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家小院,鬧劇還在繼續。
「徒兒,聽我說,氣運雙臂……」
「師父,我做不到。」
「為什麼做不到?」
「石碾下來我會死。」
「那你想怎麼辦?」
「我不測筋骨強度了。我隻想知道麻桿刺香頭怎麼才能不斷……」
賽神仙笑道:「哈哈,邱賢侄啊,不測可不行。來,接住石碾!」
話音剛落,賽神仙就將手中的石碾扔了過來。
兩百斤的大石碾,像一團烏雲一般疾速飛到邱索腔之上,然後猛然墜落……
「啊!」
邱索一聲大,本能的手去接,同時也閉上了眼睛。他在那一瞬間的想法是:我死也不能原諒你,賽神仙!
不知過了多久,邱索聽到陣陣大笑聲,一個悉的聲音說:「邱索哥哥,快起來吧!」
是小廟!
小廟也死了嗎?
邱索疑的睜開眼,周圍依舊是竹家小院的景緻,圍在他邊的依舊是師父、賽神仙、小、小廟、倪秋,還有那頭白狼!
這是怎麼回事?
「我……沒有……死?」
「徒兒,你沒有死!別自己嚇唬自己!」
「是啊,邱大哥,你沒有覺出這石碾的不一樣嗎?」
經小這麼一提醒,邱索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舉起了石碾,而上毫髮無傷!
突然,邱索覺到這石碾不對勁!
賽神仙笑嗬嗬的說:「邱賢侄,別疑,這石碾是木頭做的!費了我好大勁,是個假石碾!不說二百斤,連二斤的重量都沒有。哈哈,你剛纔可能都恨我了吧!」
邱索一隻手將石碾拿開,果然輕飄飄,毫無重量。
「這是怎麼回事啊?賽伯伯。」邱索困了。
竹憫天說:「徒兒,這是你賽伯伯設計好的一齣戲。不過險些被你給攪黃了。」
「戲?」
「是啊,邱索哥哥。我們都在演一場戲給一個人看!」
邱索是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了。
眾人笑著將邱索扶起來,邱索這才發現,原來木板上的鋼刀也是未開刃的,隻不過抹了特殊料,才顯得寒閃閃,至於他覺刀鋒要割進裡了,實在是他的心理錯覺。
小廟端過一杯薄荷茶,笑嘻嘻的說:「邱索哥哥,喝口茶驚吧!」
邱索喝了一口茶,看到眾人還是在笑,就焦急的問道:「師父,賽伯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徒兒啊,你沒有注意到你一下山就有人跟蹤你嗎?」
邱索搖搖頭。
下山的時候,他隻顧著運出混元一氣功一路狂奔,哪裡注意到後!再說,這人祖穀人煙稀,平時連個鬼影都看不到,哪裡會有人影!所以,他沒意識被人跟蹤的問題。
「邱賢侄,我們演的這齣戲就是給跟蹤你的那個人看的,確切的說,那也是個年。」賽神仙搖頭晃腦的說。
「年?他為什麼跟蹤我?」
「邱索哥哥,你忘了那個把你胳膊打臼的青年了啊!」小廟提醒道。
「是他?」邱索騰的站起來:「崑崙派的分筋錯骨手!我記得他,我還要找他較量呢?」
「哈哈,不用找,他一直跟在你後!」賽神仙說。
邱索向院外去,沒有人影啊?
「賽伯伯,他在哪裡?」
「你來看。」賽神仙領著眾人到院外一偏僻的竹籬邊,指著草叢裡幾痕跡——那很明顯是有人蹲坐在地上而形的。
賽神仙接著說:「那小子好幾天前就蹲在這裡了。他一來,就被白狼發現,但我們並沒有驚他,而是決定合演一齣戲給他看。」
「賽伯伯,快說重點吧,我都急死了。」小催促到道。
「好,咱們進屋,坐下來慢慢談。小,小廟,你們隻給邱索泡了一杯茶,把你們賽伯伯給忘到一邊咯!」賽神仙笑著說道。
「你們先進去坐,茶馬上就到!」
小拉著小廟去煮茶了。
不一會兒,濃鬱的茶香瀰漫棚屋,大家一邊品茗,一邊聽著賽神仙和竹憫天講那個跟蹤邱索的年的故事。
「那小子羅大寬,是東穀裡的一個孤兒。小時候被一個崑崙派的惡徒搶奪了抱進人祖穀,那惡徒進穀沒多久就死了,他是靠在人祖穀中狗才活下來的。」賽神仙說。
「這羅大寬怎麼會崑崙派的分筋錯骨手呢?」邱索問道。
「那崑崙派的惡徒死的時候,羅大寬尚是繈褓中的一個嬰兒,東穀中的人不忍心他被死,就一家一家流養他。後來,等羅大寬長到七八歲,他就自己在人祖穀中到遊盪了。據說他在死去的崑崙惡徒留的包袱裡發現了一本崑崙派的武功笈,他的分筋錯骨手應該就是從那些笈裡學來的。」
「哦!原來是這樣!這麼說來,這個羅大寬的世也是怪可憐的!」邱索慨道。
「邱索哥哥,你怎麼還同起他來了?你忘了他的分筋錯骨手給你帶來的痛苦了嗎?」小廟說。
邱索不好意思地了後腦勺。
其實,從邱索一聽到羅大寬也是孤兒,他就頓時起了同之心,這也許隻有孤兒才能理解孤兒的這種。
「對了,賽伯伯,那羅大寬為什麼要對邱大哥下毒手呢?」小問道。
賽神仙說道:「這羅大寬四遊盪,經常到咱們竹家小院來東西吃,當然,他並不做其他惡事,隻是急了而已,所以我和你們爹爹並沒有理會他。自從我們救回邱索之後,他通過聽我們的對話,知道邱索也是孤兒,他就起了嫉妒之心。再後來,他又聽到我們討論出穀的話題,他聽到邱索說一定要出去,這才怒火中燒,在山口用分筋錯骨手教訓邱索。」
邱索抓抓腦門:「我想要出穀,關他什麼事?」
賽神仙說:「邱賢侄,你得理解羅大寬的。他自在人祖穀中長大,吃百家飯,穿百家,對人祖穀充滿,而又對外麵的世界充滿恐懼。這十幾年來,從沒有人說過要出穀,這裡一直很平靜,很祥和。當他聽說你要出穀時,這種憤怒的緒是可以理解的,他害怕你打破了這種平靜祥和的生活。對於一個孤兒來說,外麵的世界太恐怖了,哪有人祖穀裡好。」
聽了這話,眾人都是一陣沉默。
其實,何止羅大寬有這種想法,穀裡的很多人都有這種心理,他們害怕人祖穀外的那一個兵荒馬、殺戮不斷的世武林,隻想守著這個寧靜祥和、與世無爭的世外桃源。
可是,邱索註定不能一輩子待在這裡!
他環視眾人,站起來說:
「我要會會羅大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