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鷹頭山(也就是殺手們所待的四號山)的路相對要輕松的多,這條道並不在雇傭兵們的視線,畢竟兩者之間隔了一個山頭。
柳人高馬大不善言辭,可一雙眼睛卻時不時的瞟著後的同胞莉莉婭,頭腦的樣子非常稽。
張宇過夜視儀看得是一清二楚。“小姐姐,這大哥對你好像有點意思啊?”
夜視儀裡的景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綠,就連俄羅斯的俏臉看起來都有些滲人,尤其那一雙眸子發著狼一樣的。
“別故作輕松了,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幽默。”挖了一眼青年,莉莉婭可沒張宇這份閑逸致。
二十分鐘後,這最後一撥人終於來到了鷹頭山頂的巖石下。幾十個死囚犯或坐或蹲圍一團,瑞克與紅蜘蛛黑寡婦聊得正歡。
看見張宇和莉莉婭,銀行大盜勾起角,走了過來。小心的從口袋裡出個玻璃瓶子,打開蓋子,又倒出個一層層破布裹著的小包。
細細打開,裡面居然是一塊“院長”裝備給屠夫們的表式通訊,看了一眼,又仔細封好。
“現在是一點三十五分,莉莉婭小姐,您是狙擊專家,這個角度能拿下那桿雷特嗎?”
俄羅斯沒有說話,蔽的爬上鷹頭頂部的巖石,趴了下來,取出觀測儀,細心的觀察著。
五分鐘後,特工下來了,搖了搖頭,表冷漠語氣卻很失落。
“角度太偏,高度也不夠,本無法觀測到雷特的狙擊位置。”
從鷹頭山到三號山,坡度雖然比五號山到四號山略緩,但沒有一點兒蔽屏障。兩山之間都是禿禿的石頭,若不是夜濃鬱,趴一個人都會被看得一清二楚。
拿不下對方的狙擊手,這次襲擊的損失不堪設想。沉思了半晌,瑞克咬了咬牙。
“既然來了,就不能空手回去。無論如何我們也得賭一下,來到這座荒島,死亡就從來沒有缺席過。”
“按照計劃,淩晨三點整,最遲不過三點十分,岡察雷斯就會帶著山下的兄弟們從正面發起攻擊。”
“如果我們現在撤回,浪費機會不說,缺聯系的他們也會傷亡殆盡。大家的意見如何?”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即使取消這次襲擊,島上除了那夥雇傭兵,所以人的命運也是無法被自己掌控。
“老大,頭是死,頭也是死,咱們就是死,也不能再這樣窩囊的活著。”
“就是,和那群狗娘養的拼了,我們這條賤命早就該報銷了,拼一下說不定還能快活幾天。”
“拿我們當樂子,咱們就讓他們好好樂樂,幹就是了!”
“這麼死,總比死凍死強,雇傭兵殺的人多,老子殺的人也不。你還別說,老子還沒殺過雇傭兵呢?”
......
不是瑞克的話起了作用,這群死囚犯早就過膩了躲躲藏藏的憋屈生活,早死早托生,亡命徒們如果惜命就不是亡命徒了。
一群壯漢低著嗓子七八舌的咆哮,讓瑞克魚死網破的決心是更加堅定了。
“二位,答應我一件事,怎麼樣?”
瑞克嚴肅著面孔,一本正經的看著莉莉婭和張宇。
“如果我死了,你們一定要帶著活下來的兄弟生存下去,繼續和死神那混蛋鬥下去!”
我去!又來了,趕上老太太了,不放心的銀行大盜看來是抱著必死的念頭了。
聽著瑞克托孤式的代,手下的這群亡命徒有些不滿,可礙於瑞克的面子,沒人敢出來反駁,一個個只能把目放在了柳的上。
“老大,你死了我們也活不!不是我瞧不起這小子,還沒長齊,他有什麼資格帶領我們?細皮的,殺過人嗎?”
柳不屑的看著張宇,角撇了撇,死囚們也是滿眼的輕視。
“那...那個...那個倒是有些資曆,不過也是個娘們,當老婆暖被窩還行,當老大誰服氣啊?”
俄羅斯黑幫頭子的話,說出了死囚們的心聲,若不是形勢所迫,早就哄笑不已了,一個個著面皮,強忍著心中的調笑。
“都他媽給我閉!你們懂個屁!論拼命殘忍他們也許不如你們,論智商,說句到家的話,你們一群也頂不上人家。”
“從上島到現在,咱看不起的這群老弱婦孺,能活到現在就不是僥幸能說得通的。你們不願,人家願意不願意帶著你們還兩說呢?......”
生死存亡之際,瑞克怒了。細想之下,瑞克的話還真就有些道理,搶空投被人家了兩次,尤其是莉莉婭手中那桿死神200,真的是彈無虛發,令人頭皮發麻。
媽的!這群死囚犯張宇是真不敢帶,別說一個個無法無天、心狠手辣,就是自己小隊裡的幾個,這些人不得天天惦記?
人在瀕死時刻,啥事幹不出來?更何況一群如狼似虎的殺人犯!
“老兄,你死不了,咱們還是說說眼前的事,時間可就不多了。我有個主意,不功不好說,至能減輕我們的傷亡。”
張宇急忙轉移了話題,瑞克一聽,心下一喜,這小子的鬼主意他可見識過,也就把托孤的事忘了。
卸下上背的大旅行背包,青年拉開拉鏈,開始一樣一樣的往外掏。
煙霧彈!足足十二顆煙霧彈!
眼下這東西簡直是最珍貴的,如此開闊的地形,有了煙霧彈的輔助,襲行輕松安全了不。
死囚們的煙霧彈在這十天的戰鬥中早就用,萬萬沒想到“犧牲品”手裡會有這麼多存貨!瑞克眼睛一亮。
“投擲組分一下,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得擅自使用!”
時間寶貴,瑞克大手一揮,十名壯漢走了出來,極為迅速的把十二顆煙霧彈分配了一下,看向張宇的眼神,敵意減輕了不。
沒有多餘的客套,銀行大盜的命令簡潔而又明確。
“掩護小隊在前,沖鋒小隊居中,投擲小組殿後,注意蔽,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