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我們今天去哪裡啊?”
南雲飛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六叔說:“昨天的報員選拔工作,沒有你和七姑的幫助,進展得實在太緩慢了,今天咱們繼續。”
南雲飛哀嘆一聲,說道:“哎呀,又是選拔報員,這工作實在太無聊了!咱們能不能換點其他有趣的?”
六叔皺著眉頭,說道:“選拔報員是目前最要的工作,南大將軍可是在信裡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做好。咱們可馬虎不得啊!”
南雲飛往床上一躺,哀嘆道:“真是不幸啊,這事兒正好讓我到了!我本來還想在城裡好好玩幾天呢!”
六叔說道:“你昨天和七姑玩得不開心嗎?”
南雲飛立刻聽出了這話裡的特殊意味,故作不知地說道:“哎,七姑就帶我到城的小花園裡去曬太了,幾乎曬了一整天,別的什麼事都沒做。”
六叔沉默的點點頭,並沒有繼續問下去。
南雲飛立刻敏銳的察覺,七姑已經把他們昨天的聊天容告訴六叔了。
因為,如果沒告訴的話,六叔一定會向他追問他們昨天說了什麼。
而現在,六叔沒有追問。
這就說明,六叔已經知曉了他們的談話容。
想到這裡,南雲飛的心立刻提了起來。
如果七姑把一切都告訴六叔了,那六叔今天一定會對他下手。
這點毋庸置疑。
畢竟,一方是叛徒,一方是來鏟除叛徒的,這種敵對關係從一開始就註定是你死我活的。
可是,南雲飛又約覺得,也許七姑並沒有把所有的聊天容都告訴六叔。
因為從六叔現在的表現來看,並不像是知道了南雲飛真實份的樣子。
從另外一方麵來說,南雲飛心裏也相信七姑是不會出賣他的。
“走吧,南公子,咱們這就去半閑。”
六叔說道。
南雲飛從床上爬起來,錘了幾下被子,說道:“真煩!我真不想去!”
六叔笑了笑,開啟房間的門,做了個有請的姿勢。
南雲飛嘆了一聲,整了整上的袍,然後走出了房間。
去往半閑堂的路上,南雲飛盡量避擴音及七姑。
一方麵,是不想刺激六叔,畢竟,六叔和七姑的關係也非同一般。
另一方麵,也是不想引起六叔的懷疑。
但六叔卻一反常態,不斷的提到七姑昨天外出的事,而且總是旁敲側擊地詢問南雲飛昨天和七姑在一起的細節。
這讓南雲飛有點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了。
六叔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想刺激他,所以刻意不提七姑,他自己咋非要找刺激呢?
這是什麼心理?
我諒你,你卻非要待你自己,這實在讓人無法理解啊!
雖然難以理解,但南雲飛還是一五一十地回答了六叔的問題。
當然,在回答的時候,他也在悄悄試探六叔對昨天的聊天究竟瞭解多。
通過這些試探他發現,六叔確實對他的份沒有產生懷疑。
“看來七姑並沒有將最重要的那些聊天容告訴六叔!”
南雲飛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時,他們也到了半閑堂外麵。
二人沿著半閑堂外圍的殘垣斷壁走了一會兒,選了個沒人的地方,縱躍院。
……
半閑堂地下報站。
南雲飛和六叔進核心平臺,七姑像往常一樣,在覈心區門口迎接他們。
從臉上,看不出一昨天留下的痕跡。
依舊是非常緻的妝容,滿臉都是盈盈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非常親切。
南雲飛看著七姑這張臉,不由得嘆這個人的非凡之。
不論昨天發生過多麼人心魄的事,今天見他,總是一副平淡如水的表。
這要有多麼強大的心,才能將一切波瀾化為無形啊!
“南公子,昨夜休息得好嗎?”
七姑笑著引他們向核心區走去。
南雲飛笑道:“好極了!就是六叔安排的節目又爽約了!害我白白期待了一夜!”
六叔一下子被鬧了個大紅臉,訕訕的沒說話。
七姑掩鼻而笑,說道:“你們這些臭男人啊,一到這城,就想著要有相伴,依紅怡翠,都不是好東西!”
南雲飛苦道:“冤枉啊七姑,我倒是想花紅柳綠、鶯鶯燕燕,可是沒有啊!連等了兩個晚上,六叔連個狐仙都沒給我送去過,可把我鬱悶壞了!對了,六叔,你是不是把那些鶯鶯燕燕都藏在自己家裡了,不想讓我用啊?”
六叔趕否認:“沒有,沒有,我從來不乾那種事!”
七姑笑道:“好啦,你們兩個大男人也不嫌害臊,這麼大庭廣眾之下,竟然說種話題,讓別人聽到了,你們的臉麵可就掃地啦!”
南雲飛嬉皮笑臉地說道:“我纔不怕什麼麵掃地呢!我本就是個紈絝子弟,浪風流乃是我的本。”
六叔看著南雲飛,皺了皺眉頭,卻也沒說什麼。
三人一邊說著話,一邊進了核心區。
核心區裡有十一位報工作人員,正在忙碌的分析、整理各路報。
六叔說:“咱們今天要選拔五個新的報員。現在就開始吧!”
話落,他開啟了核心區的一間室。
室裡隻有幾張凳子,一張桌子。
六叔帶著南雲飛和七姑在桌子的一邊坐好。
南雲飛好奇的打量著室。
六叔敲敲桌子,咳嗽了一聲,向門口一個報員說道:“帶一號競爭者。”
話落,門口進來了一個材消瘦,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
“我是一號競爭者。”
那中年男子進來後,恭敬說道。
六叔示意中年男子坐在桌子對麵的一張椅子上。
這樣一來,就等於是丁三元、六叔、七姑三人共同考察一號競爭者了。
丁三元覺得很新奇,就興致地觀察著六叔和七姑對一號競爭者的提問。
他們問得非常詳細,包括家庭出生、人生經歷、求學生涯等等,全都一項不落。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等我們的通知即可!”
六叔問完最後一個問題吼,就平靜的對中年男子說道。
武當生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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