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問劍宗在每一屆新門的記名弟子的第一次五院大比之後,等到弟子們之間悉了,就按照門派規定,東、南、西、北、中每一院都會從四百弟子之中,推選出一位最有才能和資格的弟子,為院首。
院首對負責管理弟子們的日常雜事以及外出歷練,還有分配從門派之中得到的資源的權力,對外負責與其他各院乃至於其他門派之間的事,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院首的權勢,毫不在於總教習之下。
這絕對是一個人人眼熱的顯赫職位。
「怎麼樣,知道了院首的職位和權力之後,你是不是也心了呢?」李蘭似笑非笑地看著丁浩。
丁浩微笑,依舊是毫不猶豫地搖頭。
「怎麼?難道你真的一點兒都沒有興趣嗎?」李蘭略顯驚訝。
「我說了,有人想要為王侯,也有人隻願意做閑雲野鶴,我是後者。」丁浩斬釘截鐵地道。
李蘭搖頭道:「人在門派,不由己,到時候你就會明白了,閑雲野鶴,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在這個世界上,想要真正自由,就必須擁有權勢。」
丁浩也搖頭道:「在我的劍麵前,一切都是自由的。」
李蘭頓了頓,並未反駁丁浩這句話,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
「宗門之所以苦心設定宗測試,排列記名弟子總榜,分五院,設定五院大比,設定院首,設定重重考覈,除了產生競爭,激發弟子們的上進之心外,最重要的一點,是要從年們之中,選拔出真正有統帥能力、領袖能力、謀略能力、強悍武力和個人魅力的領袖型人,隻有這樣的人,才能真正得到門派的資源培養,得到門派最核心的功法,為強者,為終有一日能夠支撐起問劍宗、掌控問劍宗命運,將問劍宗發揚大的人,閑雲野鶴,終將被門派拋棄。」
丁浩呆了呆,卻沒有想到這麼一層。
李蘭這麼一分析,丁浩頓時就知道,他說的沒錯。
問劍宗在新生力量的培養方麵,的確用意極為深遠。
通過無數次考覈,猶如大浪淘沙一般,淘出真金,分辨出真正的天才和庸才,盡其用,真正的天才將掌握門派命運,而那些庸才,則反而會被門派左右命運。
弱強食!
這就是這個大陸的鐵律!
「所以,就算你不想和別人爭,但是當你展出價值和鋒芒,門派會將你推上競爭之路,」李蘭最後總結道:「想要為閑雲野鶴,比手握重權更難,你得先擁有『閑』的資本,丁浩,實話告訴你吧,你已經被門派列了這一屆記名弟子之中的重點培養件,所以,你本『閑』不下來,好了,話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在和你的競爭之中,我絕對不會因為我們是一院弟子而有毫的留手,你,一定會後悔的。」
說完,李蘭帶著兩個心腹,瀟灑乾脆地踏著月離開。
丁浩一直目送三人消失在青石小路的盡頭。
今晚的李蘭,真的有一些奇怪,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提醒了丁浩太多,也暴出了一些幾位有用的資訊,顯然他的來歷非凡,一般人不會知道這麼多。
這絕不是正常狀態之下那個深謀遠慮的年。
「今晚的李蘭雖然奇怪了一點,但是,今天的李蘭,可比平日了那個沉的年可多了。」
丁浩嘿嘿笑著自言自語。
就在這一瞬間,異變突生。
一道鬼魅般的勁風邊掠過,丁浩來不及做出其他反應,隻覺得上一輕,縛在背後的銹劍,已經丟失。
「是誰?」
抬頭看時。
一個鬼魅般的黑影,在林間無比靈活地來回跳躍,手中不斷地揮舞著的,正是自己的銹劍。
追!
奪回銹劍!
丁浩沒有多想,下意識地第一時間啟,追了上去。
……
「這個丁浩,不識抬舉,竟然拒絕了李師兄的邀請,一個低賤的垃圾區小子而已,也試圖與李師兄為敵,哼,早晚有他哭的一天。」
月下的青石路上,張天倫憤憤不平地道。
「就是,我猜如果他知道李師兄的真正份,一定會後悔不跌,追回來哭喊著加我們。」葛音也一肚子氣地符合道。
李蘭走在最中間,沒有說什麼。
「李師兄,您為什麼要告訴丁浩關於院首之爭的幕?這樣一來,他可就又要加倍賣弄收買人心的一套,早早做好準備了。」張天倫忍不住問出了心中憋了好久的疑團。
「是啊,李師兄您實在是太善良了,將這麼有價值的幕告訴丁浩,便宜他了。」葛音也有這方麵的疑慮。
李蘭停下腳步,轉看著兩人。
張天倫和葛音在這種目的注視下,漸漸低下了頭,一陣心虛,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記住,強者有強者的驕傲,野心家也要有野心家的氣魄,我要征服的,是整個問劍宗。」李蘭一字一句地說道。
月下,李蘭眼眸明亮。
這一刻,這個有著一雙柳葉眉的年,瞳孔深又開始閃爍著那種狂熱和自信,一與他略顯弱的不相稱的強悍偉岸的氣勢,悄無聲息地瀰漫開來。
張天倫和葛音瞠目結舌。
不知道為什麼,麵對著這樣一個李蘭,他們第一次有一種震撼仰視的覺。
「我李蘭,一定要與丁浩公平競爭,要與他公平一戰,如果連一個小小的丁浩,我都無法擊敗,那如何征服偌大的問劍宗?如何擊敗其他八大宗門,稱霸雪州?」
李蘭像是在回答兩個心腹的疑問,又像是自言自語。
他的聲音,激在月下的樹林之中,久久不曾散去。
……
耳邊呼呼生風,兩側的樹木飛速地倒退。
丁浩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僅僅依靠**力量,竟然就能夠跑這麼快,一步躍出四五米,一秒鐘就能夠奔出五六十米的距離,速度超過了大多數人階下品的輕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