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起碼也不能落把柄在手裡不是。

想到這裡，陳凡把手機拿了出來，蘇欣不喜歡打電話，發簡訊啥的倒是比較容易。

“嗨，小妞兒，我在404房間，要不要過來玩呀~”

“滾！”

乾凈利落，拒絕了，陳凡一臉尷尬地笑了笑，把手機扔在一邊，上床睡覺去了。

“還玩！”

見小妮子穿著小睡趴在床上擺弄手機，陳凡抬手拍了一下，小妮子回頭瞅了他一眼，旋即，把渾圓翹的小屁一撅，算是給了陳某人一個說法。

人不大，啥都懂，啥都會，看那撅著屁往床上一趴還不耽誤打遊戲的樣兒，簡直是老司機中的老司機。

也難怪小姐姐天天說小妖。

這還不是小妖那天底下就沒有小妖了。

“主人~來玩呀~”

等了半天，沒靜，小蠻一下撲了過來。

“別跟我這兒嗚嗚軒軒的！”

陳凡閉著眼睛，躺在一邊，闆闆正正做閉目養神狀。

小妮子見了，冷哼一聲，死拽活拽，是把被角拽開鉆到了陳凡的被窩裡。

“你睡你被窩行不行？”

“不行。”

“一張被子兩個人，你不嫌啊？”

“不呀。”

“……”

耷拉著眼皮瞅了半天，陳凡手，怒掐小臉兒，“一天天，煩死人了！”

“呼——”

就在此時，窗外忽然一聲輕響，像是有什麼東西迅速地了過去。

陳凡跟小蠻幾乎同時一轉頭。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陳凡示意別，獨自下床，朝著視窗走了過去。

窗戶開啟，冷風襲來，陳凡仗著膽子一探頭，往外麵瞅了瞅。

樓下空空如也，樓上也沒什麼靜。

他沒說話，手一翻，指尖立即多了一把紙樣的飛刀。

對著飛刀了一下，啪嘰一聲，飛刀在了窗子外麵。

“砰。”

窗戶關上，鎖好，關燈睡覺。

第二天一早。

天矇矇亮，外麵已經一團了。

樓下一群人吵吵嚷嚷的，也不知道是發現了什麼。

陳凡沒搭理，也不想問，直等天大亮洗漱完畢，這貨纔開啟窗簾看了一眼。

窗戶上的白紙飛刀已經不見了，不知是被風吹走了，還是……

——割——

“兩位，請慢用。”

樓下的餐廳提供早餐，陳凡跟小蠻去拚了小菜，買了包子，一大一小坐並肩而坐，服務員端著豆漿和橙過來的時候，陳凡忍不住問了一句，“誒，這位小哥，今天早上這是怎麼了？我聽樓下哄哄的……”

“樓下？”

那小哥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兒，長得不帥，但是還算神，聽陳凡問話以後眨眨眼，很快，他便反應過來，“哦，今天早上，樓下死了個大蝙蝠，可大個兒了！”

那小哥用手比了一下，“從沒見過有蝙蝠，更沒見過那麼大的，那蝙蝠長得還怪，長了一個狗腦袋！媽耶，當時都給我們給嚇著了，哪兒來這麼個東西呢，長得跟妖怪似的……”

小蠻一臉好奇的樣子，“蝙蝠？多大？”

“大，得有這麼大吧。”

男人用手比了一下，“看那腦子，那形，跟我家那小臘腸差不多了！狗蝙蝠，還長！”

“活的麼？”

“不，死了！”

因為陳凡他們下來的比較晚，這邊其實都沒多人了，那小哥用巾手，笑了起來，“那蝙蝠長得惡，死的也奇，早上看見的時候，脖子上著一把紙做的飛刀！你說奇不奇！剛才聽他們說，可能是山上的鬼師做的，那蝙蝠，可能也不是啥正經東西！”

“山上的鬼師。”

陳凡做好奇狀，“那些人，在你們這裡很有名麼？”

“當然！你是外地人吧！告訴你，咱這後麵有一座山，山上不供天尊，也不供菩薩，供的是鬼門三法主，那裡有許多修法的高人，個個都有點厲害的本事，可惜不對外開放，要不然，肯定也是咱這兒厲害的景點兒！”

“這麼厲害啊。”

陳凡做恍然大悟狀。

“小孫，說什麼呢？”

說話間，韓萱從外麵走了進來，見夥計正在跟陳凡聊天，沉著臉走了過來。

小孫的夥計好像怕的，趕低下頭，灰溜溜忙活自己的去了。

“昨天晚上，二大爺的狼蝠讓人給殺了，你乾的吧！”

人坐在陳凡對麵兒，看四下無人，小聲問了一句。

陳凡搖搖頭。

這種事要承認就毀了。

“你別裝了！在鬼門兒，會使紙刀的人兒沒幾個，能用紙刀殺了那麼大玩意兒的人，更是麟角！我查了一下昨天晚上住酒店裡那幾個人，除了你，還能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話說完，他一扭頭，看了看小蠻，小蠻搖搖頭，一幅避之不及的樣子。

“昨天晚上聽窗戶上有靜，我以為是有賊呢，誰尋思是那麼個東西啊。”

陳凡低頭咬了一口包子，蘿卜餡兒的，還好吃，見人抱著肩膀斜眼看他，他聳聳肩，“要不，你帶我去見見你二大爺，實在不行我去跟他道個歉不就得了！”

“得了吧，他現在哭得都要背過氣去了。”

韓萱嘆息一聲，推了下眼鏡兒，“那頭狼蝠，相當稀有，我二大爺都養了好幾年了！現在讓你給殺了，他是不知道是你乾的，要不然，他非得跟你拚命不可！”

“我怎麼知道是他養的，再說了，大半夜的，那玩意兒跑我視窗上乾啥來了？是來聽的，還是來看的？”

“……”

人被陳凡說得啞口無言，翻了下大眼睛，站了起來，“我還有事，回頭再跟你說。”

扭著屁走了。

小蠻在一邊目送離開，嗤嗤地笑了起來。

“這的，心眼兒還多！”

“不是心眼兒多，是沒見識。”

陳凡一撇，又把包子咬了一口。

“多吃點兒，下一頓還不定啥時候呢。”

“嗯。”

小蠻點點頭，倒是乖巧的。

吃完飯，陳凡又回去了，繼續泡在藏書室裡。

小蠻拿著個小板凳守在門口，不管誰來，一概拒絕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