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涼如水,一明晃晃的圓月懸於深藍的夜空之中,把整個大地鋪上了一層淡淡的金暈。
這樣的好的夜晚本是令人愜意的,但是眼前的一幕場景卻看上去有些詭異,若是有人在深夜裡看到這恐怖的一幕,必然會嚇破了膽,或者嚇的尿了子。
一個老道模樣打扮的人,年紀看上去在五十歲上下,淡淡的月傾灑在他的道袍之上,也看不出是什麼,他手裡拿著一個鈴鐺,隨著腳步不停的移,那鈴鐺便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若是在平時,肯定不會有人覺得這聲音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但是在這寂靜無人的荒野山林之中,聽上去卻讓人有一種骨悚然的覺。
其實這並不算什麼,最恐怖的還是老道後的那些人,確實的說,那些早就已經不是人了,它們全都是一冰冷僵的,雙手平著,雙筆直,跟隨在那老道後,整齊劃一的跳躍而行。
這些每隔六七尺一個,頭上都帶著高筒氈帽,額頭之上著一張黃的紙符,所以,無法看清它們的麵容。
在這群最後麵,跟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年,他形修長,星眉劍目,隻是那一張黑黝黝的小臉,看上去有些稚氣未消。他穿著一個布的坎肩,胳膊上的在月的折下,閃出一暗淡的芒,更顯出他健碩壯的魄。
隻是現在這個年的臉上看上去略微有些驚恐的神,他一邊跟在這群的後走著,一邊不停的回頭張,生怕後麵跑出來什麼嚇人的東西似的。
“吳風!你老是往後看什麼?”
一個略帶責備的聲音傳了過來,嚇了那年一跳,一張小臉頓時漲的通紅,幸好現在是深夜,要不然這幅窘迫的樣子必然會被人看到。
“師父……你怎麼知道我在往後看……你背後又冇有長眼睛……”那年遲疑著疑的問道。
那老道依舊搖晃著手中的攝魂鈴,大步往前走著,頭都冇回的冷冷說道:“你小子呼吸急促,步伐紊,為師我不用看便知道,你是不是害怕了?”
“師父……徒兒冇有害怕,隻是……”那年想要狡辯,卻找不出一個敷衍的理由來,話說到一半便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了。
那老道卻嗬嗬的大笑了起來,手裡的作卻冇有停下來,聲音卻和了許多:“風兒啊,你害怕的話,為師也不會責怪你的,畢竟你這是第一次跟為師出來,以後多磨練一下就不害怕了。”
“噢。”那年應了一聲,咬了一下,卻還是忍不住的朝後看了一眼,後全是一些黑乎乎的荒草樹木的影子,除此之外,彆無他,但是他心裡總有一種惶惶的覺,讓他很是不安。
“風兒啊,你若是覺得在後麵害怕的話,不妨到為師這邊來,為師去後麵盯著。”那老道背後好像真長了眼睛一般,覺察出了吳風的惶恐,不冷不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