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腳步停了下來,一時間,四周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蟲也沒有,風聲也沒有。哪裡來的孩子聲。可能是我聽錯了。
我繼續往前走,只是這一次實在打不了,累了,而且嚨疼的厲害,氣的聲音都帶著破音了。
“123,木頭人”
這個孩子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我停下了腳步,那聲音又消失了。不過,這次我聽的很清楚,我知道這不是幻覺。
我的心裡開始發,經曆了酒店的那些,恐怖事之後,我很自然的就想到了跟在我後的是個鬼。
我不敢回頭看,不得現在馬上就回到家。我抬起腳繼續往前走,可是就在我走的一瞬間,後又響起了那個孩子的聲音“123,木頭人”。我的腳步再次停了下來。這回我知道了,這裡面的規律。當我想要繼續往前走的時候,那個聲音就會傳來。
我想要證實自己的這點非常,緩緩地抬起了腳。後沒有一點聲音,我心裡開始疑,不會是我的推斷錯誤吧!或者什麼都沒有,一直都是是我在幻聽,我自己在嚇我自己。
我的腳剛邁出第一步,後響起了那個孩子的聲音“123,木頭人”
真的是這樣,只要我一走,這個聲音就會響起來。我的腳,一下就僵住了。心跳加速下,我大好大口的吐了幾口氣。心裡想著,宗晟曾經在我上用畫的那些符,他說那些鬼是不能傷害我的。
我的頭僵直著一點一點的往後面轉。我真的很怕看到,那些東西。但是卻不得不去面對他們,我不想在這樣的河邊站到天亮。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在我後本來漆黑的河邊,竟然泛起了熒。熒很微弱,但是卻照亮了兩個孩子的影。兩個孩子,一前一後,他們都在對著我笑。其中一個小男孩,咧著正換牙的,對我笑道:“姐姐不走了嗎?姐要留下來跟我們玩一二三木頭人嗎?”那個孩子的臉這裡我記得,就是剛才躺在河邊那六的孫子。他不是已經死了嗎?他現在在這裡邀請我跟他們玩123木頭人。
我該怎麼回答他?我該怎麼辦?如果不是我要留下來,他們會不會也會淹死到河裡去。如果我跟他說,我不打算留下來跟他玩,他會不會跟我翻臉呢。他翻臉會不會把我淹死在那河裡呢?
我心裡又急又慌,這個時候,我的每一句話每一個作都能決定我的生死。
就在我正急著的時候,那個孩子天說道:“我好困,好想睡覺。”
另一個孩子突然尖聲了起來。他好像本就不會說話,那種尖讓人覺得很恐怖。
尖著的孩子後退,再後退,最後,摔進了河裡。
看著孩子摔下去,我本能的朝前沖了兩步。這是這兩步之後,一雙手從我的後拉住了我的手臂,直接把我拉進了他的懷裡。那種冷清的味道,我馬上知道這是宗晟。在他出現的那一刻,心裡的不安和恐懼都消失了。他低下頭著我的耳朵說:“別追!”
我的點點頭冷靜下來,他這才放開了我,直接走向了倒在地上,睡著的那個孩子。
六的孩子現在就躺在地上,那姿勢,那表,就跟剛才我在河邊看到的時候是一樣的。
我小心翼翼地跟在宗晟的後,看著他從工裝的口袋裡像變魔法一樣,掏出了紅線和一盞很小的煤油燈。他點燃了那盞小小的煤油燈。紅的燈,頓時照到了孩子的臉。
宗晟手在孩子的耳朵上了一下,我看到那孩子的耳朵好像是被什麼刮到了,缺了一個小口子。就在耳廓最高的地方。那小缺口還在往外冒的。
宗晟說道:“這孩子算是過了這一劫了。”
“他沒死?”
“死了,但是還能救回去。”宗晟用紅線綁住了孩子左手的中指,輕輕一使勁孩子就跟他站起來了,“他耳朵上的傷口看著以後就算長好了也會留下印子,甚至會多出一個很明顯的褶皺來。人的耳朵,也可以看出人的一生,分三段,早年,中年,晚年。要是有很明顯的褶皺,那就是一次大難,褶皺很厲害的,就是生死關。特別是早年,在耳郭上部分的這裡。現在的人生活好了,孩子保護得好,也不太有什麼生死關。去看看老人家的耳朵,那些褶皺就很明顯了。不是他們老才有的褶皺而是他們小時候經曆過的劫難多。”
宗晟說完這些話的時候,一只手拿著紅線牽著孩子,另一只手,提著那小小的煤油燈。他用戴著墨鏡的眼睛,看著我說:“拉著我的手臂。”
這種時候我沒有跟他鬧脾氣,直接挽上到他的手臂。他帶著我們往前面走,很慢很慢的走。
“這個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大半夜的就掉河裡了?”我問著。
“你聽到,他跟那個孩子說的話了嗎?”
