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難所”線和,蠍子手腕上的多功能電子表,傳來一陣急促的“滴滴”定時提醒音。
了依然很沉的眼皮,漢子看了一眼時間,這才下了床,醒了睡的正香的“狐貍”。
二人麻利的穿好早就準備在床前的嶄新裝備,“蠍子”指著監視裡的電子地圖,作著計算機,很快一條紅線出現在屏幕上。
“把這條線路同步到你的聯絡上,記住千萬不要離路線!帶上所有的C4定時炸彈,以牙還牙以還,這個仇不報,老子也沒臉到地下與兄弟們匯合。”
“蠍子”臉上那條狹長的刀疤愈發猙獰,牙齒咬的咯咯直響。
“隊長,是要分頭行嗎?您自己小心點,不擺他們一道,死在島上得了!”
看著手下麻利的準備著行所需的資彈藥,漢子點了點頭。
“兄弟,你也照顧好自己,死囚們應該想不到我們會在今晚突襲。他們能玩的,咱們加倍奉還。”
“唯一對我們不利的是地形,所以突擊路線絕對不能偏離,注意聯絡。引時間,盡力與在死囚襲擊我們的時間段相同,必須讓這些畜生好好會會。”
深夜一點多鐘,小島靠西北方向的草原裡匍匐著兩個人,靠夜視儀本無法令人覺察。
據點距離亡命徒所在的防區不過一公裡,兩名職業軍人分上下兩路,自西北方向緩緩向中部移,爬爬停停,謹慎而又小心。
“蠍子”選擇的路線非常蔽,多以土坡和殘破房區作為掩護,借著漆黑的夜和巧妙的移軌跡,完全利用了惡魔島幾座山監控的死角。
襲擊的風險,兩個人心裡清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可他們沒有選擇,為了重新獲取組織的重視,也為了不辱沒影子小隊的名聲,只能破釜沉舟鋌而走險。
莉莉婭判斷的不錯,瑞克等人沒有想到殘餘的兩個雇傭兵會發襲擊。在他們的心裡,現在的蠍子本沒有與死囚一戰的能力。
彈藥極為匱乏不說,又特麼膽怯的放棄了海岸線,兩條喪家之犬肚子都他媽喂不飽,哪裡敢找人數眾多的亡命徒麻煩!
就算這些職業軍人滿腔仇恨,又能怎麼樣,那點可憐的子彈能殺幾個人?自己不趕盡殺絕,已經是燒高香了,報仇?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
中部防區原瑞克的指揮部,雖然崗哨不,卻是心不在焉。
二當家岡察雷斯去了大當家的一號山開會,這些亡命徒更是懈怠。整天一個個一頓飽一頓的,後半夜寒氣又大,有巡邏的功夫還不如養蓄銳,節省些可憐的力。
匍匐前進沒多久,兩個職業軍人改爬變走,由走又了小跑,最後伏低的都直了不。
二層小樓就在眼前,約有一百多米,“蠍子”快速蹲下,舉著突擊步槍,仔細的在夜視瞄準鏡裡搜索了一遍,這才打開了手腕上的多功能通訊。
“狐貍,你那邊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老大,我都能聽見這幫該死的畜生的呼嚕聲。我先過去,萬一有什麼不妥,您自己回據點吧。”
“屁話!小心行事,有什麼風吹草我隨時提醒你。保持聯絡!”
作為前鋒的“狐貍”距離中部防區的坑道不過六七十米,捂著低聲匯報完畢後,帶著夜視儀向外圍的坑道悄悄爬去。
這些家夥睡的可夠死的!悄悄翻過了一人多高的坑道,居然沒有任何靜。
寂靜的午夜,“蠍子”的額頭已經有了一層細細的汗珠,他的眼睛幾乎一眨不眨,死死的盯著瞄準鏡,槍管移的幅度和頻率準確而又頻繁。
大約五十分鐘後,“狐貍”終於和“蠍子”匯合。
“真想不到兄弟們會死在這群廢手裡!老子忙乎了半個多小時,愣是沒有一人發現。所有炸彈已經布置妥當,時間也足夠我們返回,順便我還結果了坑道裡睡得正香的四個蠢豬。”
“大意失荊州,沒有瑞克和岡察雷斯,這些人早就腐爛了。兄弟,幹的漂亮!我們撤!”
延時二十分鐘,每個C4炸彈的破點選的蔽又有殺傷力,如果不出意外,這三十名死囚基本都會變碎。
讓蠍子疑不解的是,盡管亡命徒掉以輕心,守衛也不該懈怠這個樣子?未免太過於順利了吧。
距離據點不到二十米,兩人的後傳來一連串的炸聲,震得腳下的大地也微微抖著。巨大的火球,濃烈的黑煙,二層小樓瞬間變了火沖天的廢墟。
臥槽!真讓莉莉婭說中了!
看著觀測儀慘淡破碎的景象,張宇的心劇烈的跳了起來。這兩條網之魚也特麼太可怕了,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把岡察雷斯的老窩端了。
為了驗證俄羅斯特工的推斷,青年半宿沒合眼。從夜裡十一點到淩晨,視線力所能及的範圍幾乎全部搜索了一遍,楞是沒有發現任何蛛馬跡。
就在張宇放松警惕,幹的眼皮正打架的功夫,一聲巨響把他炸了個膽戰心驚,腦子裡的瞌睡頓時煙消雲散。不到半支煙,隊友們全都來到了五號山的山頂。
莉莉婭舉著遠鏡看得津津有味,沒有調笑張宇。青年卻是不同,有時候想的太多未必也是件好事,更何況一個稚的學生。
“這三十人,恐怕是基本報銷了,活下來也跟死了沒什麼區別。你說死囚們遭這麼大的打擊,會不會遷怒於我們?”
“遷怒於我們?瑞克他有什麼資格怪罪咱們這些老弱婦孺?他都沒料到的事,我們就得想得到啊!切!放心吧,這對死刑犯來說也是一種教訓。”
“剛打了場勝仗,尾就出來了,這回好了,起碼能讓瑞克安分一陣子,不敢再打我們的主意了。”
放下遠鏡,俄羅斯大妞輕描淡寫的說道,看得出的心是格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