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龍鎖，是白帝金天氏親自鍛造，這把劍，也是。我仔細觀察過困龍鎖上的紋理，地能覺到二者之間的相互呼應，如果沒說錯的話，這把劍，應該跟鎮龍鎖有些關聯吧！還是說……”

陳凡的眼中閃過一抹寒，“這把劍，便是開啟鎮龍鎖的鑰匙！”

“鬼劍天煞……”

老者也注意到了陳凡手中的鬼劍，胡須微微抖著，“它，果然在你的手中！你到底是怎麼得到它的！？”

“老父所賜。”

“你父何人？”

陳凡深吸一口氣，目中寒氣人，淡淡地說出兩個字，“嬴寮。”

老者聞言，瞳孔一，乾癟的有些抖，陳凡的目中寒閃爍，然，有尖牙從角浮現，“他是怎麼死的，你應該心裡有數，是吧？”

老者冷汗沁出，侷促道，“他的死，事發突然……”

“哼。”

陳凡冷哼一聲，“你們自己做的事，卻要別人給你們屁，還恬不知恥地以大神自居，事走到今天這一步，你們真的沒有到一慚愧嗎？看樣子，神燈會，也到此為止了。”

陳凡雙手揣兜兒，轉過來，“那個人，到底是誰？”

“他到底是個什麼份，老夫也不知道。”

老者長嘆一聲，“那個年代，高手如雲，戰之中又怎能盡知盡覺？甚至，在過去的這些年裡，老夫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天下間還有這麼一個人！要麼，他實力不夠，要麼，他藏得太深！”

“哼。”

陳凡冷哼一聲，目灼灼地看著他，“老先生，您聽說過大菩提麼？”

“大菩提？”

老者的眼神中略微顯出一抹詫異，跟著，又釋然起來，“你說的，是祖菩提吧？傳說中，在地獄的最深，生長著一種以靈魂為食糧的古樹，古樹之下，有黑蓮綻放，食之，可得黑骨，長生不死。千萬年來，無數人都覬覦此而不得。”

“你也想得到它麼？”

“……”

老者臉一變，沒說話。

“祖菩提，確實存在，黑蓮，也是有的，但黑蓮並不能讓人長生不死。”

陳凡說著，表變得沉重起來，“世間有傳說，黑蓮乃是天地華，孕育著強大無比的力量，吃掉黑蓮，就能為傳說中不死不滅的黑骨人，以至於無數人想要設法通關，一探究竟，可那些流言蜚語，多半以訛傳訛。這世間本就不存在什麼黑骨人，黑蓮的傳說，也被過度誇大了。”

老者臉一凝，“這世間，果真有黑蓮存在？”

“有。”

陳凡淡淡地看著他，“大菩提，也就是傳說中的祖菩提，乃是盤古心脈所化，也是冥府司的樞機所在，亡魂接引，能量轉換，都依賴此形。它，是冥府司的核心，就如這世界的心臟一般。所謂黑蓮，實際上是被祖菩提分泌出來的邪念化生出來的能量結晶，它的確蘊含著強大的力量，但，此邪惡無比，毀人心智，即便是生於斯長於斯的冥府鬼族，也視之為忌。”

陳凡說著，扭頭看了一眼老者，“人死如燈滅，死生迴圈，天道所在，不管您生前如何強大，都沒用的，千萬年來，早已驗證過了，就算再強大的人也很難逃生死的藩籬，即便暫時躲開了，也要盡折磨。與其在痛苦中煎熬，為什麼不著個合適的時候重新開始呢？”

話說完，陳凡一轉，就走了。

老者坐在原地，沒起來，忽然起眼皮低聲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普通人。”

話說完，大門開，陳凡從裡麵走了出來。

“……”

老者額頭青筋暴起，層層黑線迅速出現，隨著一聲怪吼，老者雙目出，看起來痛苦極了。

“呼——”

影一閃，人不見了。

祝紅焱的抱著肩膀出現在門口兒，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這麼快就出來了？”

“嗯。”

“見到人了？”

“嗯。”

看陳凡臉沉鬱，祝紅焱沒敢再多問什麼，雙手揣兜兒跟在陳凡後，噠噠噠地往外走著。

他現在有些後悔了。

後悔在當時，沒能在那個石裡留下一個標記什麼的。

“其實，有一句話我一直想問你，但你每次都不說。”

祝紅焱看陳凡心事重重的樣子，忍不住拉了他一下。

“什麼？”

陳凡回頭。

“你，是不是知道那個人在哪裡？”

“知道，也不知道。”

“嗯？”

祝紅焱明顯有些不解，陳凡卻嘆息一聲，“撲殺司馬長青的時候，差錯，我見到了他，但，我既不想放走他，也不想為難他，所以，我離開了。”

“那你為什麼不跟我們說這件事呢？”

“哼。”

陳凡冷笑一聲，“說了又如何？即便我說的都是實話，也未必有人會相信，即便有人相信了，事也不會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神燈會這些人，個個自詡為神，可背地裡骯臟齷齪的事做得麼？時代不同了，這個世界，已經不需要所謂的神了，尤其，像你們這種。”

“咋的，你還瞧不上我們了？”

祝紅焱冷哼一聲，撇著，“盲目地認為所謂的神一定要比尋常人更高尚，不過是人類的一廂願而已，你是個聰明人，這點道理難道還弄不明白麼？”

“你說的都對。”

陳凡點點頭，角一勾，出一抹冷笑，“所以，人類有的缺點，你們都有，不是麼？”

祝紅焱一愣，上下打量，“啥意思？”

“神燈會的衰落，並非外力所致，真正的癥結，在於無休止的鬥，盲目自大，自私自利，便是你們這些所謂的神族最大的問題，自己**害自己人，花招迭出，遇到厲害的對手，卻又畏不前，像你們這樣，早晚完蛋。”

“你說的我當然明白，所以，我要改變現狀。”

祝紅焱抱著肩膀，也變得正經起來了，“隻不過，我現在能力有限，以我自己這點能力，這種事怕是很難勝任。”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