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一陣上北戴河療養,一群老專家圍著我給我複查,開方子,你猜怎麼著,在我上有了新發現。”
羅強讓這人說的直皺眉,低頭著,掂了掂,不屑道:“有啥新發現?你比別人多長一個兩顆蛋?”
邵鈞一掌揮開羅強魯猥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得意道:“你三爺爺就是跟別人不一樣,我比別人多長了一個副脾!”
羅強對醫學方面一竅不通,聽邵鈞白呼了一大套,略微聽出意思。
邵鈞確實比普通人多長了一塊脾,說白了就是一個“備用脾”。這塊副脾長在不太顯眼的位置,一開始沒發覺。這一回正主兒給摘了,騰出了地方,醫生才發現邵鈞天生自帶治愈功能,裡配了一個副的,人群裡百分之七八的幾率,就讓邵鈞趕上了。將來邵鈞上的免疫系統會逐漸恢複,副脾經過移位,改造,能夠替代摘除的功能。
羅強都不太相信有這好事兒:“真的?沒蒙老子?”
邵鈞得意:“我就是比別人牛唄。”
羅強上下打量邵鈞溜溜的肚皮:“以前咋沒發現?長哪了?”
邵鈞:“以前沒發現是他們笨!……”
羅強用手腳摁住邵鈞的四肢,問:“長哪了?給老子看看?”
邵鈞哈哈哈地樂:“藏著呢!藏起來了!就不給你看!”
羅強手下去,邵鈞乎乎的蛋,邵鈞表十分詭,臉突然就紅了。
羅強瞪了幾眼,頓時樂噴了:“不是吧?……你他媽的還真給長那地方了?!”
“老子檢查檢查,你到底長哪了……”
那百分之七八的數人裡,邵小三兒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異類。別人的副件一般長在小腹那一套裡,就邵鈞,新鮮了。他的副脾藏在髒下面,蔽在他左側睪丸後面某個角落,要不然醫生都查不出來呢。
兩個人互相勒著脖子瞎鬧,笑著,床上一陣嘰咕鬧騰,翻滾,赤條條的,滾一團。
羅強眼底容,突然抱住邵鈞的頭,在邵鈞額頭上,重重地,狠狠地,親了一大口。他知道邵鈞是在安他,他這一顆愧悔糾纏的老心肝,放下了一大半……
邵鈞趴在床上,腦袋枕在羅強結實的小腹上,歇著。
昏暗的小屋裡,羅強打開床頭小燈,黑眉和睫在燈下微微,給邵鈞釘制服襯衫上扯掉的那兩粒扣子。
羅媽媽當年教老二幹家務活兒,做飯,洗服,用紉機給床單被罩鎖邊,那時候可沒想到,羅家老二能有今天,坐在床頭,給三爺扣子。
窮人苦孩子出的,幹活兒手腳也麻利,不多廢話。羅強在客廳走廊裡走了一路,不聲不響地,順手就把一堆髒服都拾掇了,丟到洗機裡。爺足足攢了一個月的小衩臭子髒制服,羅強就釘扣子這一會兒工夫,廁所裡一鍋服洗完了。
邵鈞扭頭瞄了瞄自個兒的屁,想起個事,哼道:“老二,你們家小三兒上回那倒黴事,我逗你來著。”
邵鈞覺著自己這就是報應。他不不願地坦白道:“你們家三兒,本沒二十多針,我估著,十針撐死了,那地方就那麼大點地兒,二十針夠把他屁兒整個兒起來了!”
羅強罵道:“。”
邵鈞嘟囔:“你還?你快別了,再我就掛了。”
“羅戰屁也沒開拉鎖,屁上開拉鎖的人明明是我!就姓程的,程宇,那小細條,你也見過吧?看外表就能看出來,程宇上那玩意兒我雖然沒見過長啥樣,充其量也就頂個牛鞭、鹿鞭啥的……羅老二你忒麼是恐龍!你丫就是一霸王龍!!!!!”
邵鈞自言自語,嘟嘟囔囔,沒完沒了,把羅強說得,一張冷的老臉樂得,咧到左右第五顆牙,都快樂散了。
霸王龍忍無可忍,撲上去,把人掀翻,在下狠狠地。
羅強照著邵鈞的屁,結結實實咬了一大口,到不行,得心都融化了……
兩人之間的,那時就是枝頭一枚已然的果實,又酸又甜,流著鮮潤的水,讓人嘗一口罷不能。果實掛在高高的樹頂隨風搖曳,在兩個的人的心裡搖著,也不知何時能落地,何時才是這場無的的盡頭。
邵鈞和羅強坐到卡車裡,往監區開,一路上著前方黑黢黢的路。
邵鈞後屁還疼著,不能坐正了,只能用一側的屁蛋枕著椅墊,歪著坐。
過往的車輛車燈掃過他的臉,邵鈞眼神閃爍,有那麼一瞬間,真的閃過一兩分惡,邪念。
他想停下來,然後掉頭,沖上高速路,離開清河,離開京城,永遠離開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帶著羅強遠走高飛,跑到沒人認識他倆的地方。
羅強面無表,靜靜地著窗外,煙。
羅強突然出手,攥住邵鈞握檔桿的右手,用指頭輕輕地,安。倆人仿佛心意相通,本就是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不用說出來。
走錯那一步,就是萬劫不複,末路天涯,一生亡命。
怎麼舍得讓你萬劫不複?
