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把自己涮幹淨了,不出去,慢悠悠走到離邵鈞很近的地方,幾乎是門邊正對著,相隔也就兩米,一頭歪靠在漉漉的牆上。
邵鈞一時沒反應過來,抬眼狐疑地看著這人。
譚龍一手到自己/下,一把擼起半/的家夥,捋著紅潤的,直勾勾地盯著邵鈞,翻出兩粒白眼珠子。
邵鈞:“……”
譚龍的頭歪靠在牆上,薄劃出一/的笑。
這人皮很白,胳膊上除去幾舊疤,全細品的,著矜貴氣,剛之竟然是某種亞的淺……
譚龍哼哼著說:“邵警,我好看不?”
邵鈞面無表回道:“甭忒麼瞎擼了,擼這半天,還沒我大拇指,現眼嗎?”
譚龍瞪著雙眼皮滴溜圓的一雙眼,頭下的這張臉也俊,不懷好意:“邵警,您不喜歡這、這口?我這活兒,來,試一個啊?”
邵鈞靜靜地從口裡吐出幾個字:“滾你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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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老鳥發
邵鈞不聲瞅著譚龍,小樣兒的,長了一條的小你忒麼在三爺爺面前擼管是找呢?
!
幹瘦得像一只沒發育好的禽類,屁上那幾都沒長全,三爺爺就不好你這一口,白給都不要。
監獄裡,犯人對著攝像頭自,甚至在管教進屋查鋪時候,故意躺在床上子鳥,當面打手槍,這就是一種明目張膽的挑釁,做管教的還沒法把他們怎麼樣。
尤其哪條監道裡,巧有個別長得比較耐看打眼的教,進進出出的,就有可能為犯人們猥瑣意的對象。
邵三爺是整個三監區最帥的條子,這個大夥都知道,但是平常沒什麼人輕易敢惹他。
譚大今天幹的這事,大庭廣眾這麼多人看著,對於邵鈞,就是公然辱,想要激怒這人,趁機炸刺兒。
而且他辱就辱了,他又沒騎上去真幹,他知道邵鈞不敢打他,邵鈞如果直接手,他立刻找檢察院工作組投訴邵警毆打犯人。
外邊的管教又領來一撥人,放進更室,迅速服,等候裡邊的人洗完出來。
七班大鋪趿拉著黑布鞋,肩上搭一條小巾,抬頭晃進更室。
羅強微微側頭,一眼掃到二道門邊,譚小龍著子沖三饅頭甩鳥。
羅強全都瞧見了。
邵鈞懶洋洋坐在那裡,冷眼看著人,而譚家小崽子,拐三道彎以一個極其妖孽的姿勢靠在門邊,擼著家夥,還故意挑釁似的做了幾下的作!
如果羅強沒有這時候進來,邵鈞可能下一秒就掏出電警,對準那只無恥的小鳥,按下最弱一檔電流,狠狠電譚龍一下。
如果邵三小兒不在這屋待著,羅強這時候就直接一腳踹上去,把那只鳥踹扁,然後騎上去,開,直接了這小崽子,往死裡幹。
羅強只用十秒鐘都不到的工夫,幹脆利落將自己個。
赤站在小屋當間的羅老二,那一雄剛的完,讓周圍熱浪般的潤空氣都仿佛燃燒起來,讓每個人眼球發燙,嚨發幹。
七班嘍羅們雄赳赳氣昂昂地跟著他家老大,排隊一起遛鳥。
羅強堵住門口,冷眼瞧著譚龍,不必開口說話,那眼神已經明晰:咋著,拿尺子來,跟老子比大小嗎?
“大爺的……”
譚龍掃了一眼,心裡不服。
“……”
邵鈞默默調開視線,兩眼往牆上漫。
羅老二那條無敵金槍,刨去個人偏好且不表,邵三爺打心眼兒裡認為,羅強不擼,都比譚爺擼完了的活兒更加雄偉,好看……
譚龍昂著下,囂張地別過頭去,不怕死地又擼了兩下。
邵鈞正想用眼神吩咐羅強,甭跟這人一般見識,別打架,等我收拾他,這時候就看羅強從二人中間緩步穿行而過,若無其事走過去了。
羅強看都不看譚龍一眼,過去之後,隨手一掰旁邊那個龍頭的開關。
噴頭的開關,往左掰是熱水,往右掰是涼水,往下掰是關掉。
譚龍半瞇著眼,正沖著邵鈞發癲呢,本沒料到,他頭頂上方某只噴頭突然炸出水,冰涼冰涼沒有一兒熱乎氣的冷水,兜頭澆了下來!
