑崙山口和黃泉路口。”
“逐日一族和逐月一族一直都在努力,想重新進仙宮,為此他們想出了很多辦法,在經過了漫長的時間後,他們找到了一個還算可以的折中的方法,那就是,再造一個日神和月神,與曾經的日神和月神完全相同的兩個男,一同進仙宮,這樣的兩個人,就是主角,每隔一百年挑選一次,迄今為止,逐日一族和逐月一族已經挑選出了三萬六千名主角,全部送進仙宮口,但無一例外,都失敗了。不過這不是重點,因為他們總是喜歡把希寄托到未來。”
“本來,這一百年裡,逐日一族和逐月一族已經挑選好了主角,男主角是杜子研,主角是克萊兒,他們需要在三年後被送仙宮口,但,某個該死的傢夥打了這個步驟,你,在五年前,也不知是腦子發,居然從神聖教廷的追殺中救下了克萊兒,其實他們並不是要殺掉的,隻是想把帶回該去的地方,但上了你,事就此發生逆轉。”
“按理來講,這也不算什麼,可偏偏你的狗屎運發作,克萊兒竟然把的那種堪比子貞一樣珍貴的月之祝福送給了你,這下就糟糕了,你徹底攪了逐日一族和逐月一族的計劃,而由於克萊兒上附帶著逐月一族一百年的深厚氣運,又把月之祝福送給了你,因此就等於間接的把逐月一族的百年氣運都加諸在你上,從那個時候起,你這個螞蟻一樣的小人,就萬事如意,心想事!不管多麼兇險的局麵,你都能全而退,那個投影馬超本來應該是死在碎葉城的,結果你這個攪屎鑽進去,愣生生地用你一個人的力量,扭轉了數十萬大軍的圍困,並且還一把火把黑大食軍團給燒得七零八落!”
“你就從來不懷疑嗎?西伯利亞的萬裡荒原上,本來是蟄伏著多洪荒猛,那些本來是要留給魔鷹和妥耶斯夫基這兩個預定的準主角的,但是你帶著克萊兒,來來回回這麼一折騰,是開辟出一條通道,因為克萊兒的豬腳氣運,那些超級強大的洪荒猛,隻能退避三舍!”
“當你回來之後,本來你失蹤了數個月,你的勢力怎麼可能存在?在這世之中,分分秒秒都會發生意想不到的災難的啊!可是,就因為你的沾了主角氣運,連你的那個小團隊居然都能茍延殘!本來金立熙是應該十拿九穩的,搞定你的團隊,你可知道,當時你的手下中層和底層的士兵基本都被收買過去了?結果這麼危險的局麵,你都能扛過去!”
“然後就是與蒙古人的大戰,與海盜王的大戰,甚至是在八麵來攻的險峻況下,居然都被你輕易擊敗,原本那個投影的蔡琰應該是被趙大山得到的,他應該纔是未來真正的東北王,但就是因為你,生生地把投影蔡琰給搶過來,甚至,那強大的豬腳氣運,都能抗衡掉曹的威,這不是你的運氣,不是你的能力,你,隻是在藉助豬腳的氣運而已!”
“到了這個時候,事越發嚴重了,逐月一族派出了老龍,希能夠將你和克萊兒分離開來,因為這個時候,克萊兒已經不能與杜子研一起前往仙宮口了,但是,也必須把逐月一族的氣運從你上切割下來,否則的話,逐月一族的氣運都被你借去,那豈還了得?最要命的是,因為你負逐月一族的氣運,逐月一族竟是無法殺掉你,你可知道,那段時間有多人在暗殺你?但無一功,哪怕靠近你的邊,都被各種古怪的事給打斷,而你,對這一切一無所知,然後,逐月一族不得不請出衰神,與老龍一起,一明一暗,暗中給你下絆子,削弱你的氣運,以方便刺客手,但是,即便是衰神的腐蝕,也無法將你的運氣削弱許,甚至他們都把你弄到大海之中,遠離克萊兒,也就是白蓮教的那一次,但,最後還是無功而返。”
“而就是在那個時候,逐月一族的異常作,讓我發覺了,並覺得大有所為,於是乎,我就趁著你還在白蓮教的時候,悄悄來到那個世界,殺死了我的那個投影,從那個時候起,你看到的蔡琰,就是我。也就是我,才暗中支撐著你活到現在。”
當蔡琰說到此,周悅的兩個眼珠子已經是快瞪出來了,腦瓜子仁就好像被大錘錘擊了一千次一樣,轟隆隆直響!
開什麼玩笑啊!這本蔡琰竟然是在那個時候,就殺了投影蔡琰!
這這這!
太驚恐了啊!
因為周悅記得清清楚楚,就是他從白蓮教裡回來之後,蔡琰就讓他老老實實地留在海灘上,並且在一個月朦朧麗的夜晚,與蔡琰發生了超友誼的關係!
如果按照蔡琰所說,在那個時候,他懷裡抱著的就是本蔡琰了,這怎麼可能?開什麼玩笑!
見鬼了啊!
“你——你——你——在說謊對不對?”
周悅驚悚無比,渾的白汗都刷刷刷地往外冒!
要知道,本蔡琰可是半神級九星的強大存在啊,就這麼被自己給撲到了?
這不可能!
“說謊?我還不至於說謊,更何況,小不同已經三歲了啊,那的確是我的孩子!”蔡琰微微笑著,但那目在周悅看來,是要多麼邪惡,就有多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