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暴怒。

“那也不至於讓他搶了風頭！”

“你是覺得他風頭太盛，還是看雷雅太過殷勤？”

“這……”

男人聞言，有些尷尬地一咧，“我沒那個意思。”

“你那點兒心思，我還不知道麼。”

老者撇了撇，看向一邊，“雷雅的胃口有多大，我想，你多應該還是知道一些的，以你現在的能耐來說，還滿足不了，你現在去，是自尋死路，男人要經得起打磨，等你有了錢，有了地位，有了實力，就算你不去招，也會自己送上門來。這點道理你還不懂麼？小孩子都明白的事兒。”

老者說完，嘆息一聲，扭頭看那傢夥，把筆放下了，“就拿那個陳姓小鬼的來說吧，名不見經傳的時候，有誰看得起他？自己的寶貝閨跟那小子睡了好幾年了，祝融一族的老頭兒也不認這個婿，可現在呢？你看那架勢，簡直當了個寶貝似的！聽說，他不單打算把二兒嫁給他，現在，連祝紅焱好像也想一起送了，哼，以祝融一族在神燈會的地位來說，他祝融一族的當家大小姐是能給人做小的嗎？照理說，早應該主稱製，養幾個小白臉兒自得其樂了吧！”

“此事我也聽說了。”

男人似乎很慨，“祝紅焱可是個搶手貨，那麼多世家公子都眼饞得，卻沒想，最後便宜了那小子！”

“那人多明啊，吃虧的事兒能乾麼？”

老頭兒把一撇，“祝紅焱出不算顯貴，能在火神一族那麼多年輕一代穎而出，是有的道理的，依我看，在將來，火神一族的家業多半還會到的手上，也明白，就眼下的況來看，以現在的實力，還不保險，所以，當見到了那個姓陳的以後，順勢，就一把摟住了這條橫空出世的大，哪怕，他跟自己妹子早就有一了。”

“祝紅焱，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的狠辣，我早就領教過，依我對的瞭解，是一個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人。”

“你想說什麼？”

“您不覺得奇怪麼？”

男人微微側，“火神一族，近些年一直是祝紅焱當家，但是，這個二小姐卻基本上從沒有過麵，甚至，多數人都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人，就算火神一族有封印自己的傳統，這也藏得太深了吧！況且，如果祝融老頭兒想把自己的位置傳給自己的二兒，那為啥還讓祝紅焱掌權？要是想讓祝紅焱接班的話，又為什麼，要再這個節骨眼上讓二小姐出現？我總覺得，這裡有問題。”

“哼，蠢！”

老頭兒橫了男人一眼，“你真的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那二小姐，早死多年了。”

“什麼？”

男人一愣，跟著驚訝起來，“這怎麼可能？人死，還能復生？”

“別人沒有這個能耐，但，有一個人，可以。”

老頭兒說著，背著手，朝視窗走了過去，“盤古開天地，纔有相格，帝夋分三界，纔有世諸神，我等神族，多半都是五帝之後，而五帝本，多半都是帝夋的脈，也就是說，我等神族的裡，大多流淌著的都是帝夋的。帝夋生於天地混沌時代，是盤古大神之後，天地間第一個出現生靈，他獨天地靈氣，千年不朽，不死不滅，但凡是與之脈越是接近的人，所得到的神力也就越強大，與之對應，隨著時代的更替，後代裡所能繼承的神力也就越來越稀薄，到了我們這裡，神力，已經非常有限了，至於你等，哼。”

老者冷笑一聲，“人間的子，的確麵容姣好，雪人，但們眼凡胎，太過脆弱，神族的凋落，便多半是從你們這些無恥小輩一點點管不住自己底下那玩意兒開始的，到如今，你再看眼下的形勢，即便我不說，你等自己也應該已經心裡有數了！正是因為大家都意識到了這一點，近些年來，各大家族的長輩們都要是約束自己的子弟，不管男，都讓他們離下賤的人類遠一點兒，可還是有無數人自取其辱。”

老者說著，瞄了男人一眼，“我這一代人，同過封印自己的方式，讓自己的衰老變得緩慢，雖然這麼做，讓自己的神力失去了些，卻足足讓老夫熬到瞭如今，可後來人呢？一代不如一代，神族的基因正在不斷地被凡人的基因混淆，與之對應，神力，也在不斷被沖淡，過去的神族，輕飄飄能活到大幾百的樣子，可現在，哼……”

老者嘆息一聲，“一千年，五百年，兩百年，讓神族徹底凋零，隻需要四代人而已，你不覺得，這樣的代價太大了麼？”

“先生，您說的這些我自然明白，但您不覺得，過度製自己很難麼？”

男人一攤手，“封印自己，的確能讓自己的壽命延長，但是，封印自己的副作用也是極大的！人也就算了，男人咋辦？我嘗試過您用的方法，老實說那種覺真不咋地，都不起來了，還男人麼！”

“……”

老者一臉無語，沒說話，男人卻抱著肩膀，“先生，我聽說，那個姓陳的，好像是北曱鬼王轉世，是真的麼？”

“不是轉世，是重生。”

“重生？”

“你聽說過‘不死鳥’麼？傳說中，一種詭異的鳥。”

“您說的是鬼鸞吧！傳說中，一種類似凰，卻比凰兇猛很多的鳥，也龍雀。”

“對。”

老者點點頭，“鬼鸞，是白帝金天氏的氏族圖騰，是遙遠西域最神聖的脈，傳說中，北曱鬼王是金天氏的同胞姐妹西王母和地獄冥王孕育出來的東西，要說的話，他流淌著的，應該是上古神祇的了，其神異程度，是你們沒法比的。”

“我靠！西王母還跟冥王生過孩子呢？”

男人瞠目結舌，直吐舌頭。

老者背著手看著窗外，“你不知道，倒也正常，哪個部族還沒有點兒**呢？事實上，在很久很久以前，冥府司與我們的祖先經歷過幾次大規模戰鬥，相互之間，都付出過慘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