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地一聲,一道火箭離弦而出,所過之,天地靈氣盡皆四避——想來這便是“破元”的功效了!
含恨一擊加上嚴棱為真命天子的實力,這一招氣勢十足,倘若被他這箭中,只怕一般的通玄境立刻就要雪山崩塌,真元盡散!
當然,嚴棱沒有想過用這一箭就擊敗楚天簫,他也知道楚天簫的‘敗家’之名,上不可能沒有好東西,但還是那句話——那又怎樣?
和他團滅真命比寶?任憑你家大業大,嚴棱也毫不懼!
但接下來生的一幕,卻是徹底出了此人意料之外,令得他那唯一的優越,支離破碎……
就見楚天簫面對這來勢洶洶的一箭,只是眼眸微斂,而后,他抬手。
仿佛到了某種召喚,一道豪不知所起,落于他手!
豪顯出原形,卻居然是一把金黃的大弓,弓上九孔,分別著一支白骨粼粼的“箭”!
在電火石的剎那,楚天簫迅挽弓,食指微,九支骨箭便同時激而出!每支骨箭的箭尾,都泛起了黑的死氣,仿佛帶著一抹寂滅的味道,讓得嚴棱只看了一眼,就在心里打了個突突……
砰地一聲!
雙方之箭相遇,然后……
只在眨眼間,勝負即分!
就見那抹亮麗的“火箭”只堅持了不到一息,就如下的白雪一樣消融于無形,連一點渣都沒剩下,連一點阻礙都沒給對手留下!
九支骨箭,犀利依舊!
“怎麼可能!”
嚴棱一聲大喊,手上卻不慢,就在骨箭殺到之前,他不顧負荷,作極快地挽弓十數次,右手手指破開,殷紅鮮為,竟是祭出了此弓的箭!
就見嚴棱一面飛后退消勢,一面瘋狂箭,終于將九支骨箭盡數擋下,但也就在此時,場間響起一聲清脆的崩裂聲——破元弓,再承不住這般高頻的擊,一件通玄巔峰的寶,就此崩潰!
“怎麼會這樣!”
嚴棱簡直要抓狂了,他死死盯著那張金大弓,看著上頭重新凝結而的新“骨箭”……嚴棱知道,方才的一番鋒,他輸慘了!
楚天簫看著他,角噙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剛才你說,我,撐不過五箭?呵呵……”
這聲落下,嚴棱只覺無形中有一雙大手在揪著自己不斷打臉,他既且惱,怒不可遏,但同樣的,經過剛才的鋒,他也知道自己沒有選擇余地了,必須搶攻!
否則楚天簫再來一波骨箭,他就完了!
心念一,符殺劍出!
仿佛有無窮殺意從劍涌出,在半空凝聚實黑霧,黑霧中,鬼影四下穿梭,很快,便將楚天簫團團包裹其中!
“劍來!”
便在此時,楚天簫微微昂,一聲斷喝,便見遠不知名的高山中,一道清亮無比的劍一飛沖天,只在眨眼間,便穿了重重黑霧,如同劃破黑夜的黎明般,落到了楚天簫面前!
楚天簫握住了這把渾被白包裹的長劍,輕輕一揮,殺意四散,厲鬼斷絕!
明再度普照大地,嚴棱手中符殺劍,卻陡然出現了無數崩口,然后在一瞬間,再度崩潰!
“嗯……這就你剛才說的,我扛不過三招的玩意?哪要那麼麻煩,我一劍,它就崩了啊。”
聽得這聲嘲諷之語,嚴棱只覺臉上愈火辣辣的,他咬牙關,大聲喝道:“這是什麼劍?你怎麼會有這種好東西!”
“別急嘛,這種東西,在‘這里’我多得是,繼續啊。”楚天簫卻不回答,只是噙著冷笑,“你不還有什麼葫蘆,什麼火焰,什麼什麼各種好東西嘛!拿出來啊!我最近還真是閑得慌了,正好,我們來斗斗寶唄!”
“可惡!楚天簫!你只是小勝了兩場罷了,待我破你!啊哈!”聞聲,嚴棱愈怒,當即大喝一聲,然后,不顧自己先前強行多番催寶的耗損,竟一口氣控起多件寶,同時朝楚天簫起了猛攻!
歇斯底里的猛攻!
當團滅流真命天子,嚴棱將多年掠奪的家當紛紛祭出,一時間,場間便是一陣五十,靈氣,華流轉之間,蘊含著極強的能量!
聲勢驚人!
氣焰滔天!
但是……沒用。
無論嚴棱祭出什麼樣的寶,楚天簫總能揮揮手,在此間招來‘同類’的寶,然后,戰而勝之!
更讓嚴棱吃驚的是,楚天簫甚至不將這些寶當寶,而完全當“打手”一樣,召之即來,來則不顧其他,猛力用之!
他……本就不擔心這些寶會因此損壞,又或者,他是完全不在乎?
一念至此,嚴棱只覺無比憋屈!
這……就是差距嗎?自己得了那些寶,便沾沾自喜,當殺手锏,而這敗家子得了更好的寶,卻只是拿來當‘一次用品’,仿佛這些好東西,用完一次就可以扔了?
人比人,氣死人啊!
一時間,嚴棱甚至被氣得都有些懷疑自我了,他才是團滅真命,他才是境寵兒不是嗎?為什麼……這敗家子會有比他更好的寶?還跟不要錢似地一件接一件,件件不重樣?
蒼天啊,你到底在玩什麼!
就在嚴棱憤而問天之時,這場斗寶也宣布落幕——嚴棱的最后一樣家當,被楚天簫從中切斷,就此崩毀!
“雖然這龍侯境‘年久失修’,導致‘破爛’了一點——不然我也不可能用區區五億敗家金額解決——但其中之,怎麼說也是龍侯留下的,豈是你在那些雜七雜八的境中搜集到的辣玩意能比的?”
“雖然,這些東西本也損壞很大,制護著沒事,拿出去就易壞,高階兇也差不多同理……但,在這里逞逞兇,還是沒問題的。”
“所以……你在此間,和我斗寶?”
楚天簫微一揚手,一個碩大的拳套陡然化形,了一只巨大的“手掌”,然后,一掌朝著嚴棱狠狠拍下,直接把他打地面,來了個倒栽蔥!
楚天簫甩甩手,口氣淡然。
“你說,你是不是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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