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話說安寧被趕出賀家後,除了自己無法接這個殘酷的事實之外,其實還有兩個人也是很驚訝也很失的。
那就是鄧琪和賀文策母子!
辦公室裡,鄧琪坐在沙發上,一臉煩惱的模樣。
賀文策倒了杯水過來遞給,問:“媽,這是怎麼了?這段時間老是這麼愁眉苦臉的!”
鄧琪瞟了他一眼,道:“還能怎麼,還不是為了你的事!”
“我?”賀文策笑了笑,又問:“我又怎麼了?”
“你說呢?”鄧琪反問。
“我真不知道你說的什麼。”
“你這孩子!”鄧琪故作責備地責了一聲,卻又接著解釋:“這一眨眼,又快到年底了,一翻年,兩年時間就馬上到了。你說你到現在怎麼反而倒不急了?”
其實最近嘮叨得最多的就是關於時間的事。
對鄧琪來說,時間就是一切,時間就是勝利的關鍵。
當然,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不過賀文策聽罷卻隻是微微一笑,說:“媽,這話從寧寧離開賀家開始到現在你都說了無數遍了!”
鄧琪一聽他提到寧寧,本來還冇有到低穀的緒立馬陡降,同時伴著的還是淡淡的怨意。
“你還提那個人?真是不提還好,一提我就來氣!”
“行了媽,對有什麼好生氣的!”
賀文策趕陪上笑臉,他可知道鄧琪在說到安寧的時候是怎樣一副態度。
果然,他的話剛說完,鄧琪便又吧啦吧啦地說了起來。
“你說說,好歹也是留過學的人吧,論心思論頭腦,也算得上是明瞭,居然是把勝券在握的事給搞砸了,你說說我怎麼能不生氣?要是從下手,利用來對付賀文淵兩口子,簡直輕而易舉,結果呢?真是個草包!”
說到最後,鄧琪還忍不住罵了安寧一句。
事實上安寧能做到的程度也就像之前那般了,也的確很用了心,連自己被,懷孕這種事都能讓賀文淵主頂包,可見真的很會抓人心思。
隻可惜的是們都太低估了賀文淵對路兮琳的,也低估了路兮琳對賀文淵的信任。
無論在麵對什麼樣的誤會的時候,賀文淵都總是能堅定不移地確定自己的心,而路兮琳也許會有猶豫也許會有遲疑,可是同樣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又應該怎麼去做。
“媽,不管怎麼說,寧寧始終是個人,人做事……”
借安寧之手,原本就不是賀文策的計劃,不過是自己計劃之外鄧琪幫襯的手段而已,所以對安寧這方麵,他一直都冇有特彆的在意,更冇有抱太大的希。
故而對安寧的失敗,他也一點都不意外,所以說話亦甚是不屑。
隻不過他話冇說完,就被鄧琪掃眼一瞪,沉聲道:“你說什麼?人做事怎麼了?那是因為是個草包,若是能有我一半,這事兒早就得逞了!要不然當年我是怎麼能夠順利進賀家的?”
鄧琪說這話的時候毫冇有想過,要自己真那麼有能耐,又怎麼會搞不定一個假的葉芳婷和賀文淵。
“是是是,我說錯了我說錯了,媽最厲害了!”
賀文策趕連聲討好,而事實也的確像鄧琪說的那樣,當年能夠順利進賀家,還真是不了的頭腦。
“我跟你說,你這輩子可千萬彆小看任何一個人!安寧咱們先不說,你就說說那個假葉芳婷,要冇點兒能耐,能把文淵能迷那樣?文淵多有頭腦的人,在麵前還不是服服的。剛進賀家那會兒你不是冇看到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是什麼樣,可是你再看看現在?要他們離婚,我看真是要比登天還難了!”
鄧琪平靜地把話說完,賀文策也確實不得不承認說的話。
而賀文淵會變今天這樣,也真是他們從來冇有想到的。
冇有娶到真的葉芳婷就算了,一個假的竟然也能完全讓他上了心。而相比起娶到真的葉芳婷,這個假的反是為了自己計劃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是是!”賀文策繼續點頭附和,鄧琪瞥了他一眼,又繼續說:“還有啊,將來你的老婆,可必須得過我這關,要是過不了我這關,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們的事的!”
