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湘一想到這個,眉更加皺了些,他有什麼要事,不能在電話里說,要來這里。
蘇湘道:“有什麼事嗎?”
傅寒川把手里的文件袋放在桌上,說道:“有空的時候看一下。”
蘇湘垂眸看了一眼,又是文件袋?
莫非同好以整暇的抱著手臂,眼尾余掃了一眼傅寒川,大概也是為了慈善晚會的事兒吧。
周老板敢在公開場合辱蘇湘,莫非同聽說后當時就氣憤不已,更不要說傅寒川了。
要不是那王八蛋被保安趕出了宴會廳,落在他手里肯定讓他變豆瓣醬。
不過說來也奇怪了,等他再去找那王八蛋的時候,那人竟然像是消失了一樣,估計是知道自己得罪了人,出去避風頭去了。
莫非同看了眼傅寒川道:“這幾天好幾個奢侈品牌亞洲區的口碑大幅下,你干的?”
那幾個奢侈品正好都是那位周老板在代理的。
過年期間,正是奢侈品銷量大增的時候,卻在年前的時候突然傳出各種問題,銷量可以用慘淡來形容。
最慘的一家,被保護協會攻擊殺,每天有護的人士在門店前面抗議。
這麼一來,等那幾家奢侈品品牌商查明原因……哦不,不需要等他們查明原因,到時候會有人給他們風聲的,那位周老板的代理權不但會被收回,估計還要面臨索賠。
不過傅寒川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那些奢侈品鮮亮麗的背后罪孽太深。
蘇湘愣了下,對奢侈品一向不關注,還不知道發生了這種事。
看了看傅寒川,知道了他的來意,說道:“我已經知道了。”
傅寒川眉頭微蹙了下,看向莫非同,莫非同聳了下肩膀道:“人家現在可是有大哥的人。”
他拍拍傅寒川的肩膀,覺得這位老兄要加分也是艱難的,搏好還要拼速度。
幸好,祁令揚沒有再參一腳。
蘇湘以前是孤立無援,現在有這麼多人幫。莫非同就覺得蘇湘有一種神奇的力量。
不過那些人的背景資料是查出來了,莫非同見傅寒川過來了,也就不繼續摻和他的事兒了。
想想這位老兄還比他大半歲,總不能等步老年才能追回蘇湘吧。
莫非同對蘇湘告辭,說道:“有傅這個問題專家來了,我就放心了,有需要的話再找我。”
傅寒川不得莫非同這貨趕滾。他看到了蘇湘手腕上的表,從來不戴手表的,傅寒川看得眼睛扎著疼,心里憋悶。
他挪開視線,眉頭又皺了下,頓時回過味了。
莫非同那個貨,聽起來在抬高他,居然暗的踩低他,說他不如他。
莫非同的一句問題專家,讓傅寒川聽著舒服,后面又說有需要再找他,可不是踩在了他的肩膀上嗎!
明一世的傅,頭一次被莫非同那頭腦簡單的貨給貶低了。
莫非同上得了便宜,吹著口哨回到了車上。看到副座駕上擺著的首飾盒,他的好心就起不來了。
他拿起那只首飾盒,重重的吐了口氣。
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條水晶手鏈,晶瑩剔的紫水晶被過車窗的折出明亮紫芒。
他把水晶放回了盒子里,盒子放在車頭。
他點了煙,心中沒來由的煩躁了起來。
他才剛從機場過來,還沒回去莊園,關于周老板的消息還是他的手下電話告訴他的。
那人現在在莊園工作室,還是跟那男人出去浪去了?
老校長還在恢復期……還是在家陪著呢嗎?
莫非同抓了抓頭發,將煙頭摁滅了,把車開了出去。
他回了一趟莊園,莊園的負責人給他看春節期間的營業報告。
春節里,很多人來這邊度假,營業額是往常的三倍。
莫非同把報告丟還給經理,裝作不經意的問道:“藍小姐的工作室也正常營業嗎?”
經理馬上道:“藍小姐一直在的,而且的銷量不錯的。”
莫非同胡突突的心居然奇異的平靜了下來,還覺得有點兒高興。
不是說銷量高不高的問題,而是聽說一直都在。
莫非同就覺得像是平靜的湖面下,有一條快樂的人魚在游來游去。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覺,那小土妞跟人魚半點都搭不上關系。
莫非同把這歸結為他文學水平不高,反正他高興就是了。
他抄著口袋往藍理的工作室走去。
遠遠的就能看到的那間玻璃房,進去,半間屋子都是明亮的。
藍理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岔開了雙,前面是一只石磨轉子,轉子上是一堆白泥。的推到了手肘上,沾了滿手的泥,正在什麼東西。
的頭發綁了起來,扎了一個丸子頭,頂在腦袋上松松垮垮的全是碎發。
莫非同站在幾步遠的地方,打量著那個人,沒有發現他,全神貫注。
莫非同看了一會兒,心里居然期待不經意的抬頭,然后發現他站在這里時,對著他眼睛笑彎起來,招手讓他進去。
但這樣的畫面沒有發生,莫非同只好自己走進去。
他推開門,屋子里暖熏熏的,還有種淡淡的泥土味道。
他走到藍理的側面,也沒有發覺,莫非同拳頭抵著輕咳了一聲。
藍理聽到了聲音,這才抬頭,看到面前的男人,一愣,然后像是莫非同想象的那樣,眼睛笑彎了起來,出雪白的牙齒。
有一顆小虎牙,不過不是很明顯,但笑著非常可就是了。
莫非同心中像是被撞了下,又突突的跳了起來。
“咦,你回來了啊,瑞士好玩嗎?”
藍理見到莫非同就站了起來,前掛著一條麻布圍,上面漸滿了泥點子。莫非同近距離的看,才發現的臉上也有一道泥痕。
若是以往,他看到這樣邋遢的人是要往后退一步的,但是現在看就覺得可,憨憨的。
莫非同點了點頭,裝作漫不經心的道:“還行吧。”
藍理羨慕這種隨時隨地可以打飛的的人,想去哪里就哪里,自在悠閑的很。
道:“莫非同,幸好你讓我來這里,這個春節我出了很多貨。”
指了下靠墻的一排木架子,上面原本擺滿了的作品的,現在已經差不多空了,就剩下了幾個日本歌姬。
莫非同想,這人還算有點良心,正愉快時,臉就耷拉了下來。
架子旁邊有一道門,那是通往里間的,是藍理的休息室。
此時那扇門打開了,一個男人從里面走出來,看到莫非同時,也是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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