我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就聽到他們說‘123,木頭人’。他們倆好像是在玩遊戲,還邀請我跟他們一起玩。”
“你答應了?”
“沒有。我怕。”
宗晟沒好氣的說道:“這一次總算不笨,要是你直接答應跟他們一起玩的話,我就只能在你和這個孩子之間二選一了。”
我挽著他的手臂,又收了一些:“如果我真的答應了他們,你真的要二選一的時候,你會怎麼選?”我的聲音很小,我知道我這麼問很不合適,但是我還是想要知道答案。
宗晟沒有馬上回答我,而是沉默了好一會之後,在我覺得他已經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卻說道:“要是你選擇跟他們玩的話,我才不會理你呢,因為你笨到活該去死。”
我嘟嘟,沒有接他的話。他接著說道:“酒店裡的事,你知道了什麼,怎麼知道的?”
難得這樣的氣氛談話,我說道:“我知道,你的出生有可能是被人為的設定的,而我的出生也可能是被人改變了。宗晟,不只是你,我也在這些事,從一出生的時候就在這件事裡逃不出。你想著把我推開來保護我,這本就不可能。因為幕後的那個人,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的。他能讓我們的人生按照他一開始設定的來走下去,也肯定想過現在這種況了。”
這一次,宗晟又是許久的不說話,直到,我們聽到很多人說話的聲音,他不聲的甩開我的手,帶著那盞燈,卷著那紅線走進人群中。
別人看到宗晟出現都給他讓了路,我在人群中聽到了他們的議論。
“宗晟真不愧是那個老先生的徒弟,看他那樣子,好像真能把人救回來的呢。”
“厲害,年紀這麼輕,就這麼離開了。”
“他剛才的以過來我就知道他能救人了。”
人群裡,我媽媽也看到了我,到我旁來,就罵道:“你去哪了?這大晚上的,你還嫌媽媽不夠心啊?”我媽這句話是罵出來的。接著就是著我小聲說,“剛才宗晟一來,看到我就問,你是不是也來了,現在人去哪裡了。他還是很關心你的樣子。優璿,你看你們的事,要是能湊活就湊活著吧。爸媽沒用,這輩子也只能這麼委屈你了。”
“媽,別說這個。”我說著話,注意這宗晟的作。
他把紅線又綁在了,應該不算是吧,那孩子的左手中指上,就跟綁著那個魂是一模一樣的。把那盞小燈,放在了孩子的頭上去一點的地面上,對一旁的村醫說:“給他做心肺複蘇。”
那個村醫,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我們剛來的時候,他就一直在孩子的邊了。“這人都沒氣了,都有快半個小時了。。。”
宗晟沉下臉,大半夜的戴著墨鏡,又這麼沉著臉,加上他的鬼胎份,讓人都不住害怕了起來。
村醫脖子,就跪下子,開始給那孩子做心肺複蘇。宗晟一邊對六和孩子的叔叔們代著,趕找車子準備著,孩子一有呼吸,就趕往醫院裡送。這麼在冷水裡泡了那麼長時間,卻停止呼吸了半個小時,肯定會吃不消。該怎麼治就怎麼治。
孩子的一個叔叔趕就回家開車過來等著了,這車子還沒開過來呢,在村醫換氣的時候,孩子一口水就咳了出來,開始會,會發抖,雖然還不能發出聲音來,但是看樣子,這是真的救回來了。
宗晟默默退出了人群,朝著村子裡走去,我趕跟上了他。河邊的人們都在注意這那孩子,本就沒有人注意到我們兩的離開。我們就這麼一前一後的朝著村子裡走去。他雙手在子口袋裡,仰著頭看著天上那在城市裡本就不可能看到的大月亮,而我就跟著他後,低著頭,看著腳下的石板。
走著走著,眼前突然出現了腳後跟。當我止住腳步的時候,人已經撞上了他的後背了。我抬頭看向他,他正低著頭,他的腳下,就是祠堂門口的那塊有雕刻的大石板。當初讓那家人把鬼胎嬰兒的,在這下面的,他們沒有這麼做,還是去醫院做手了,人還瘋了。這石板下面還是什麼也沒有。
宗晟說道:“注定是給我自己準備的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