譚爺
“嗷”了一聲,得跟貓似的。
這家夥讓冷水激著了,原地蹦起來,腳下一,幾乎用大劈叉的姿勢坐了個屁墩,蛋都扯著了,在的地上極其狼狽。
圍觀眾人嗷嗷地集哄笑,以七班的崽子們笑得最歡。
憤怒的小鳥被兜頭澆一瓢冷水,如同泄氣的皮球,瞬間塌下去,很丟臉地懸垂著……
那天,譚大爺再次狂躁地沖向羅強,一拳砸出去,羅強閃敏捷地避開,沒有還手。
譚龍再撲,一拳打在漉漉的牆壁上!整個澡堂子就看那兩人赤著子,一個窮追猛打,一個箭一樣飛快躲閃。
聞聲闖的幾名管教迅速將譚龍撲倒,尋釁滋事再次被當場擒獲,且證據確鑿,赤/條條著被扭送閉室。
羅強晃著鳥,大搖大擺地在噴頭下洗,斜眼瞟著邵鈞,角浮出逗弄的笑。
邵鈞暗暗瞄他一眼,咬極力抑得意洋洋的表,這混球。
譚龍潑了三饅頭一臉膠水,差點兒把小帥哥毀容了,羅老二心裡記著這檔子事兒呢。
他這人最是記仇,睚眥必報,誰了他的寶貝,他能善罷甘休?能不使手段收拾那小混蛋?
****
譚大跟羅老二在一條監道住了一個月不到,這已經是二進宮,第二次關閉室,關了五天才放出來。
監區長正式警告這人,你再不老實,老子就給你關小鐵籠子,上
“一級嚴管”待遇。別人上工,你鎖床上;別人打球,你鎖床上;別人看電視,你鎖床上;別人都睡覺了,你還是鎖床上!
羅強這些日子心也很靚,整個人渾上下著恣意和痛快,眉梢和角浮出掩飾不住的笑模樣。
一大隊犯人們都看出來了,私底下聊起來,都說:“羅老二那人,最近可好久沒炸號整事,咱隊裡真忒麼安靜。”
“可不是嗎,最近可樂呵了,這人周末在水房洗服,一邊洗一邊還哼歌!”
七班崽子們也發現了,他們大鋪最近老樹開花,煥然青春,突然就開始包了。
羅強這人以前生活隨,不太注重細節,常年一布囚服,一雙黑厚底布鞋,口邊一圈胡子拉碴,卻顯得頗有純爺們兒的氣度風範,人群中與眾不同。
說不清是從啥時候開始,好像自從搬遷到新監區,這人慢慢變細致了。
羅強在床頭牆上掛起一面小鏡子,每天早上起床以後,盤坐著,照著鏡子仔仔細細刮胡子,仰脖夠著,連脖子上的碎茬都修整得很幹淨。
洗漱完畢,臉上整一層男士潤霜,還要往上噴些古龍水。
那瓶橙花香型古龍水他以前懶得用,都是胡巖蹭去用,如今羅強把東西搶回來,自己開始得瑟。
以往冬夏四季,羅強囚服裡永遠穿的是寬松的大衩子,胡同大雜院出的爺們兒習慣的短打扮,一條空心兒大衩可可外,出門能遛街,進屋就上床,沒那麼多窮講究。
可是現在不一樣,羅強讓人從外邊兒送進來一大包新,的子彈頭螺紋,包裹護衛著男人的剛部位,特意就要顯出豹頭激/凸的曲線,有型又有範兒。
裡面的背心也換當年新款,純白或者純黑的短袖背心,勾勒出膛與腹的人廓。
每天晚上上床前,羅強站在窗邊,背對監視,用慢鏡頭的作剝掉囚服,就這樣出裡面的一白或者一黑,從脊梁到腰窩,再到部,極簡練又剛勁的線條勾畫出□的形狀,然後一聲不吭地撐上床,仰躺下,一雙眼斜斜地向牆角高,煽……
羅強會在心裡掰著指頭算,哪天是咱們三饅頭值班,哪天是田隊長王管教或者隨便哪一電線桿子值班。
別人值班,他用大被蒙著頭,一覺睡到天亮。
趕上邵鈞值班,邵鈞不能睡,羅強就也不睡。
一人兒守在監視的一頭,就這麼默默地守,看一宿,陪一宿,在腦海裡默默地描繪想像對方那一張耐看的俊臉。
有時候實在耐不住,就掀開被子,手進子彈頭,攥住殷紅滴的/,攥出水來,著,擼著,脖頸高高昂起,後腦頂住牆,讓對方看到自己抖的結……
羅強躺床上著小頭,在鏡頭裡使出大招,整一個老鳥發,故意勾搭人。
邵鈞讓這人勾得,能得了?
有那麼兩三回,晚上集看完新聞聯播,牢號裡自由活時間,羅強會有意無意拖在隊伍最後,然後被管教派去跑幹活兒。
邵三爺的手從兜裡出來,悄悄打一個暗號。
羅強輕輕閉一下眼。
羅老二會一去不複返,耽誤個把鐘頭,直到臨近熄燈才急匆匆回來,周籠著夜晚室外的寒氣。
……
跟他們七班對門相隔兩間的那個牢號,譚龍從牢門小窗口出半張臉,一只賊賊的眼,盯著羅強匆匆而過的影。
譚龍心裡藏著個主意。他發現每一回羅強晚上離開監區,過不多久,監舍樓對面的廠房大樓,二層某個小角落,都會閃爍起微弱的燈,或者打火機一晃而滅的亮。
每一回那一叢微弱的燈火滅掉,過不多久,羅強一定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