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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存過後,言希懶懶地靠在厲夜祈懷裡,鼻端縈繞著淡淡的麝香味,「剛剛我和小零聊了聊,他想改姓了。」
厲夜祈一愣,「為什麼?」
言希翻了個,將臉枕在他的口,呼吸輕淺,「我也不知道,說是想和妹妹一個姓,以後走出去人家才知道他們是兄妹。」
厲夜祈眼神微黯,其實他一直有種覺,言零和他不親,甚至從未讓他真正走進他心裡去。這些年來,他在他麵前從來沒有流出小孩子依賴的一麵。
有時候他其實很想他像別的孩子那樣在他麵前發脾氣,也不要那麼懂事,讓他多點心,讓他可以真正陪他長大。
然而這樣的機會實在渺茫,他從學習到生活,自律得像個年人。他每天按時起床背單詞、閱讀,然後下樓吃飯上學。他每次進他的房間,他房間裡一定收拾得整整齊齊。
這些他看在眼裡,心裡卻很難,因為他不願意依賴他。
言希覺到他緒低落,抬起頭去看他,卻被他手遮住了眼睛,不安的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希兒,你怎麼想的?」
言希沒聽出他的緒,沉默了一會兒,說:「其實我之前就想過讓小零跟你姓,但那個時候時機不,現在小零自己提出來,我心裡也高興的。」
厲夜祈嗯了一聲,「既然如此,等週一我帶他去改名,是隻改姓,還是連名字一起改。」
「小零自己有主意,他說就在前麵加你的姓,名字還是保留。這孩子打小就有自己的主意,我們就隨他吧。」言希說。
厲夜祈點了點頭,「好。」
厲父知道言零要改姓厲,他高興得很,說要翻字典給他重新取個好名字,聽到厲夜祈的話,他不滿道:「怎麼還要這個名字,沒氣場。」
「爸,這是小零的意思。」厲夜祈說。
厲父沉默了半天,才無奈道:「小零這孩子主意很正,罷了罷了,他改姓厲,我們厲家也算有香火可以延續了。」
厲夜祈:「……他就算姓言,就不是厲家的香火了?爸,您這話說得我不贊同。」
「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厲父生氣道:「我說不一樣就是不一樣,行了,我聽說顧昀請了假,還向上麵打了報告要去國外,他們是打算去國外領證麼?」
厲夜祈愣住,「我不知道這事。」
「你不知道誰知道?你給我打馬虎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幫你哥瞞著,我年紀大了,也管不了他了,和他說了那麼多,他不知好歹就算了,以後等他到我這個年紀,就會明白我的苦心。」厲父說完,生氣的掛了電話。
厲夜祈攥著手機,半晌才抹了一把臉。
他隻知道顧昀請了假,並不知道他要和大哥去國外領證。近來國對同婚姻有了新的修改,但隻立了案,還沒有寫民典婚姻法裡。他們要在國領證的話,可能還需要等幾年。
不過他們走到這一步,在他意料之中。
他想了想,還是給厲致謙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那端很嘈雜,他聽到了機場的廣播聲,厲夜祈挑眉,「你們在機場?」
「嗯,剛下飛機,在國外,怎麼了?」厲致謙聲音溫。
「顧昀在你旁邊?」
厲致謙的目立即在人群中鎖住了顧昀,顧昀正好回頭看他,見他看過來,老遠給了他一個飛吻,厲致謙止不住笑了,這人真是,也不怕別人看見笑話。
「嗯,他去拿行李了,你找他有事?」
「沒事。」厲夜祈聽到他聲音裡帶著笑,原本想說的話都嚥了回去,他本意其實是想打電話來勸厲致謙想清楚。
但此刻他卻什麼都沒說,隻淡淡道:「大哥,新婚快樂,也替我轉告一下顧昀,他要敢對你不好,我絕對不放過他。」
厲致謙愣了一下,他本來是想和顧昀悄悄領個證,也沒打算廣而告之,但此刻聽到親弟弟的祝福,他頓時笑開來,「謝謝,我一定轉告他。」
掛了電話,厲致謙腳步輕快的走向顧昀,顧昀已經三下五除二的把行李從旋轉盤上搬下來,裝進了行李車裡。
見他走過來,他一手推著車,一手握住他的手,「誰打來的?」
「我弟弟,特地祝我們新婚快樂。」厲致謙偏頭看著他,似乎在注意他的反應。
顧昀不愧是臉皮有城牆厚的人,他一點也不驚訝,「是麼?昨天我走的時候,他都沒親口和我說,太沒誠意了。」
「去你的。」厲致謙了他的手,「我瞭解他,雖然他對我們的事一直沒說什麼,但他不像希那樣接得很平靜,這段時間至也有過掙紮,他能打電話來祝福,說明他是真的接了,也真的把你當一家人了。」
「那確實不容易。」顧昀抓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輕啄了一下,厲致謙被他鬧得紅了臉,倉皇的朝四周看了看,「你別鬧,讓人看到多不好意思。」
顧昀笑道:「又沒人認識我們,走吧,我訂的車到了。」
「嗯。」
兩人推著車走出機場,顧昀事先訂好的車已經等在外麵,他把行李搬上車,然後和厲致謙坐進後座,車子開出去。
異國他鄉,隨可見的都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街上的大膽熱,有在路邊擁吻的,顧昀抓著厲致謙的手,「你看,我覺得我們可以在國外多住一段時間,跟人家外國人學學。」
厲致謙捂臉,「學什麼?」
「你說學什麼?」顧昀笑看著他,「就你那保守的格,就該多看看。」
厲致謙拿手他,「我們不是保守,是含蓄,誰跟狗似的那啥就在大街上……咳咳……」
顧昀也學著他了他一下,拿眼神示意他,司機可是聽得懂國語,前麵司機倒是覺得無所謂,「兩位是來度月的麼?」
「是啊是啊,這是我老公,是不是很帥?」顧昀聽他用彆扭的國語和他們說話,故意逗他,那司機也是人,連忙說:「是帥,你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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