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有個和尚死了,死在你們村兒附近那個小樹林裡了,我們在現場發現了這個東西,我覺得應該跟您有關係。”
民警在腋下夾著的小皮包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陳凡,“您看看這個東西你認識不認識。”
陳凡接過來一看,照片上一個小泥人,泥人的後背上寫著的是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他知道這東西是和尚做法用的,腦袋上的鋼針還沒取下來呢,可當著警察的麵兒不好搞得太假,他點點頭,麵凝重地看著來人,“這是施展邪用的泥偶,你們從哪兒拿來的?”
“那和尚死的時候一直在對著這個東西瞎擺弄,我們覺得這個東西跟你有關係,特意來問問。”警察指著照片上的紅字,“這名字,還有生辰,應該是你的沒錯吧!”
“對。”陳凡點頭。
“我聽說這個和尚很厲害,會妖法,好像好是個出名的話題人,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又為什麼要做這麼個東西?”
“泥娃娃寫生辰,肯定是用來害人的啊。”陳凡苦笑,“至於他為啥要害我,我就不清楚了,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覺得警察叔叔應該可以查清楚的吧,如果您查清楚了,也請知會我一聲,我也想知道是哪個不要碧臉的玩意兒想出這麼下三濫的手段害我!”
警察看陳凡一點兒都不害怕,多有些驚訝,他微笑著看陳凡,“我聽村民們說,你也懂巫,是嗎?那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個玩意的是怎麼工作的?”
“您信這個嗎?”陳凡挑起眉笑容玩味。
警察給問的愣住了,好半天才一臉尷尬地賠笑道:“閑著也是閑著,就當個樂子吧。”
“我覺得還是不說的好,免得惹人懷疑。”
陳凡擺出一個經典的學生臉,著肩膀看向照片上的一撮兒,“我隻能跟你們說,這個玩意跟草人、紙rén dà相同,生辰八字與名字都隻是輔助,裡麵的應纔是最重要的東西,你知道什麼是應嗎?就是人上掉下來的帶有明顯的個人彩的東西,頭發、指甲、、的,等等,你不要以為這個泥娃娃的後背上寫著我的名字它就是我了,主要的,還是得看它上的應是誰的!”
“應?”警察指著照片上的小黑,一臉尷尬,“你說的是這個?”
“嗯。”陳凡點頭。
“這個是。我們做了dna的比對,基本可以確定這個是死了的和尚的。”
“和尚是頭啊,哪兒來的?”陳凡眨眨眼,裝可。
“xià ti的。”xg jg老哥也是狗實在,輕輕地咳嗽一聲,如實說了。
一邊背著手看熱鬧的保安大叔猛地一歪子,顯然是給這個說法嚇了一跳,“xià ti的?他的?他把那個東西泥人的腦袋裡然後把自己紮死了?”
“目前看,應該是這樣。”xg jg點頭,“也沒有更合理的解釋了。”
“要我看,畏罪zi shā的可能比較大,估計是他乾了什麼壞事兒了,良心發現,沒別的路可選,這不做了個泥娃娃把自己弄死了麼!這死法可以夠有創意的,比上吊有派!”另一個做筆錄的也忍不住要了。
“我覺得不是,這裡頭肯定有。”xg jg老哥眼皮,疲態盡顯,“誒,最頭疼這樣的案子了,能不能抓到兇手先不說,就算是zi shā也不好弄。你說這報告怎麼寫啊?整個泥娃娃把自己咒死了?這麼說也得有人信才行啊啊!”
“我信。”陳凡嘿嘿笑,“練法都有風險,法越厲害風險就越大。或許是那和尚不得其法害了自己,又或許他喝多了或是吃錯藥,弄錯了泥娃娃。反正這事兒跟我沒什麼關係,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你們要想知道得更多,不如找個專業的,我這半瓶水的能耐,說多了怕誤導你們。”
“我們倒想找個專業的,比如你爺爺。”xg jg老哥擺弄著手裡的照片,擺出一個很懷疑的表,“你爺爺呢?他去哪兒了?”
“都跟您說了,去省城了。”
“去省城乾嘛?”
