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這麼覺得，要我說，他們那些人，可能不得你跟們家攀親戚呢！沒看那麼多長老都想把自己家的娃送你門下當徒弟麼？”

“當徒弟是當徒弟，師父之間，一切好說，別的肯定不行。”

陳凡看起來相當決絕，不容置疑的模樣，“自古以來，越是地位尊貴之人，就越容易乾出一些過分的勾當，或許在當時自己不覺得有什麼，但背地裡，總會給人帶來很多困擾，所以，地位越高，權勢越重的人，就越讓人畏懼，到最後登臨絕頂了，也就了孤家寡人了，我，不想做那種欺男霸的惡，僅此而已。再說了……”

陳凡曖昧一笑，“鐘靈雖然長得如花似玉的，的確是個難得的小，但你主人我，又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麵的人！人生天地間，就那麼點事兒！大魚大都吃過的人，還抵不住這點呢？”

“還是不夠吸引你唄？”

小蠻曖昧一笑，那模樣，像朵花兒一樣。

“那倒不是，主要還是，心有餘，力不足。”

陳凡乾咳一聲，見小蠻麵不解之，角一歪，“你薛姐姐和你小姐姐，都不是啥省油的燈，那勁兒要不上來，好像的端莊賢淑的，可要是來勁了，那都是能吃人的猛惡角，你主人固然天賦異稟，可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大能耐不是？固然你主人我生風流，不是啥好貨，但，有些事差不多就行了，做得太過，也容易捱打。”

“媽耶，還有人敢打你呢？”

小蠻撇著小兒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陳凡卻依然笑地，“人這一輩子，總有起起落落的時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人，錢財，地位，名聲，都如浮雲一般，來來往往，不經歷幾次大起大落，誰知道最後能剩下誰呢？眼下大敵當前，我不想節外生枝，事就這麼簡單。”

“說到底，還是沒打算跟好到最後。”

“沒錯。”

陳凡也不避諱，“像鐘靈這樣的孩兒，哪個男人見了不心？但是，要不要對負責，心裡頭沒底，所以，爛桃花啥的不招惹最好。”

“所以，大白那麼勾搭你，你都不弄。”

“大白不一樣。”

陳凡抿了抿，“大白是個有用的人，就是太囂張了，欠收拾，日後好好調教一下，說不定以後能派上大用場。”

“哦。”

小蠻點點頭，做恍然大悟狀，“那，那葉橙呢？”

“葉橙的能力不在大白之下，但跟大白不一樣，大白是把自己浪死的，葉橙的生活裡，卻充滿不幸，俗話說，一個驢一個拴法兒，不能同日而語。”

“你打算重用麼？”

“看錶現。”

陳凡說著，舉起手中的油紙圖冊，對著頭頂的燈晃了晃。

那油紙圖冊上，一個大約能有西瓜子兒那麼大的孔在燈下異常醒目。

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了。

沒記錯的話，類似的孔，陳凡見到了七個。

“哇，書樓生蟲了。”

小蠻趴在桌子上，憨笑著，“要不，我去買點樟腦丸吧！”

“哼。”

陳凡角一歪，笑了起來，“不用。”

話說完，他把圖冊一抖，忽然間閉上眼睛，一隻手，在眉前微微一掃，隨著他頭顱轉，四週一切，都變得醒目起來。

就連旁邊的書架都跟著吱吱作響。

“呼——”

“呼——”

約的呼吸聲，在書架和圖冊之間響，彷彿間，那些書本圖冊都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哼。”

陳凡角一勾，耷拉著眼皮淡淡地說，“何方妖孽，暗中窺伺良久，還不現？”

一句話說出來，小蠻愣住了，眨眨眼，看著陳凡，又看看四周，“主人，你跟誰說話呢？”

“你沒覺到麼，一直有人在監視我們。”

陳凡說著，眼皮一耷拉，看起來倒是很從容，“你要是現在自己出來，我還能留你一條活路，要是還不現，你們這些傢夥，一個都跑不了哦。”

“呼——”

“呼——”

固然陳凡放出狠話了，但四周並無靜，書樓裡麵，安靜得可怕。

“行。”

陳凡淡淡一笑，走到一邊，翻出一罐兒殺蟲劑，刷刷刷地晃著罐子，走到了書架附近，耳邊聽得那書架微微作響，直接對準了一本油紙雜記噴了過去，“呲——”

一道噴霧出去，那油紙書冊竟然橫移一尺，躲開了，陳凡再噴，它又橫移一尺，躲開了，陳凡角泛起一抹冷笑，出手去拿，卻不想，那圖冊如同一隻鯉魚一樣，騰地一下跳起來，呲溜一下像一隻老鼠似的落在地上鉆到了書架底下。

小蠻站在一邊，都看呆了。

什麼況？

陳凡淡淡一笑，周到書架旁邊，“出來。”

那書冊不做聲。

“出來。”

陳凡又說了一句。

書冊還是不做聲。

“唰。”

手一垂，鬼劍天哭驟然出現。

可以說是短劍，也可以說是匕首，甚至可以說是一把飛刀。

那小巧的劍看不出一丁點的威武雄壯，但，那凜冽的殺氣，卻比之鬼劍天煞更讓人骨悚然。

這把劍，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見。

在它出現的剎那，蒸騰的寒氣，讓書樓的溫度急轉直下，連小蠻都哆嗦起來。

“再不出來，你死定了。”

“唰！”

見那東西本就不搭理自己，陳凡忽然一抬手，無形之中一強大的吸力直接將那本書從書架底下吸了出來，卻不想，那圖冊馬上就到手中的剎那，忽然猛地一抖！

“嚓——”

虎嘯龍之聲乍現，書頁之中黑煙竄！

竄的黑煙匯聚片，竟然化作一隻黑的猛虎直奔著陳凡噗了過來！

“嗷”地這一下，氣勢非常，把小蠻都嚇了一跳，可陳凡卻兒沒把這當回事兒，忽然間眼神一凜，剎那間，罡氣彈出，轉瞬間將那黑猛虎沖了出去！

巨大的沖力氣簡直匪夷所思，剎那間，書架撞翻，墻壁上啪嘰一下忽然閃出一大片跡！

不是，這不是跡！

是墨跡！

黑的墨濺了滿墻！

“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