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莉莉婭回來了,後還跟著黑寡婦與鷹頭峰的五個男人。大家雖然一臉疲倦,但遮掩不住每個人心中的喜悅。
“兄弟,想死我了!這回我們再也不用提心吊膽了!”沙特王子看到張宇,立馬熱的來了個熊抱。
“王子殿下,你小子才特麼離開幾天?你想的恐怕不是我吧?”
推開阿普杜勒,張宇勉強調侃了一句,和大家打過招呼,來到了俄羅斯特工的前。
“瑞克死了?”
莉莉婭點了點頭,“說來複雜,死囚和雇傭兵沒有一個活的,全部死在了一號山。大家吃點東西補充下,今天可要有的忙了。”
張宇可沒什麼胃口,瑞克的死對他來說既出乎意料,也在意料之中,心說不上高興,卻也沒有過分的悲傷,總之矛盾得讓自己非常鬱悶。
短暫的休息之後,莉莉婭把手頭上的人分了兩組,珍妮和老菲爾帶著皮耶羅與艾薇爾留守一號山,其他的人都要到一號山打掃戰場。
近三十不可能隨隨便便丟在那裡,汙染環境不說,再得上什麼傳染病,惡魔島可真就了人間地獄。
“頭兒,現在島上只剩下我們這些人了。大家都留在山頂也沒什麼作用,還記得剛登陸時西南方的那四座二層小樓嗎?家都是現場的,不如讓他們轉移去那裡吧。”
“艾瑪、班加羅爾還有幸子也跟著,順帶把大本營的資轉移了。反正還得一個星期才能結束這該死的遊戲,過點正常的日子總要比風吹日曬雨淋要好。”
張宇不想讓幾個可憐的人看到一號山慘烈恐怖的場面,自己若不是個大小夥子,他都不想去那裡善後。
青年的打算眾人全票通過,二十多天的顛沛流離讓人厭倦,這種風餐宿的日子誰也不想再繼續下去。
鮮洇的地面早已幹涸黑褐,一如同雕塑般敘述著昨夜那場慘烈的戰鬥。看著那些曾經悉的面孔,每個人都如同做夢一樣。
昔日還談笑風生的盟友,今天卻變了冰冷的死,張宇的胃裡不由有些惡心,一陣幹嘔卻什麼也沒吐出來。
“瑪利亞,你判斷的沒錯。瑞克是額頭中彈,彈孔很小,本不是M4造的創面。還有那幾個爬出草堆的死囚,也是一樣,這麼準的擊,不是人類所能達到的。”
莉莉婭翻過瑞克的,又仔細檢查著地上的死囚,全部無一生存。
“大家把能用的武彈藥收集一下,天黑之前這些必須運下山,找個地方埋了。資以後再慢慢轉移,幹活吧!”
看著橫七豎八各種慘狀的,沙特王子皺了下眉。
“,這得折騰到什麼時候?雖然我們有一整天的時間,可把二十九個死人運到山下,再挖坑掩埋,不累死好像也幹不完。”
“不如把他們丟下懸崖算了,又省事又環保,有大山和海風,也聞不到臭味。”
莉莉婭白了一下阿普杜勒,“這些人不管是朋友還是敵人,都已經不再是我們的威脅。王子殿下,您缺乏對死者的基本尊重,如果有一天我也變了這樣,您也會把我扔下懸崖嗎?”
“那怎麼可能?這是兩回事,莉莉婭,我們只有八個人,山下的平原距離又遠,再說了,天葬也好海葬也好,早晚不都是一堆枯骨嗎?”
說老實話,張宇也非常不願意做一整天的抬人,其他的隊友也是如此。可任由二人這麼爭執下去,也不是辦法,誰都不願意說,只好他來表個態了。
“大哥大姐,別爭了。莉莉婭說的沒錯,不管是死囚還是雇傭兵,都是為了生存而戰,再說瑞克也算的上朋友,怎麼能丟下不管?”
“王子殿下的意見也有道理,我看這樣吧。瑞克和岡察雷斯咱們給土為安,那兩個雇傭兵事實上也間接幫了咱們不忙,否則大夥哪有機會站在這裡?”
這話說的沒錯,惡魔島沒有絕對的敵人也沒有絕對的朋友。登陸之初,沒有雇傭兵和那些屠夫的牽制,亡命徒說不定早就了小島的主人。
“所以,這四個就一勺埋了,用不著運到平原,一號山北坡下面就是海灘,就葬到那裡吧。其餘的人咱們也給好好整理下容,推到懸崖天葬就可以了。這些夥計一定不會怪罪咱們的,人路遠沒辦法啊!”
這小子倒是機靈,一席話說的兩面都滿意,誰也不得罪,還把問題圓滿解決了。
們去海灘附近挖坑,力氣大的禿子和田野負責把瑞克等四運送下山,剩下的三個把死囚們的簡單理一下,全部拋下懸崖天葬了。
中午十一點不到,瑞克等人的葬禮在海灘上“隆重”的舉行,張宇中西合璧客串了一回牧師。
五盒罐頭,什麼口味的都有,四包餅幹,一人一包全都整整齊齊的擺在墓地前。一支AK47和M4做的十字架在地上就算是墓碑,點燃了四支香煙之後,按順序擺好,這貨來了一段送別言。
“塵歸塵,土歸土,夥計們你們安心的去吧。但願各位在地下不要再做敵人,其實死亡何嘗不是一種解呢?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如果將來我還能來到這片海灘上,一定會為大家重新安葬。為了紀念這場噩夢,這片海灘以後就自由海灘吧。生命誠可貴,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阿門!”
聽著車軸漢子捉襟見肘的翻譯,每個人都強忍住心中的笑意,這個逗比整得還蠻像那麼回事嘛!
“好笑是嗎?各位,可是不笑我們又能怎麼樣?哭嗎?老子想開了,活一天算一天,只要還有口氣,別的我什麼都不想。咱們的命已經不自己掌控了,除非那個該死的院長真的了死神。”
一條路,被滿是鎖著的門阻擋,當你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打開一道道門,卻發現這條路是條死路,竟然被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死死的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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