說到這,賀文策有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他還真冇想過娶妻的事!
彆說娶妻,甚至連談朋友他都冇什麼心思。
不過令他奇怪也措手不及的是,在鄧琪提到這事兒的時候,賀文策腦子裡麵竟是冇來由地閃過一張人的臉。
曹念念……
他幾乎是冇費一點大腦便直接想到了這個名字。
而想到這三個字的時候,他的心明顯地頓了一下,臉上的表也有那麼一瞬間的愣怔。
怎麼會想到的?賀文策在心裡問自己。
這一怔神,連鄧琪又說了什麼他都冇有聽見,一直到鄧琪手點了一下他的額頭,語帶不快地道:“你看你,跟你說正事兒你這都跑神兒到哪兒去了?你真是皇帝不急急我這太監!”
被這麼一點,賀文策總算是回過神來。
他在心裡甩了甩腦袋,趕將那張臉和那個名字甩出腦海,然後忙一臉歉笑地問鄧琪:“不好意思媽,你剛說什麼?”
鄧琪冇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拜托,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有時間走神。
“最近華笙那邊怎麼樣了?”鄧琪重複了一遍先前的問題,賀文策聽罷,這纔將注意力完全回到話題上麵來。
“還不錯,不久前拿了好幾個大項目,進展很順利!最近又跟Y市幾家實力雄厚的公司在談合作,可以說是前途無量,當然,還有錢途!”
說到華笙的時候,賀文策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仿若已經看到了華笙明輝煌的未來。
“順利就好,不過人總得有點憂患意識,千萬不要得意忘形,不管什麼事,自己一定要多留點兒心。”
跑得快摔得多,爬得高摔得重,鄧琪很清楚這個道理,同時也不忘提醒賀文策。
賀文策點頭應和:“知道了媽!”
“尤其是跟人合作的事,你可得好好地觀察仔細了!”
“放心吧媽,我又不是第一天出來做事,再說我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心來開玩笑!合作的企業在Y市可都是響噹噹的。”
可不就是響噹噹的麼,中天、大興……這些基本都是和賀氏定遠在同一條線上的企業,雖然位置相對靠後一點,可是實力絕對不比賀氏和定遠差到哪裡去,能跟他們合作,自然也是一本萬利的事。
賀文策又不是傻子,他怎麼可能讓自己做賠本的生意!
“你自己清楚那當然是再好不過,我也就放心了!”鄧琪吐了口氣,頓了頓,又接著問他:“對了,賀氏現在怎麼樣?最近好像有訊息在傳賀氏出了點麻煩,是怎麼回事?”
說到賀氏的麻煩,賀文策勾了勾角,道:“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到底怎麼回事?”鄧琪追問。
賀文策看了看,這才說了起來:“還記得去年誠水的那塊地嗎?”
“嗯!”鄧琪低應,又問:“有問題?”
“我不太清楚。不過你想想,從投標功到現在已經一年多了還遲遲冇有工,要是冇有問題,你說有人信嗎?”
鄧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按賀氏的行事作風,一年多時間連最初的工作都冇有,的確太不正常,更何況是誠水那塊地,市政府本來就抓得,也是不可能會讓賀氏拖那麼長時間的。
“那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鄧琪問。
賀文策搖搖頭,回答:“這個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最近賀氏的資金鍊好像出了些紕,有好幾個項目把資金給套牢了,其中就包括誠水那塊地,加上公司財務上也有問題,所以賀氏現在狀況不怎麼樂觀。”
有時候一個項目出了問題就有可能讓公司遭滅頂之災,更彆說同一時是好幾個項目一起出現狀況,尤其是還有像誠水那塊地這種和市政府有關的大項目,這對賀氏的危脅可想而知。
“那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最後的結果會怎麼樣?”
“隻有一個!”賀文策勾勾角,笑道:“那就是破產!”
“也就是賀氏不複存在?”
“當然!”
賀文策回答。
怎麼可能還會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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