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一步一步輕輕地走過去,握住張凡的手,輕聲地安了幾句,然後又仔細地檢查了一番獵戶年的傷勢。
丁浩作緩慢而又平靜。
唯有一雙眸子之中的火焰,卻隨著檢查傷勢的過程,越來越炙熱可怕。
好歹毒的手段!
張凡的傷勢極重。
他的肋骨至被打斷了四,右手手臂骨折,左腓骨骨折,除此之外,全上下多出撕裂,連五臟都因為劇烈的擊打而有或多或有一些移位。
這絕對算是重傷了。
看得出來,這還是被各種極為高明的手法和靈藥治療之後的結果,按照王小七的說法,張凡至傷四五天,也就是說,在四五天之前,他的傷勢絕對要比現在嚴重的多。
可以想象,當時他被打了什麼樣子。
這樣的傷勢,已經影響到了張凡的武者之路。
如果骨骼和五髒的傷勢,恢復況不樂觀的話,以後修鍊玄氣和戰技,都會到影響。
「丁師兄,我沒事……我真的沒事……」獵戶年看到了丁浩臉上那火山發之前沉的神,不斷氣息微弱地重複著相同的一句話,神焦急。
他顯然也有著和王小七有著同樣的擔心。
丁浩隻是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好休息,不要擔心任何事,我一定會治好你,不會留下一點點的後癥,你很快就會重新站起來,我保證!」
丁浩微笑著說著,按了張凡腦後的一個竅。
後者頓時陷了沉睡之中。
然後,丁浩轉,慢慢地走出了房間。
秋日下午的,暖暖地照在丁浩的臉上,明燦爛,將這張原本稜角分明的臉龐,襯托的更加英俊不凡。
但是,那一雙眸子裡的憤怒燃燒著火焰,和那微微翹起角出白牙齒的,卻讓院子裡的王小七和其他弟子們,覺得自己麵對著的,是一頭即將發自己憤怒的可怕猛!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將一切都告訴我,放心,我自己會有分寸的!」丁浩看著王小七,靜靜地道。
「這……我……可是……」王小七還是有些猶豫。
「不管了,說了吧,鍾師兄,你不說我說了,」之前那位做周青的弟子,終於製不住自己的憤怒,臉漲紅地道:「張凡是被人打了……」
丁浩點點頭:「什麼人?」
「是一群欺行霸市的外門弟子,為首的做段天理,加問劍宗已經五六年了,掌握著外門弟子中一個很有勢力的做天理樓的小團,據說他們背後有好幾位外門長老支撐,一直都非常囂張!」
外門弟子?
丁浩有點兒明白了。
怪不得王小七不願意讓自己知道仇人是誰,原來是外門弟子,這已經算是問劍宗的正是弟子了,的確不是一般記名弟子多能惹得起的,不過……
丁浩角微微翹起。
老子可不是一般的記名弟子,偏不吃你這一套!
「為什麼?」丁浩繼續問道。
「丁師兄您還記不記得,我們在試煉過程中殺了五頭【狐狼】,張凡解剖,得到了一些兇牙齒、骨骼和皮革,大家當時還很高興,可以發一筆小財。誰知道回到宗門後,以段天理為首的外門弟子們,卻非要以低於商業區市場價格六分之一的價格,強行收購,張師兄當然不肯答應,結果對方大打出手……」
「段天理揚言要殺給猴看,下了毒手,將張凡師兄打的重傷昏迷,其實傷的不僅僅是張師兄,方天翼師兄,卓一封師兄,還有許多先鋒隊的師兄弟們,都被打的重傷,直到今日還臥病在床!」
「是啊,這些傢夥實在是太歹毒太狠了!」
「好多試煉回來的各院記名弟子,都被他們任意欺淩,強行掠奪試煉所得,稍有反抗,立刻就是一頓毒打!」
「五院之中,也就隻有白衫中院的【七義盟】,他們惹不起,不敢來!」
「簡直就是一群強盜!」
「太無恥了,霸道!」
隨著周青第一個開始表述,越來越多的青衫東院弟子們抑不住心中的憤怒,圍在丁浩的邊,像是見到了可以為自己做主的親人一樣,將這段時間到的欺都竹筒倒豆子說了出來。
丁浩沒有話,靜靜地聽著。
這是那眼眸之中燃燒著的火焰,卻越來越旺盛。
一直等到所有人都說完了,才點點頭,目在眾人的臉上掃過,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燦爛的,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輕輕道:「【七義盟】他們不敢惹,就敢惹我丁浩嗎?看來我之前給一些人的印象,實在是太友善了!這樣,不好啊!」
說完,丁浩分開人群,麵平靜,不不慢地走了出去。
王小七第一反應想要追上去攔住。
但是走了幾步,卻又想到了什麼,卻又腳步一僵,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地跟在丁浩的後。
其他幾十位弟子,相互對視一眼,都已經明白了丁浩是什麼意思,神又是興,又是擔心,呼啦啦全部都跟了上去。
……
……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記名弟子並不能算是正式的問劍宗弟子。
因為隻有在經歷種種考覈,過五關斬六將,在一年之後的大考之中,得到門派的認可,去掉了頭頂的【記名】兩個字,纔算是正式進問劍宗。
這個時候,他們算是問劍宗的正式弟子。
也就是【外門弟子】。
當然,為外門弟子並非意味著一勞永逸。
因為外門弟子隻能算是問劍宗這個金字塔的最底層。
他們還是要經歷種種考覈,隻有其中的優勝者,才會獲得繼續往上爬的資格,為門弟子,再往上為真傳弟子、核心弟子……如果無法在激烈的競爭之中更進一步,那就隻能一輩子都是停留在外門弟子的層次上,如無例外,隻能在問劍宗中終老。
但是,這並不妨礙一部分外門弟子們在記名弟子麵前的驕傲和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