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的腰，把頭埋在他的口，聽著他的心跳聲：“為什麼你能那麼冷靜的跟我說離開的話，你現在就真的一點也不在乎我嗎？宗晟，不管你是什麼樣子的，怪也好，鬼胎也好，我都能大膽自信的站在你邊。我可能幫不到你，但是我能等你，傷的時候，肚子的時候，都可以回來找我。”

　　宗晟直接推開了我，低頭看著我說：“好話都不會說幾句。”

　　“我，我，”我咽咽口水，他雖然是推開了我，但是他的手已經抓著我的兩只手，我的手還是放在他的腰間。我鼓起勇氣說道：“我原來是說過什麼假結婚的，但是現在，”我咬咬，不知道怎麼表達才好。

　　“現在怎麼樣？”

　　“我，我，我喜歡你，我覺得這娃娃親好的。”我低著頭，聲音小到的我自己都快聽不到了。

　　宗晟的手指著我的下，讓我抬起頭來看著他。他紅的眼睛這麼直直地看著我：“你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事嗎？你真的清楚你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那天發生的事我都記得。”雖然剛醒來的時候他問過我，我一直都是我不記得，但是現在我想很明確的告訴他，那些事我都記得。

　　“都記得還做出這樣的決定？”

　　“對！我看到你在車子裡模樣了，我承認我那時候是害怕，但是我害怕的不是你的樣子，而是害怕你會傷害自己。就算是你傷害了別人，你心裡也會難過，這才是我真正害怕的。所以，我上了車，我不後悔。”我的臉在發燙，那天的事還曆曆在目，那樣的經曆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我差點弄死你，你知道嗎？牛力帆探向你鼻息的時候。。。”他沒有再說下去，就是那麼直直地看著我。好幾秒鐘之後他才說道：“就是這樣的我，你也願意在我邊？你要想清楚了，酒店的那件事還沒完，而且不是那麼輕易就結束的，說不定哪天我就會發狂的殺了你。”

　　“你不會！”

　　“我會！”他放開了我退後了兩步，角帶著那種恐怖的笑意，“你知道我在你上的時候，我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艸死，就這一個念頭，就這三個字。沒有任何，沒有任何理智。宗優璿，一直以來我也想向別人證明，我不是怪。以前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但是那天的事，我很清楚的知道，我跟普通人是不一樣的，我就是一個怪。”

　　“不是，你不是。”看著面前的他，我有一種很不安的覺。那種恐怖的覺就比之前第一次看到他的瞳還要嚴重。“宗晟，不是，你不是怪，你不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再也堅強不起了，鼻子酸了眼淚水也流了下來。

　　“看看，說幾句話就哭。你除了勁艸一些還有什麼優點？你幾次拖我的後了？就是一個豬隊友，還想我帶著你？”

　　“宗晟。。。”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說出這種難聽的話了，他上那種冰冷的覺，讓我很不安。

　　“我沒心聽你哭，這段時間我還會在這裡，你要是晚上寂寞想找人做點什麼的話，倒可以給我打電話。別的事就不用跟我說了。至於你剛才說的那個謊，給我一天時間，我可以幫我擺平。”

　　他手推開了我，打開了門，一邊朝外走去一邊說道：“我討厭這個村子，我討厭這裡所有的人，我討厭我，也討厭你。”

　　我咬著不讓自己繼續哭，只能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我的腦袋裡整個這已經放空了，本不知道應該在想什麼，心裡很。

　　在我回過神的時候，我媽蹲在我的面前幫我的臉上的眼淚。雖然這些年有著宗晟他們家在經濟上的支持，但是我爸媽還是很辛苦。我媽也就50歲的年紀，已經瘦得皮包骨的覺了。

　　看著我哭，我媽也跟著我哭了起來：“優璿，要是你出生那時，我能照顧好你，沒讓他給你喂下他的，就不會有現在的事了。都是媽不好，媽這輩子對不起你了。”

　　我趕去眼淚，從門墩上站了起來：“媽，我們沒事。你也不用擔心。今晚我住家裡，明天我去找談。就像今天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了。”

　　在院門口那邊，傳來了我爸低的哭聲：“是爸沒用，讓你被他們家欺負了。讓你被那個怪欺負了。”

