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等柳清玫回應,轉施施然地離去。
“母親,”柳清玫聽見丞相夫人說讓先回姨娘那裡待幾日,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庶回了姨娘那兒,在外麵都是庶的品行有問題,不適合再待在主母邊教養,才會被主母攆回姨娘那裡的。
柳清玫是真的怕了,咬了咬,泫然泣地看著丞相夫人,想要請求丞相夫人改變主意,卻見丞相夫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不由得在心裡暗自咬牙,憑什麼,憑什麼自己一個庶就要如此多的限製,柳清漪卻是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憑什麼自己就隻是做了一點兒小手腳,卻要承這麼重的懲罰!
不甘心,不甘心!
可是再不甘心又怎麼樣,本沒有人會理會自己一個小小的地位卑賤的庶的,後宅是主母的天下,的未來怎麼樣,還不是當家主母一句話的事?
就算,就算爹爹向著自己,可是他到底是個男人,宅的事也很管,自己能做的,大概隻有增加他對自己地愧疚,順便讓他討厭最好能夠放棄柳清漪了吧。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是從姨娘肚子級爬出來的,而不是從夫人肚子爬出來?
這麼想著,柳清玫恨恨的離開,打算去丞相夫人那裡,和丞相夫人道歉,讓收回剛才的決定。
到了丞相夫人的院子門口,柳清玫看見了丞相夫人的嬤嬤,“王嬤嬤,”沖著麵前的老婦人福了福。
那王嬤嬤連忙躲開,笑瞇瞇地看著柳清玫,“老奴可不起二小姐這一拜,夫人睡下了,二小姐請回吧。”
“回?我不就是住在母親這裡嘛?嬤嬤是要我回哪裡去?”柳清玫見王嬤嬤一臉冷漠,不通人的樣子,不由得心裡更恨,哼,不就是丞相夫人邊的一個奴才,有什麼好囂張的!
柳清玫說著,眼裡就有水汽聚集,咬了咬,眼看著就要哭出來。
王嬤嬤一看柳清玫這作態,不由得在心裡撇了撇,哼,這二小姐和那個娘一樣,下賤人生出來的果然還是下賤骨頭。
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裝給誰看呢,但是心裡想歸這麼想,麵上卻笑嗬嗬的,“二小姐這說的是哪裡的話,老奴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奴才,哪裡有權力支配主子住在哪裡,”
“夫人說了,”王嬤嬤笑瞇瞇地瞥了一眼丞相夫人臥室的方向,“諒二小姐遠離生母邊,二小姐這般弱,夫人實在是不忍心讓二小姐委屈,故而才將二小姐送回生母邊,好與母親團聚。”
哼,說的好聽!還不是因為自己剛才給柳清漪了委屈,自己這嫡母轉過頭來報復就算了,竟然還打算毀了自己的名聲,實在狠毒!不行,一定不能會到姨娘那裡去,不然,不然自己哪裡還嫁的到好人家!
如果自己嫁不到好人家,豈不是一輩子都要們母的製!不行,自己絕對不能讓這種況發生!
柳清玫這麼想著,抬起頭看向王嬤嬤,聲細語地開口,一雙大眼睛裡帶著哀求,上前一步抓住王嬤嬤的袖。
“王嬤嬤,算是清玫求您了,您就讓清玫進去給母親道個歉吧,讓清玫留下來吧,王嬤嬤。”
哼,小賤蹄子,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呢,我們夫人纔不想見你!王嬤嬤撇了撇,眼裡閃過一鄙夷,手將被柳清玫攥住的袖子回來。
王嬤嬤看著柳清玫,麵無表地開口,“二小姐,您的東西,夫人已經吩咐丫鬟把您的東西搬到白姨孃的院子裡去了。您隻管住進去就好了。”
“況且,”王嬤嬤頓了一下,接著開口說道,“不是老奴攔著二小姐不讓二小姐進去找夫人,而是夫人真的睡下了,並且睡前留了話兒,說是誰要找都不行,不然就要治老奴的罪。”
說完,王嬤嬤膝蓋一彎,對著柳清玫就跪了下去,一把抓住柳清玫的手,開始哀嚎起來,
“二小姐啊,老奴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讎的,平時自問也沒有什麼對不住您的地方,可是您為什麼就要看著老奴被懲罰呢,何況夫人隻是睡著了,又不是出遠門一時半會兒的不回來了,二小姐可以等晚點兒了夫人醒了再過來找夫人嘛,何必要為難老奴呢!”
王嬤嬤說著說著,眼淚刷刷刷地就下來了,用膝蓋向前挪著,抱住柳清玫的大,將自己的眼淚鼻涕都蹭到柳清玫的服上,
“而且夫人隻是讓二小姐去白姨娘那裡住幾天,等哪日二小姐想開了,心好了酒搬回來,二小姐何苦弄得一副夫人要毀你清白的樣子,這不是誠心給夫人上眼藥嘛,咱們夫人平日裡待你不薄啊二小姐!”
柳清玫被王嬤嬤突如其來的這一下子嚇得夠嗆,不停掙紮著向後退去,“嬤嬤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見不得你好呢?”
又見王嬤嬤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往自己的子上抹,不由得一陣惡心,“王嬤嬤你快起來,我沒有為難你的意思,更沒有想要給夫人上眼藥,你誤會了,真的誤會了,快起來吧。”
見王嬤嬤完全不聽自己的話,隻是一直在那兒哭喊著,旁邊也因為王嬤嬤的哭喊召開了一圈的丫鬟小廝,這會兒聽見王嬤嬤的話,正指著自己議論紛紛。
柳清玫臉上像是被一盆開水倒了一樣,燙地通紅,一時之間也開始不知所措起來,畢竟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哪裡弄的過王嬤嬤這樣的老油條。
一時間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王嬤嬤,您真的誤會了,我沒有,真的沒有給夫人上眼藥的意思,你放開我,我這就搬去白姨娘那裡住。”
哼,王嬤嬤看著柳清玫被自己三兩句話就唬得不行,不由得在心裡一陣嘲諷,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再怎麼心眼兒多不還是這樣嘛,終究就是任人拿的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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