那年年末,羅強坐牢這麼些年,頭一次拿了減刑。
年底的監區模範表彰大會上,羅老二是讓監區長念名單請上去的先進典型。勞積極賣力,掙工分是一大隊的狀元;各項集活均表現優異,籃球排球比賽都是主力,他們的隊打籃球拿了監區第三,打排球拿了冠軍;而且做班長紀律嚴明,七班拿了許多次先進班小紅旗……幾年間林林總總的材料加起來,檢察院特批,羅強從無期減為二十五年。
從無期到二十五年,掰手指一算,其實跟無期也沒差多。
這裡邊有邵鈞卯足了勁兒幫羅強添油加醋寫的材料,有監區長的恤,也有羅家小三兒在外面四活托人送錢的作用,不然羅強能這麼迅速就獲得減刑?
減過第一回,就能有第二回,第三回,生活就有希,有了盼頭……
羅強懷揣著改造先進模範的獎狀和減刑判決書,趿拉著布鞋,從主席臺上晃悠下來。
臺下黑坐著的人群裡,邵鈞從羅強懷中走減刑書,從信封裡拿出來,打開,一個字一個字,細細地讀。
邵鈞臉上那表,滋滋兒的,型勾出歡喜的弧度,就好像那紙上表彰的是他,就好像那信封裡藏了金子。
邵鈞看過一遍,把減刑書收回信封裡,過一會兒忍不住,又再打開來,地又念了一遍。
那覺,就好像他多看幾遍,能幫羅強多減幾個五年……
羅強在一旁,默默味著邵鈞的表,一聲沒吭,心裡湧出一酸的暖流。
有些話他從來沒說出來過,有些事他從來沒做承諾,有一條命他從來沒付給任何人。
但是他心裡激,打心眼兒裡認定了。
有些人注定放不下,有些注定難以割舍,下半輩子賠給饅頭一個無期,人生後三十年,就剩唯一一個念想,守著饅頭,讓饅頭過得幸福。
84
84、第八十五章人同志
那年的正濃,北方數九隆冬的冰天雪地裡,燃燒正豔,驕似火。
那年的農曆新年,也是清河監區最熱鬧的一次大年,整個監區外牆刷一新,院落裡張燈結彩,大鐵門上高高掛起兩盞火紅火紅的燈籠。
犯人們在花壇上拉裝飾彩燈,擺雕塑造型。監區上一年各項包幹項目經濟效益特別好,獄警和犯人工資都漲了一級,特。監獄長小金庫滿了,撥出錢來給大家折騰,熱鬧。
羅強弄完花壇,走出來,離遠了幾丈距離,瞧了瞧,哼道:“真忒麼好看,喜興,這造型搞得,比城裡鼓樓大街、南鑼鼓巷過年的花壇都漂亮。”
順子、刺蝟和胡巖幾個人紮堆聊天,指著大鐵門上的大紅燈籠,說:“咱聽說,舊社會窯子門口才掛紅燈籠呢,西四八大胡同解放前就是花柳巷,整條胡同都掛滿了紅燈籠!”
羅強心爽快,浮出弧度,西四八大胡同就是他當年發家置業的地方,他的地盤,他的老家,那時候整條街的紅燈籠,都是給他羅老二掛的。
羅強歪著角:“晚上打牌,誰贏得最大給誰床上掛紅燈籠!”
胡巖道:“大哥,贏了給啥彩兒啊?”
羅強瞇眼哼道:“你小崽子想要啥彩兒啊?”
胡巖歪頭,也不正經著:“我想要啥,哥你還裝不知道啊?”
大夥起哄道:“小狐貍想在床頭掛個紅燈籠,晚上讓強哥到你鋪上撒野去,是吧!”
羅強著坐在院子臺階上煙,用舌尖讓煙頭在裡左右晃著,角出一獰笑。
小樣兒的一群崽子,哪個都跑不了,都是老子的,老子挨個兒你們!……哼,要不是老子現在心裡有人了,從到心就為咱家饅頭忠貞不屈著,懶得搭理你們這些貨,不然老子還真你們一窩!
晚上說好了打牌。
前兩年辛辛苦苦做的一副皂麻將牌,讓邵三爺著罵著給洗掉了,怪可惜了的。今年羅強可學了,咱不能拿能洗沒了的東西做麻將牌,咱得用那洗不掉的東西,可循環利用。
於是,晚上邵鈞進屋查鋪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七班天才的大鋪吆喝著手下一群小兔崽子,把他自個兒夏天睡的涼席給拆了。
羅強是早就算好這一出了,夏天讓羅小三兒給他送進來一副特高檔的麻將牌涼席,就是那種竹子打磨一塊一塊餅子形狀然後用線整整齊齊串起來的大厚涼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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