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薛月抿了抿，“這件事，我也派人調查過，但是調查過很多次，沒有結果。”

“你看這個。”

陳凡把圖紙拿起來，讓薛月看。

薛月打眼一瞅，竟然看見一張草圖。

草圖明顯是被人心刻畫的，上麵是兩個人對坐而談的形，其中一人，音容樣貌都與司馬長青大相當，而另外一人，卻是那個大頭娃娃。

“這張圖，是魏擊派出的探調查暗中調查的結果，很顯然，魏擊也注意到了這兩個人。”

陳凡指了指司馬長青，又指了指那個大頭娃娃，“這件東西，大概得自於一百多年以前，也就是說，在那個時候，這兩個人就存在了，隻是……”

陳凡很想不明白的樣子，“司馬長青跟他相對而坐，按照禮製，兩個人應該份對等，按照方位來說，從這幅畫的方向上看，這個小個子，麵南背北，位置卻更尊貴一些。”

“你怎麼知道這是麵南背北呢？”

“你看門窗的位置啊。”

陳凡指了指圖卷，“迴廊的開口在這裡，說明這裡是南側，司馬長青坐在下席，這個小個子，坐在上席，不是麼？”

“嗯，倒的確如此。”

薛月點了點頭，“司馬長青，乃是戰神白起所化，帝夋賜予他神力，讓白起暗中積蓄力量，等待時變，他為黑袍會的幕後魁首，應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多年來，他在背後盤時局，僅是在神燈會部就安了無數棋子”，他這樣的人，是不會屈居人後的。”

“除非，他有事相求。”

陳凡說著，指了指兩個人桌子上擺的一把劍。

“你看這個。”

薛月仔細看了看桌子上的劍，因為是白描一樣的簡筆畫，也看不出那把劍有什麼特別之。

“這把劍怎麼了？”

“天葬。”

陳凡很確切地說。

薛月微微皺眉，“你怎麼知道？”

“你看這把劍的把柄，是不是比一般的劍要長許多。”

薛月聞言，仔細看了一下，“還真是……”

“天葬劍長四尺三寸，是鬼劍當中最長的一把，先王姿頎長，佩戴尋常的寶劍看著非常怪異，所以，他經常傍的武不是十鬼劍中排名第一的天煞，而是排名第二的，天葬。天葬這把劍，過長了，為了佩戴方便，這個環扣要位置後移，但是比例看起來非常不均勻，所以，當時白帝金天氏便將此鍛造得相當特殊。此劍，把手很長，適合雙手持握，後麵有環首鑲嵌，用力低重心，據我所知，天下間有這樣構造的名劍，隻有這一把。”

薛月聞言，臉一凝，“你是說，這個小個子就是殺害先王的那個人？”

“我懷疑，他是從冥府司逃出去的。”

陳凡緩緩地眨了下眼睛，“先王生風流，喜歡到人間沾花惹草不假，但是，先王的樣貌，很為外人知道，就算是平時出現，他都用麵遮住自己的臉，假若出現在人間，能辨識出他樣貌的人沒有幾個。如果，刺殺他，是一個周的計劃的話，那這個人，恐怕對先王的一舉一，都非常瞭解。”

“所以，你懷疑是部人做的？”

“沒錯。”

陳凡深吸一口氣，“按照人類的想法，通常呢，殺人兇手，往往就是收益最大的那個人。那麼問題來了，殺了先王以後，誰的收益最大呢？”

“……”

薛月聞言，臉一變，“你是在懷疑我麼？”

“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

陳凡說完，又淡淡一笑，“不過，仔細想想又不大可能。”

“哦？”

“沒理由啊，不是麼？”

陳凡一攤手，“想當初，先王那麼重你，你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犯不著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這種事被萬人唾棄！況且，要說恨，你對我的恨應該更多一些吧，你想把我千刀萬剮，我倒是覺得沒啥病，但是要行刺先王……除非瘋了。”

“你還知道我恨你啊？”

薛月白了他一眼，“我都恨不得宰了你！”

“我當年確實有負於你。”

陳凡吧嗒吧嗒，說這話的時候，倒是相當誠懇的，“本呢，包辦婚姻這種事我就比較抵，而且，我打心眼兒裡覺得，你這妞兒心機太深，野心太大，不是我喜歡的型別，當時聽說小辣椒被人擄了去，一時沖，便跑了。萬萬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你還……”

“你還好意思說呢。”

薛月把大眼睛一翻，“不過你也不用心裡愧疚，我也不是為了你！一來，為大局考慮，二來，也是那些男人太沒用了，我呢，打心眼兒裡瞧不上而已！不是你多優秀，主要靠別人的襯托，知道麼？”

“媽耶。”

陳凡上下打量，薛月還撇著小兒牛氣上了，“本來就是！你回來那天，我就想好了！你知道那天我準備了多人手麼？”

薛月說著，眼神裡閃過一抹寒，“隻要我一聲令下，就算你天大的本事，也得完蛋！”

“那你為啥沒手呢？”

“我……我……”

薛月大眼睛一翻，“我不想跟你說這個。”

“小樣兒吧。”

陳凡曖昧一笑，看著薛月，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喜歡，“人都說，日久見人心，我當時也真是瞎，這麼好的媳婦放在麵前，自己卻沒當一回事兒。”

“你知道就行！”

薛月還起來了，把小兒一撇，“不過，你現在後悔也沒用了！就算你說一千，道一萬，也改變不了一點！本王，纔是冥府之主，而你，不過是本王駕下的一個小小嬪妃罷了！”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那種唄？”

“知道就好！”

“哼。”

陳凡冷哼一聲。

“咋的？不服啊？”

薛月見他一臉不屑，還懟了他一下，挑釁味道十分濃烈。

陳凡倒是沒怎麼計較，斜著眼睛瞅了一下，“你別跟我這兒嗚嗚軒軒的！有本事今天晚上真刀真槍較量一下！”

“誰跟你真刀真槍……”

薛月纔不上當呢，把小兒一撇，靠在一邊，“跟你說正經的，要不，你跟我回冥府去得了，現在這麼，真不如那邊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