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段天理被丁浩看的發,連忙解釋道:「從記名弟子手中真的榨取不到什麼,我們也隻是小打小鬧而已,而且,天理樓所得一大部分,都要去孝敬一些外門長老,否則門規會製裁我們……」
王小七等人點點頭,這話的確是沒錯。
類似天理樓這樣的外門弟子組織,想要避開門規生存下去,就得用錢財鋪路,不搞定那些假公濟私的外門長老,肯定難以長久,要說天理樓大部分收都拿去填飽那些外門長老,這話很多人都相信。
誰知道丁浩卻輕輕搖搖頭,再一次沒有任何錶地對著段天理抬起了腳。
「不……不要,我想想,讓我想想,」段天理嚇得亡魂大冒,生怕丁浩真的一腳踩下來,忍著骨頭斷裂的疼痛,滿頭大汗地道:「有有,還有點東西,丁兄弟一定會滿意。」
說著,他從從自己的懷裡,小心翼翼地出一個掌大的黝黑小盒子,一臉惋惜的神,巍巍地開啟來。
一抹有著無與倫比魔力的白和輝,從盒子裡傾灑了出來,頓時吸引了無數人的目。
原本喧嘩的聲音立刻消失無蹤,所有人都閉上了,目像是被黏住一樣,都地盯著那盒子裡的芒,一些人的眼睛裡,甚至不自覺地釋放出了一貪婪的神。
「是玄晶石!」
丁浩心中一震,立刻認出來了盒子裡六顆拇指大小、晶瑩剔的銀橢圓形石頭,正是傳說之中的玄晶石。
這石頭珠圓玉潤,羊脂玉一般,又似是明,裡麵蘊含著秋水一般的奇異彩,彷彿是在隨著線的照遊走漾一般,散發出一層層迷人的氤氳。
想不到段天理的手中,居然有這樣的好東西。
雖然丁浩無法判斷出這玄晶石的品秩,但是玄晶石本就是極為稀罕的東西,往往有價無市,且看這六顆石頭如此瑩潤,隻怕品秩絕對不會低,應該可以抵得上十二萬兩金子。
實際上,丁浩也隻是故意嚇嚇段天理,誰知道居然真的詐出了好東西。
示意王小七收起黑盒子,丁浩轉,緩緩地來到了天理樓正門口的臺階上,被冰凍的牌匾直直矗立在青石上,丁浩一隻手扶住牌匾,居高臨下看著段天理,緩緩道:「我知道,你心中非常不服,你已經在計劃著怎麼報復我,用那些你已經習慣的那些毒下作的手段,不惜一切代價挽回今天你丟掉的財和被踩在腳底下的麵子,是不是這樣?」
段天理神閃爍,不敢對視丁浩的目。
丁浩冷冷一笑道「我勸你最好收手,如果不想丟掉命的話,就老老實實地做你的外門弟子,一輩子食無憂,總比普通人強,說實話,我對你的囂張和跋扈到非常莫名其妙,什麼狗屁天理樓,一群被淘汰的傢夥茍延殘的狗窩而已,你們,都隻是一個掙紮了這麼多年都無法為門弟子的失敗者,而我,是門派極為看重的潛力新星,未來必然進門,我的未來,充滿了無限可能,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你以為門派會為了你這樣一個無用的廢柴,而為難我這個潛力無限的天才?」
段天理的臉,變得鐵青慘白了起來。
他知道,丁浩說的是實話。
這也是他之前為什麼不敢去惹白衫中院【七義盟】的原因。
而從今天丁浩表現出來的潛力來看,並不比【七義盟】李牧雲等人遜,要是丁浩真的一劍殺了自己,估計最多隻是被門派責罰麵壁一半年,隻要丁浩實力繼續進步,早晚會重新得到宗門的重點培養,而自己可就白死了。
他突然無力地發現,自己真的是沒辦法報復了。
對手,太狠,太強,太冷靜!
「你打斷我兄弟張凡和方天翼一共八肋骨,還這段他們的骨,將他們的五臟震得移位,所以我連本帶利一起還給你,你如果再不知道進退,那我不介意一劍宰了你。」說道這裡,丁浩的目看向周圍圍觀的人,高聲道:「還有那些除了天理樓之外的其他一些所謂的外門弟子組織,勸你們一句話,最好不要惹我,否則,天理樓就是榜樣!」
周圍一片安靜。
看到了眼前發生的一切,沒有人敢將丁浩的話當做耳旁風。
那些原本還想著效仿天理樓的外門弟子小集團,瞬間掐滅了心中的想法,更多的外門弟子則是在慶幸,這次沒有惹到丁浩,否則,隻怕也是和段天理等人一樣的下場,這個丁浩的記名弟子日後絕非是池中之。
丁浩說完,手掌之中驟然發出一銀力量。
哢嚓!
哢嚓!
金字大牌匾瞬間被一層玄冰封住,然後發出一陣陣哢嚓之聲,冰層表麵裂開一道道蜘蛛網一般的隙,然後整個冰柱瞬間碎為了細碎的冰塊,那被冰封其中的天理樓金字牌匾,也同樣化作了一塊塊木屑……
「從此之後,再也沒有天理樓!」
丁浩的話,給這個外門弟子集團宣判了死刑。
他的目,在人群中穿各院衫的一些記名弟子的臉上掃過。
「任何時候,武者都不應該丟棄自己手中的劍,也不該丟棄自己心中的勇氣,麵對不公和欺,如果記名弟子們能聯合起來反抗,那麼今天挑翻天理樓的就不是我了!而那些掙紮了好幾年時間也沒有進門的人,如果你們真的就此自甘墮落,放棄努力,像是天理樓一樣,那們你們就真的完蛋了!」
說完,丁浩帶著王小七等青衫東院的弟子們,分開人群,離開了天理樓。
圍觀的人群一片沉默。
相同的話,很多人都說過。
但是在今天這樣的場合,經過了這一係列事,從丁浩的口中說出來,卻有著別樣的震撼力,讓圍觀者陷了思考。
武者,任何時候都不該丟棄手中的劍,也不該丟棄心中的勇氣!
這句話,就像是一粒種子一樣,深深地紮到了許多記名弟子的心靈深,開始緩緩地生發芽。
而一些原本已經放棄了努力的外門弟子,迷茫的眼神之中,也漸漸恢復了一些清明,轉離開,抓起腰間懸著的長劍,走向那已經好長時間未曾去過的演武場,現在努力,也許還來得及吧?
沒有大聲的喧嘩,人群靜靜地散開。
每個人都若有所思。
所有人都明白,從今以後,至在問劍宗下三階梯區域,沒有人敢惹丁浩和他的朋友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