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在沙發上坐下,眼睛滴溜溜轉,打量著客廳裡的裝飾。
空曠的客廳裡,每一都著冷。鐵灰的窗簾,極個的餐桌,以及乾脆利落的裝飾,都一再說明,這是一個單男人的住所。
站起來,晃進廚房,看到男人刀法利落地切菜,倚在流理臺邊,好奇地問道:「你家就你一個人嗎?」
「嗯。」厲夜祈瞥了一眼,目微微凝滯,眼妝暈開,眼周黑乎乎的,看起來莫名有些喜。
言希隨手拿了菜葉在手裡把玩,「你家好大,你一個人住著不覺得害怕嗎?」
「習慣了。」
言希點了點頭,「看來你不喜歡熱鬧,其實我也不太喜歡熱鬧,總覺得那與自己格格不。我不拍戲的時候,基本上都一個人在家看書看劇。」
厲夜祈聽著在耳邊絮絮叨叨,角瀰漫著淺淺笑意,有一個人在耳邊嘮叨,似乎也不錯。
厲夜祈煮了兩碗油醋麵,湯上飄著蔥花,看起來很有食慾。言希主端了一碗出去,在餐桌旁坐下,聳了聳鼻子,「好香。」
厲夜祈在對麵坐下,男人氣勢清貴,帶著與生俱來的優雅,「嘗嘗看好不好吃。」
言希實在狠了,再加上哭了一場,這會兒化悲憤為食慾,挑了好大一筷子送進裡,結果被剛出鍋的麵條燙得全部吐了出來,「好燙。」
厲夜祈皺眉,他起走進廚房,拿了一瓶冰凍礦泉水出來遞給,「喝點水含在裡,會緩解疼痛。」
言希接過去,瓶蓋已經被他擰開,灌了幾大口冰水下去,簡直心涼。不好意思地沖他笑了笑,「讓你見笑了,其實我平常高冷的,不這麼傻白甜,可能是狠了。」
厲夜祈重新落座,眸底暈染著點點笑意,聲線清貴低沉,「沒關係,傻白甜也很可。」
言希驚得下都快掉下來了,一直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應該是屬於慾高冷係的,他喜歡的人也應該是端莊優雅的淑,可他居然誇傻白甜可?
「那個……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我覺得你眼的,就是怎麼都想不起來。」言希著他,男人五英俊儒雅,在橘的燈映照下,讓一陣恍惚。
厲夜祈放下筷子,拿紙巾優雅地了角,「那天在電視臺,我送了你一套禮服,記得嗎?」
言希驀地瞪大眼睛,「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你啊,我說我怎麼覺得你很眼。謝謝你啊,你送我的禮服可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我差點就上不了那個節目了。」
「既然我幫了你這麼一個大忙,你想好要怎麼謝我了嗎?」厲夜祈眸深沉得晦暗,他用打火機點燃了指間的香煙,青白的煙霧將他英俊的五暈染得有些模糊。
「啊?」言希覺自己被套路了,了耳邊的發,厚無恥道:「不如我給你簽個名?」
「我記得我說過我不是你的。」男人眉宇間多了一抹嫌棄。
言希臉上的笑意僵住,那件禮服價值至六位數,一個十八線的小藝人,簽個名就想抵消這份恩,確實太沒誠意了。
「那你說說,你想讓我怎麼謝你?」
厲夜祈忽然起走到麵前,他一手撐在桌麵上,一手撐在後的椅子上,微微俯下來,一瞬不瞬地盯著,「我說你就會做到?」
言希無措地看著近在咫尺英俊無害的男人,隻覺得自己被一強勢的雄氣息包裹著,下意識點頭,「隻要不是過分的要求。」
厲夜祈站直,將煙送到邊吸了一口,徐徐吐出煙霧,瞇著眼睛開口,「從明天開始,到下個月的今天,每天過來陪我吃晚飯。」
「嘎?」淡白煙霧迷了的視線,看不太清楚男人的神,卻也聽出來他不是在開玩笑,訕訕道:「你不是說你不是我的,為什麼還要我來陪你吃晚飯?」
「一個人吃飯太無趣。」
言希漆黑的眼注視著他深沉的眸,有點不準他在想什麼。按理說,像他這樣尊貴不凡的男人,肯定不會找不到陪他吃飯的人,難道他別有企圖?
「可是我要拍戲,還要趕通告,可能沒辦法天天過來陪你吃飯。」
厲夜祈不急不徐地將煙摁滅在煙灰缸裡,微涼的嗓音帶著淡淡的蠱。「沒關係,你不能來陪我,我去找你。」
言希怔愣住,他們不過是萍水相逢,他這麼堅持簡直沒有道理,「那、那好吧。」
厲夜祈得到自己想要的承諾,他抬了抬手,示意吃麪,「麵要糊了,快吃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哦。」言希低頭吃麪,覺自己剛纔好像答應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抬眼看著男人冷漠矜貴的臉龐,他應該不屑於算計什麼吧?
吃完麵條,厲夜祈信守承諾送回去,走出別墅,他才發現自己忘了拿車鑰匙,他對站在旁的孩子道:「等我一下,我去拿車鑰匙。」
言希目送他離開,百無聊賴地站在別墅門前,隻覺得今晚的一切都像是在演偶像劇,讓到一點也不真實。
正想著,忽然覺到後有靜,轉過去,一團黑影縱一躍,將撲倒在地。
後腦勺磕在大理石地磚上,疼得眼淚立即湧了上來,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頭龐然大趴在上,它兩隻前爪按在肩上,低頭在臉上嗅來嗅去。
饒是再冷靜,也被眼前的突髮狀況給嚇懵了,這似狗非狗似狼非狼似熊非熊的東西到底從哪裡鑽出來的?
「救、救命啊!」言希嚇得聲音都變了,整個人不自地抖了起來。
厲夜祈拿了車鑰匙出來,看到門前地板上這一幕,他心裡一驚,疾步走過去,低聲喝道:「梅梅,放開,不是你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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