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老者的角出一抹冷笑，“我能救你，但是，在救你之前，老夫，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小個子一愣，麵疑之，“何事？”

“老夫，你去找一個人。”

“誰？”

……

“老闆，你這是要乾嘛去啊？”

養廠那邊剛巡視了一圈兒，白王一回來就看見陳凡這貨正在收拾行李，白王意外，一臉好奇地看著陳凡。

陳凡瞅了白王一眼，“哦，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想去見個朋友。”

“見個朋友？炮友啊？”

“別瞎說。”

陳凡把皮箱釦上，放在一邊，隨後從小蠻手裡把鞋子接了過來，“我出差幾天，工廠那邊你盯著點兒，機除錯這方麵要是有啥不明白的，你可以問小辣椒，基本上主要的地方我都告訴了。”

“咋的，你這是要上天地啊？連手機都不帶的麼？”

“那個地方可能沒訊號。”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帶小蠻去就行了。”

“小蠻……”

白王嘀咕著，看了一眼小蠻，小蠻一齜牙，用手比了個心，笑嘻嘻地。

“你們自己多小心，這幾天，葉橙偽裝我的樣子，但凡有人要見我，一律不見。”

“那小歐那邊怎麼理？”

“小歐的壽盡了，今天晚上七點四十五，必死，這個你不用擔心。”

“老闆，你怎麼知道七點四十五必死呢？”

白王一臉懷疑。

“天數。”

兩個字說完，陳凡便坐在一邊不做聲了，小姐姐看著陳凡抿笑，也不多數一句話。

“你們小心點兒，早去早回。”

“嗯。”

隨手抓起皮箱，陳凡說走就走。

“姐，他乾嘛去了？”

白王知道陳凡嚴，沒敢多問，這會兒卻好奇心擋不住了，忍不住心裡頭直嘀咕。

“其實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去找什麼了不起的大人了吧。”

“現在還有這種大人呢？”

“江山那麼大，總有些厲害人是我們沒見過的，不是麼？”

話說完，小姐姐勾起角跟陳凡一起下樓去了。

出門。

上車。

已經有人等著了。

今天中午的飛機。

白王一看目的地嚇了一跳。

“我靠！那麼遠！”

兩天後，西地邊陲，莽莽高原。

天空高聳寒風暴雪之中，一輛半新不舊的越野車穿行在公路之上，向導模樣臉上帶著明顯高原紅的男人時不時地回頭看陳凡一眼，用生的普通話問道，“老闆，你確定你要去那裡嗎？”

“當然。”

手裡拿著地圖正小心分析的陳凡抬起頭來，看了男人一眼之後，轉頭看向窗外。

“主人，這裡是不是有狼啊。”

小蠻趴在窗戶上，掉了窗戶上凝結的水汽，臉上出幾分擔心之。

“有狼，不僅有，而且多著嘞。”

那個導遊說著，還下意識地搖搖頭，看起來頗有些無奈似的。

很明顯，他覺得這一大一小肯定瘋了。

要不然誰會在這個季節穿越這杳無人煙的地方去見一個怪人呢。

“啪。”

從車子上跳下來，陳凡關上了車門，擺擺手之後，導遊便把車子開走了。

外麵寒風凜冽，白雪皚皚，一片蒼茫之中，渾上下纏繞著厚厚的羽絨服的小妮子像個小企鵝似的一臉茫然地轉了個圈兒，目力所到之，高聳的山峰上，一座不算巨大卻非常莊嚴的宮闕依山而建。

看宮闕的樣子，應該是個寺廟。

事實上這的確是個寺廟。

隻是路途遙遠，大雪封山之下，怕是一時半會兒都到不了。

走吧。

陳凡扛起巨大的揹包兒，手拉著小蠻沿著小路兒玩上走去。

一路辛苦，天都黑了，兩個人才走到山門前，叩打山門好幾下，纔看見一個穿著棕紅大僧襖的男人將門開啟。

男人看起來四五十歲，但是臉上壑縱橫，比同齡人明顯要蒼老一些。

見到有人過來，臉已經被凍得發紅的僧人雙手合十，說了一句讓陳凡聽不懂的話。

陳凡也沒說啥，直接雙手合十跟對方施禮，隨後，他說出了一個名字。

“醍醐波仁切。”

一個名字，五個字。

看起來還算平常。

但是這五個字像是有某種強大得魔力似的，一說出來，那僧人便臉大變。

他上下打量著麵前這個男人，老半天了，才微微躬，開啟山門將二人迎了進去。

七拐八繞，來到大殿。

殿堂高聳，視訊繁多。

破敗但又不失莊嚴的大殿之中，沒有佛祖，沒有菩薩。

正中間卻有一個形如鬼魅的金剛站相。

那金剛九頭三十四臂，配寒林八飾，繁復的手臂各自手持各種神，看眉目表，異常猙獰可怕。

殿堂之中燈火招搖。

金剛怒目之下，更顯森恐怖。

四週一群惡鬼一樣的力士陪襯左右，個個都居高臨下，怒目瞪著下麵的團。

團之上，一個穿著僧袍的番僧獨自坐著，手持經筒，輕輕搖轉。

他材高大，看起來卻乾瘦得厲害，從背後看過去隻給人留下一個清臒的背影，但饒是如此形單薄的況下，離著還很遠，依然能覺到老人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

中年和尚走過去，在老者邊耳語了幾句，便轉走了。

門關上。

陳凡帶著小蠻站在門口兒。

“你別過來。”

陳凡挲小蠻一下，小蠻立即點點頭，做乖巧狀。

“別來無恙啊？和尚。”

陳凡背著手走了過去，直接站在一邊，仰著頭打量著麵前的巨大金剛像。

這金剛像別人或許不出名字，但是對於陳凡來說，卻是相當悉的。

大威德金剛。

傳說中，藏地佛教久負盛名之大護法。

因其能降服惡魔，故稱大威，又有護善之功，故又稱大德，在全世界各種能有關佛家的地方，這都是一個重量級人。

世俗之人對佛家一知半解，所以常常將修佛之人分為三六九等，以至於有了佛陀菩薩，羅漢金剛的劃分方式，卻不知，佛有三，能化萬，不同時候便有不同狀貌，而麵前這位，便是一個金剛狀貌的大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