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索問道:「前輩,可惜什麼?」
怪老道搖搖頭,也不回答,半晌才說:「天機不可泄。好了,我們開始輸功。」
二人分別在團和草蓆上坐定,怪老道教了邱索一種吐納之法。邱索照著練習,不一會兒就覺得心境澄澈,靈臺空明,上的千千萬萬個孔似乎都在一瞬間開啟了,隨之,一種越來越強烈,起先像飢的雛鳥在嗷嗷待哺,最後像乾涸的土地在等待甘霖雨的滋潤。
「娃娃,我可開始了!你要忍住!」
話音剛落,隻見怪老道雙掌齊翻,由下而上提至腰部,一勁風驟起,怪老道的掌心顯出黑霧,黑霧越聚越濃,漸一團烏雲,在風雲變幻間,竟有電閃雷鳴在他掌中閃現。
怪老道運功已畢,目,右手食指如閃電般疾出,分別點向邱索的心俞、腎俞、天樞、中脘四,然後雙掌緩緩前推,在邱索背上。
邱索頓時到有一綿綿不絕地暖流注到裡,麻麻的,千千萬萬個孔頓時舒暢了,熨帖了。這暖流緩緩湧向腹部下方的一個位,邱索想,那裡應該就是海了。
這暖流在徜徉,讓邱索覺很舒適,那是一種飄飄仙地覺,他不閉上眼睛,想象著自己縱雲霄,周圍都是無邊的雲朵,他恣意翱翔,上天地,無所不能……
不知過了多久,怪老道「咄」的一聲輕喝,雙掌齊撤,邱索頓時覺那暖流斷絕了,他睜開眼睛,眼前是陋室破屋,草蓆團,一切又回到了現實中。
「娃娃,你且出去,老夫要調息片刻!」
邱索站起來,回頭看了看怪老道,他額頭上有細的汗珠,雙眼微閉,雙掌置於腹前,正在運功調息。
邱索端起那碗清水,捧到怪老道邊,輕聲說:「前輩,先喝下這碗水吧。」
怪老道點點頭,邱索喂他喝下,然後輕輕走出破屋,不再攪擾他。
邱索走出院子,沿著小路向山下走去。
「哎,不知道怪老道要調息多久?又是兩個時辰嗎?」
邱索想趁此機會去找小和小廟,問問兩移位的事。
邱索剛走到山口,遠遠地就看到竹家姐妹和師父、賽神仙走了過來,原來他們也正好也來找他。
「師父!賽伯伯!」邱索高喊著跑上前去,跪在竹憫天麵前。
「邱索?你怎麼下山了?快起來!徒兒,你……你沒事吧?」竹憫天看到弟子,激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師父,我沒事。師父、塞伯伯,你們好嗎?」
賽神仙拱拱手,笑道:「我們很好。賢侄,我們正在商量給你雙移位的事。現在有個結果了,想來告知你,沒想到先你下山來了。」
「邱索哥哥,不如我們一起回家吧!雙移位需要爹爹和賽伯伯一起合作才行,在這荒郊野外可不太方便。」小廟說道。
「是啊,邱大哥,跟我們一起回去。」小也勸道。
邱索回看了看山上,神有點猶豫,他倒並不怕怪老道,隻是不想給師父他們招惹麻煩。怪老道瘋瘋癲癲,萬一發怒了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
竹憫天看出了邱索的擔憂,心痛道:「徒兒,為師很慚愧啊,讓你被歹人擄走,卻又無法救你出來,這是為師無能。為師武功低微,以後再也沒麵目在江湖上立足了。」
邱索趕說:「師父,您千萬別這麼說。遇到像怪老道這樣的人,任誰也沒有辦法。不過請師父放心,徒兒已經有辦法對付怪老道了。」
「哦,真的嗎?」賽神仙驚訝的問道。
「是真的,賽伯伯。怪老道剛剛還給我注了真氣呢!」邱索得意的說。
竹憫天立即把住邱索的手腕,略一探測,隨即驚道:「果然不錯,索兒有一強勁的力,不過……這力似乎在逐漸減弱。」
邱索說:「怪老道將力注在我的海裡。」
竹憫天嘆息道:「可惜,可惜。」
賽神仙在一旁問道:「賢侄,究竟怎麼回事?趕講講。」
邱索看著他們一雙雙關切的目,終於下了決心,說:「師父,賽伯伯,我跟你們回家。我們邊走邊說。」
「噢,邱索哥哥要回家嘍!姐姐,我們先回去做飯吧!」
小廟拉著小的手向前麵跑去,們的輕功很好,一轉眼就消失在視線裡。
邱索和師父、賽神仙走在後麵,邱索將這兩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們。二人也忍不住為他的遭遇連連驚嘆。
吃飯的時候,一桌人都不停地給邱索夾菜,看著邱索吃得狼吞虎嚥,個個都出欣的笑容。
隻有竹憫天的眼眶有些潤,他很心疼邱索這孩子。似乎是冥冥之中有一種緣分在拉攏著他們,使他們彼此靠近。
從竹憫天第一次見到邱索起——那時邱索還重傷,昏迷不醒——他就覺得這孩子上有一勁頭,這種勁頭在其他孩子上很難見到,那就是對生存的——即使在昏迷中也咬牙關的!
這是一個連閻王都殺不死的年!
正是這種勁頭震撼了竹憫天,使他不辭辛勞,帶著五穀佳釀,奔波三日三夜去尋找賽神仙,隻為了給這孩子一線生機!
後來果然不錯,邱索的三件異寶救了他自己,而且使自己的軀異於常人——很可能為一個武學奇才。正是看中這一點,竹憫天才收邱索為徒,並將本門籍傳授給他。
隻可惜,才收的徒弟就被怪老道給擄走了……竹憫天不憤恨起來,可是,對怪老道,他也有無奈,隻是不對對外人言講。
竹憫天就這麼獃獃的看著自己的弟子。
邱索猛吃了一陣,抬起頭才發現其他人都看著他,他有些不好意思:「師父,你們……你們怎麼不吃啊?都看著我……」
「徒兒,你苦了,為師真是對不住你!」竹憫天又陷自責之中。
「邱索哥哥,我們都吃過啦!看著你吃飯,真香!」小廟說。
「邱大哥,你趕吃吧,吃完了好做雙移位的手。」小說。
「做手?」邱索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