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說著，緩緩地眨了眨眼睛，“如果我想，就算是我，也可以瞬間毀滅一座城市的人，就算他們的武再厲害也無濟於事，在神力麵前，他們本沒有抵抗的辦法。”

“這也正是我最擔心的地方。”

陳凡躺在一邊，“蓋的生技已經達到了可以克隆天使的程度，既然天使是可以復製的，恐怕別的也沒有什麼不能復製的，那個人也曾經一比一復製了你，要不是你老公明察秋毫，當時我就中招了，那麼問題來了，他們最厲害的復製品是什麼？會不會是連我都搞不定的那種傢夥？”

“你都搞不定的傢夥……”

小姐姐重復著，微微皺眉陷沉思，“難不，復製了五方天帝不？”

“還可能是比五帝更可怕的。”

“你說……帝夋？”

小姐姐抱著肩膀，也出了驚訝之，“但是……這不大可能吧……們沒有樣本啊！鬼知道帝夋現在在哪裡！”

“司馬長青知道。”

陳凡話說到一半，嚥了回去，他還有一半沒說。

其實不隻是司馬長青知道，他自己也知道。

“你自己也知道了，司馬長青不過是一個強力的傀儡罷了，事實上，在司馬長青的背後還有一個更厲害的一直沒麵。”

陳凡說著，一挑眉，“你姐姐一直想知道他在哪兒，一直在旁敲側擊試探我的口風，但是我沒有告訴他。”

“你故意不說？”

“沒錯。”

陳凡看向一邊，“不管是出於怎麼樣的考慮，我都不能說，因為你我都知道，他的能力過於強大，不管是被解放，還是被利用，到時候很多事都會變得難以控製。”

“但是，你怎麼保證沒有人會見到他？又怎麼保證他不會掙封印走出來？”

“沒那麼容易的。”

陳凡嚨裡咕嚕一聲，“想當初五帝聯手才將他封印，那樣強大的封印又如何輕易解開？司馬長青犧牲了四十萬生靈，才得以見到那個人，他要是解得開封印早就解開了，又如何等得到現在？”

“這麼說，那邊其實並不需要太擔心，是麼？”

“不。”

陳凡緩緩地眨了眨眼睛，“那個封印雖然足夠牢固，卻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它就像是一把堅不可摧的鎖，什麼東西都無法用外力將它徹底摧毀，但是，隻要鑰匙對了，輕輕一捅就開了。”

陳凡看向一邊，“我知道鑰匙在哪裡。”

小姐姐沒說話，似乎在思考，看陳凡臉不好看，忽然倒吸一口冷氣，“難不！？”

“噓——”

陳凡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看起來略微平靜了些，“而如今，那個人殘存的實力不到巔峰時的十分之一，而且，他被封印束縛，無法自由行，即便如此，我依然能到前所未有的迫。如果非要舉個例子的話，我覺得，他現在的就像是寒冬臘月的大螃蟹，外殼還在，裡麵的筋卻已經嚴重水，但是，這隻是暫時的，當足夠的能量注他的的時候，他完全有力量沖破封印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而司馬長青要做的，便是這些……”

陳凡表又慢慢地變得沉重了起來，“真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局麵就不是誰都能控製得了的了。”

“司馬長青已經擁有當世頂尖的實力了，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還要做這些。”

小姐姐眨眨眼，看著陳凡，那眼神裡出一種濃濃的不解。

陳凡尋思尋思，角一勾，笑了出來。

“為了為神明，走向永恒。”

“嗯？”

聞聽此言，小姐姐微微皺眉，顯然即便強大如，也不能理解陳凡的話。

陳凡卻挲挲被子，悠悠地說，“從古至今，自詡神明的人實在太多了，但是真有實力為神明的人簡直是麟角。火神祝融，水神共工，三皇五帝啥的，個個都號稱天神，可於實際上來說，他們隻是實力強大的大妖而已，於本質上跟妖沒啥區別，隻是實力更強大，地位更顯赫。但是，這世間卻還有另外一類人，他們不單有著開天辟地一般的強大實力，還能以一己之力重鑄世間秩序，這樣的傢夥，在過去的幾千年裡出現過，但我知道的，隻有兩個。”

陳凡拉起小姐姐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盤古大神是天地秩序的開創者，也是古時第一位實際意義上的天帝。帝夋，是盤古之後自然形的另一位天帝，他擁有的力量，也前所未有地強大，至於三皇五帝時代，雖然那些人個個都是不容小覷的真正強者，但要說個人實力上說，還沒有達到那個級別，所以嚴格意義上說，盤古隕落之後，被封印著的帝夋，纔是天地間真正的第一號人。”

“他固然十分強大，但這並不是讓強者附庸的理由。”

小姐姐往陳凡邊湊了湊，眨眨眼，小聲嘀咕著。

“你可知司馬長青是何人？”

“他不是帝夋的孩子麼？”

“不是。”

陳凡緩緩地眨了眨眼睛，“他原本是淩駕於萬人之上的一代人傑，雖然實力強大，但還沒有能跟眾神板的實力，但是，那個人看中他了，賜給他一隻金烏，便讓他胎換骨，了讓汝等神族頭疼不已的傢夥。你仔細想想，真正可怕的地方其實在這裡。古代西方的士最值得炫耀的本事就是煉金，傳說，們能把任何東西變金子。在中州大地，事實同樣如此，作為天帝，真正厲害的可不是他本的強大無比，更讓人覺得強大的，是力量的重組與分配，或者說得更明白一點，是敕封。”

“敕封。”

“對。”

陳凡深吸一口氣，抿了抿，“《封神演義》裡，薑子牙手持封神榜，封了天宮三百六十五位正神。《西遊記》裡，一切覺悟之人，都必須到如來跟前證得正果。道理，都是差不多的。要不然，你當五帝六聖的神力從何而來？在過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即便強大如五帝，也不過是帝夋手下的代理人而已，這關係，就如同春秋戰國時期，周王室跟天下諸侯的關係一樣，表麵上，天下一統，周王纔是四海共主，但實際上，這個名存實亡的周王室，卻了那些王侯的眼中釘，中刺，勢必除之而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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