“找一個老朋友。”
“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不知道,估計著也快了。”陳凡撓撓頭,“我爺爺跟這事兒沒關係,你們還是不要叨擾他了。”
“你說沒關係不行,得拿出證據來,這樣吧,等他回來,你他去派出所走一趟,倒不是懷疑他,例行公事而已。”xg jg老哥從小本子上寫了個號碼遞給陳凡,又擺了個6放在耳朵邊兒上,“不想去派出所的話,就打給我,我時間過來一趟。”
“知道了。”陳凡點點頭。
“還有。”轉要走,又像是想起什麼,xg jg老哥笑地看陳凡,“我聽說了一些關於你的事,還有你,跟那兩家的恩怨,你方便跟我說說這裡頭的細節嗎?就比如,你是怎麼讓兩個人……”
xg jg一連比劃了好幾下,沒好意思說出口。
“怪力神的事,說出來你們也不信。”陳凡雙手合十跟對方施了一禮,轉走了。
“你也懷疑這小子會法啊?”等陳凡走遠了,學校的保安小聲問。
“什麼懷疑啊,他啊,肯定會,他爺爺不陳鬥嗎?多年前我就聽說過這個人,估著,這小子也是得了傳授了,有兩下子。”xg jg轉下樓,保安卻像聽了什麼大新聞似的趕跟了上去,“你們警察也信這個?我還以為你們不會信呢!”
“一開始我是不信的,後來遇上的事多了,就不得不信,有些東西,不是說信與不信就能覺解決的,就說眼前這個事兒吧!一大胖和尚死了,沒外傷,沒中毒,組織儲存完好,看不出半點異常,你說這人怎麼死的?”
“肯定是邪害死的!”
“自己害自己?”
“是有點奇怪哈。”
“豈止是奇怪,簡直是驚悚!那和尚永真dà fǎ師,很有名兒的,很多明星大咖都跟他有過往,不是一般人!你看著吧,這事兒傳出去準是個小報頭條!”
……
一群人吵吵嚷嚷地走了,陳凡趴在窗戶上老實看著。
兜兒裡的手機震了一下。
拿出來一看,上麵一條簡訊,李婷發來的,“晚上八點,打電話給我。”
陳凡一撇,心說你個小妞兒譜兒不小,還得我打給你!
正尋思著,大黃牙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跟陳凡耳語了幾句,“誒,誒!外麵來了一個的,說是啥記者,來采訪你的!你去不去?”
陳凡給李婷發了個簡訊,“外麵來了一小妞兒,跟你同行,我是去不去?”
螢幕一亮,那邊迅速回了,“敢去打死你!晚上跟你說!”
“不去。”陳凡倒是不矜持,往座位上一趴,打了個哈欠,“要去你去,說我沒時間!”
“誒!你不能這樣,錢我都收了!”大黃牙從兜兒裡掏出二百塊錢跟陳凡晃了晃,“你看!錢都收了不好退回去吧!來來來!給兄弟個麵子!來!”
“滾。”做個一個慢作,陳凡拉長聲音。
大黃牙知道陳凡的脾氣,啊啊地了兩聲,灰溜溜地跑了。
“別什麼都說!”
“知道了!”
下午第二節課下課,三點,陳凡跟宋倩打了聲招呼,背著小書包下樓。
孫雅馨租的場館就在教學樓底下。
剛走到半路,韓也背著小書包蹦躂蹦躂地跑了過來。
韓是孫雅馨的得意弟子,老資格,備寵。
這小妮子不喜歡占用自習的時間去練跆拳道,一般都是放學以後去玩上一個小時半個小時的,聽說陳凡也要去學,小妮子立即來了興致,在學校裡韓一向是好學生的代表,人見人。
一說宋倩立即答應了,這不,平白無故的小妮子又笑嘻嘻地過來攪合了。
陳凡對這個小丫頭又又恨。
肩並肩地來道場,正看見一群穿道服的小ěi nu在裡頭上課。
這裡頭生占了百分之八十,稀稀落落及格男生也不是奔著學本事去的,宋倩也換了一道服,腰間係著黑帶,陳凡瞥了一眼,發現傳聞是假的,孫雅馨是黑帶五段,在打過比賽的運員裡也算是比較高的段位。
陳凡來的時候他們正在練組手,都是些基本作,一群小生有樣學樣地擺著姿勢在對打,雖然作很規範,卻手腳,沒什麼視覺沖擊力。
韓蹦蹦噠噠地跑過去,陳宋倩打了聲招呼,宋倩朝他點點頭,小妮子立即跑到裡麵的屋子裡取換服,陳凡沒道服可以換,就站在門口看熱鬧,一群小生看陳凡來了,一個勁兒地往他這邊瞅。
陳凡長得不算驚艷,卻很耐看,屬於那種不仔細瞅覺得中上等,越看越有味道的型別。
要說材長相,陳凡可算是班上最好的,要不然宋倩這樣的姐老師也不會對這個比自己小不的小鬼暗生愫。
鬼大宗師
鬼大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