　　“爸，宗晟不是怪。”我低聲為宗晟辯解著。

　　我爸突然沖到了我的面前，對著我厲聲喊道：“他那樣還不是怪，什麼樣才怪？他都那樣對你了，你還幫他說話。你，你，宗優璿，你住他們家幾天，就向著他了，連你爸媽的不管了嗎？”

　　“爸，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本沒有想到我爸竟然會說這樣的話了。

　　“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當初我跟你媽就應該把你送給宗晟養，我們再生一個。”

　　我爸說完這些話，轉就朝外走去，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我媽追出去兩步卻又回來了，帶著哭聲說：“你爸今晚是喝了酒，才會這樣說的。在二伯家，他們家裡人沒數落你爸。你也別放心上。”

　　我沒有說話，走進屋裡拿著掃把開始打掃客廳。但是心裡卻一直沉沉的，我從來沒有想過原來我爸會是這樣看待我，看待這些事的。

　　這個晚上我沒有吃飯，沒胃口吃。看著我媽睡下之後，我才回到了我的小房間。在面對我媽的時候，我需要強打起神來照顧我媽，但是現在回到房間裡就我一個人，我再也支撐不住了，坐在床角上，就低聲哭了起來。滿心裡都是宗晟對我說的那些話。我著眼淚對自己說：“沒事，他說什麼由他說去。我知道他肯定舍不得已的苦衷才這麼說的。”雖然我這麼對自己說的但是覺沒什麼作用，說不上心裡是什麼覺，反正就是想要哭出來，似乎是一種減的方式。

　　我這剛剛安定下來，就聽到了隔壁房間我媽在那喊著：“優璿，優璿，快，我們快去河邊看看。他們說，河邊有人掉下去了。你爸現在還沒回，剛才才喝了那麼多的酒，說不定是你爸。。。”我媽話說到這裡就哭了起來。

　　我趕走出房間安著：“不會是我爸的，他喝醉酒往外走，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們趕去看看。”

　　等我和我媽趕到河邊的時候，我這邊已經人山人海了，基本上村裡人都出來了。大家都拿著手電筒，把河邊照很明亮。

　　掉下河裡的人已經被撈了起來。就是撈了起來，而不是救了起來。因為等我們趕到的時候，村裡的六已經跪在那小小的面前，哭得連氣都不上來了。

　　六的兒子兒媳都在外面打工，只留下這個小孫子跟在邊。現在孩子，這麼大半夜的掉河裡，沒了，聽著六在那哭嚎著：“我這可怎麼跟我媳婦代呀？還不如死的是我呢？你們讓我死了算了，也算給我媳婦一個代了！”

　　很多人在那安著六，也有男人在給孩子的爸媽打電話。人群裡更多的人是在議論。

　　“這大半夜的，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怎麼自己就出家門了呢？”

　　“別是夢遊吧。”

　　“夢遊也不是走那麼遠，走的是河邊來吧。”

　　“這河，哪年夏天不死人？現在9月底了，看著天快涼了，該走一個。”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

　　“大家都在這住了幾十年了，一輩子都在這村裡耗著，我就不信，這事你會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在看到那小小的的時候，心髒會噗通噗通的加速跳著。

　　這種覺讓我很不好，我緩緩退出了人群，一只手在心髒的位置上，另一只手還要拿著家裡的小手電筒。

　　我轉過背，背對人群，大口大口地做了幾個深呼吸，是說平複自己跳的心跳。

　　“怎麼回事，這大半夜的。”我心裡對自己說著。

　　原來很吵鬧的背後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這種突然的安靜讓人覺得很詭異。風夾雜著河水的水汽，在我的臉上。很冷，那種冷到骨頭裡的覺。不應該有這樣的冷。在我們這裡，9月底的晚上其實還熱的。在城市裡這種時候夜遊的人很多。可是現在這個冷，就像是大冬天，冷到骨頭裡的覺一樣。

　　我緩緩轉過去，手電筒的掃了過去。河邊見一個人都沒有，一點關線也沒有，這片黑暗中就我手裡的這只小手電筒在亮。

　　剛才的那些人呢？我媽呢？那個死去的孩子呢？

　　我害怕了起來，覺到事也許不是這麼簡單。

　　咬咬，決定直接回家。我總不能在這裡河邊站到天亮吧。

　　拿著手電筒，轉就朝著我家的方向跑去。空氣越來越冷，冷氣進到肺裡，讓我覺得嚨都跟著幹疼起來。

　　“123，木頭人。”這時候遠，一個孩子稚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