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各位！你們看看堂皇趙宮，鎖了多你們的兒？再看看那高聳云的‘功德樓’！趙帝每日都要在功德樓中，自夸趙國猛將如云，謀臣如雨，是從古至今前所未有的強國……呵呵，他還未統一神州呢，就已經自大如此，驕狂如此！以為自己天下無敵的昏君，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玉妙妙越說越戲，似是回想起了自己被選為‘人’前的生活，有了，心頭竟同樣燃起了怒火，大聲吼道。

“你們看看！你們睜開眼看看！”

“功德樓越建越高，趙宮越修越華麗，但他可曾為你們謀過一福利？沒有！他只是窮兵黷武，貪婪好，仗著手下猛將，謀臣為他馳騁縱橫，自己卻做著春秋大夢，不愿醒來看一眼眾生！你們，為這樣的人死守城池，為這樣的人效忠，真的值得嗎？”

值得嗎？

那些話語隨著金城，仿佛帶著某種直刺人心的力量，一時間，許多大趙將士的眼中都出了迷茫神，腦海中，竟都回起了那三個字眼……

就連一些老大臣，回想起趙帝近年來越專斷的荒謬行徑，也不由得深深喟嘆：“陛下……變了啊。”

“閉！”

就在全城不人陷迷茫之時，一道重音響起，卻是趙帝留在此城中的一位啟魂下境供奉——由于四面開戰的窘迫，趙都在高端武力上，同樣空虛，竟，只剩下了他！

“大趙將士，別聽這妖胡說！陛下乃千古明君，雄才大略，天下無敵！這妖不過是抓著小節不放，才做出那般可笑的結論。所言，本就是歪曲事實，妖言眾，顯然居心叵測！”

“大趙將士，不要上當，拿起你們的武，堅守國都！對方使出這等手段，說明他們已經黔驢技窮了，只要頂過這一次，待陛下還朝，人人有賞！”

不得不說，這位供奉還是很有威的，聽他歇斯底里地狂吼一陣，場間趙軍漸漸又恢復了一些斗志，慢慢握了手中兵刃……

不過對此，玉妙妙卻無任何意外——如果被喊上兩句，趙都就直接投降，那才怪事呢——當下，知道自己能做的都已經做完了，于是手，輕輕打開了那個香囊……

……

……

南方某地，花開正盛。

半開的花兒，散著淡淡清香。

微風吹拂，萬花招展，宛如一簾幽夢。

黃衫輕邁蓮步，走到一亭閣樓榭，伴著淙淙流水聲，右手做拐托起香腮，輕輕嘆息一聲。

此，正是水夢涵。

“子怡子怡！”

一個量未足，形容尚小卻著無比水靈可氣的小姑娘自遠一路奔來，揮舞著小拳頭沖著那黃衫喊道。

“最新戰報！”

水夢涵聞言便扣起酒杯，雖是強作鎮定，玉手卻已微微抖。一陣微風拂過，便如柳絮一般飄落在小姑娘前，止住了，問道：“小雅，況如何了？”

“三千敗甲會趙都！”小雅長長吸了口氣，然后，一五一十地將事都告訴了水夢涵……

聽完之后，水夢涵俏臉上浮現出了一笑意，但見握的玉手終于松開，如釋重負地說道：“……一戰擊潰萬余趙卒，活捉趙亥……簫郎做的，比本宮預想的還要好呢……”

“如此看來，趙都陷落，已無懸念了。”

“嗯……此刻，簫郎也該祭出本宮給他的錦囊了吧……”

眼見水夢涵開始自言自語起來，那名喚‘小雅’的小姑娘頓時嘟起，喃喃念道：“果然，全天下陷河的子都一樣，子怡也不例外……”

這話沒說完，水夢涵就又好笑又好氣地點了點的眉心，訓斥道：“從哪里學來這些不三不四的話？”

見水夢涵一副要作的表，小雅見機得快，連忙轉過話題，說道：“那個……照我說啊，子怡你應該直接告訴他怎麼做嘛，還要用香囊考一場默契，你確定那個家伙能明白你的打算？小雅持懷疑態度哦！”

聞聲，水夢涵只是一笑，淡淡說道：“他能的。”

話音雖淡，卻自然帶了一種堅決。

說著，微微仰起俏臉，看著天邊，一時間，回憶飄。

想起了當年在戰場與斯人相遇，相識，相知……

想起了那晚的篝火暖……

想起了夜凄風，倚背抗敵……

想起了當年的生死相依，心有靈犀……

甜回憶充斥心頭，水夢涵不自覺地勾起了一抹恬淡的笑意，這笑容是如此舒心，溫馨，好，只看得小雅都有些呆滯了……

片刻后，回憶結束，水夢涵收回目，看著小雅，重重說道：“他一定能！”

“嘖嘖……子怡你真是沒救了。”

聽水夢涵這般說道，小雅卻是了舌頭。

“……你一個小妮子，哪懂得本宮和簫郎之間的默契？”水夢涵瓊鼻微翹，輕哼一聲，小雅頓時雙眼亮，眸子里“八卦”兩字再明顯不過……

“子怡，說說看嘛！當年你們到底在虛空戰場里經歷了什麼呀？怎麼一出來，你就變一個大花癡了？連玄門主那麼份尊貴，地位般配的姑爺都不要，哭著喊著就只要嫁給他？說，你們展到了什麼地步！是不是他用了‘最快’的方法征服了你，所以你才這麼死心塌地……”

啪！

越說越不像話，水夢涵面微紅，徑直一掌拍下：“再胡說，下次可就不是這個力道了！”

“疼疼疼，子怡你這是典型地有了郎君忘姐妹啊！”小雅嘟囔小，但一看水夢涵再度揚起的手掌，連忙轉過話題道，“不過子怡，你到底在那香囊里裝了什麼？怎麼就篤定可以破城呢？”

“……不過是從林表妹那邊討來的一點小玩意罷了。”

聞聲，小雅若有所思：“難道是……可以引人勝，時而讓之陷過去好之時，時而陷未來臆想之恐懼的那個，那個什麼……勾魂香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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