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的世界搞得一團糟,然後又這樣輕描淡寫的離去。品書手機端
這一次跟以往都不一樣,他逐漸的意識到,花容是真的對他打算放手了。
曾經因為花容太過執拗的追逐而不厭其煩,而如今選擇離開的時候,他不僅沒有覺到一如釋重負,甚至有些空落落起來。
他曾經無數次的想過他跟花容如果不認識好了,現在終於可以做陌生人,理智應該高興,心卻不可抑製的變差了。
結下滾了一圈,他沉默的走過去坐在了花容麵前。
花容像是沒看到他似的,自顧自的吃飯。
錦道“我不同意離婚。”
花容抬起頭,看向他。
“我們結婚才一年,如果這樣隨便離婚,對我們兩家的公司聲譽也不好。”
“如果你擔心這個,我們可以不對外公佈。”花容雙手握放在桌,看著他,事論事,“不會影響到彼此公司的票和東。”
錦“我想說的並不僅僅是這個。”
“……”花容看著他,沒說話。
“你如果是因為那天晚我沒來而對我到失,我向你道歉,那天確實是我的問題,因為在我看來你不像是會傷的人。花容,你在我心目太強大,我沒有……”
花容突然打斷他的話。
“不是因為那天晚的事。”
輕輕地嘆了口氣。
“實話實說吧。”認真的注視著他的眼睛,平靜而專注的看著他,“在我跟你結婚在一起的第一個早,我想跟你離婚了。”
“……”錦呼吸微微一窒,有一瞬間覺到了窒息。
他沒有立刻問為什麼,隻是看著花容。
“跟你在一起的覺,跟我想象的不大一樣。我以為我會很快樂,但是其實並不是。跟你在一起,沒跟你在一起還要不快樂,我覺得這樣是不對的。那天晚你沒來,我隻是意識到了,我們其實本不不是一路人啊。我要的老公並不是你這個樣子的,我其實也隻是一個人,一個人的時候我也會怕,我希我的老公能在我需要他的時候出現在我邊,而不是跑向另一個人的房間裡。”
“你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你沒有那麼好,也沒有那麼溫,我想從你得到的,我全都得不到。錦,”花容輕輕地道,“我已經累了。”
最後五個字,從齒裡輕輕地吐出來,帶著一冷冽的寒氣。
錦覺自己渾都被凍了一下,他最先覺到的,是難以言語的刻骨寒意,從指尖往裡蔓延,直接侵到心臟隙深。
他低低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平靜聲音發問“僅僅隻是因為我同你想象的不一樣,你要跟我離婚?婚姻對你來說,是這麼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東西?”
“我是一個不喜歡跟自己討厭的東西呆在一塊的人。”花容淡淡得笑了一下,玩味的看著錦,帶著一點微妙的諷刺,“我隻是一個自私的人罷了。”
“好了。”從餐椅站了起來,對著錦施施然道,“話不投機半句多,我要去公司了,你慢慢吃飯,離開的時候記得鎖門。”
錦撐住了自己的額頭,似乎已經煩躁至極。
他語氣裡都著沉。
“你到底想怎麼樣?”他鬱的問道,“你能不能別這麼任?”
花容低低的笑了一聲,然後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豎起一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錦,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笑容可掬的瞇起眼,吐出一個字,“滾。”
錦麵一寒,花容已經收回了視線,轉離開了。
門外,嚴楚溪和花容低聲談的聲音輕輕地傳了過來,錦一個人坐在餐廳裡,雙手撐住了額頭,有些不過氣來的氣悶。
這一次跟以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樣。
他以為他親自門道歉,他和花容之間會有回緩的餘地。
畢竟,以前每一次都是這樣的。
而這次,花容的態度格外的疏離。
看起來甚至有些太過遊刃有餘了。
連笑容也無懈可擊。
心底的鬱燥簡直沒辦法抑,他低低的吸了一口氣,側臉線條繃到了極致。
他不可能同意離婚,算是為了家,也不可能。
才結婚一年,又離了,讓整個花家的長輩和東何以堪?
花容可以任,但是他不可以。
花容的耐心很差,不到一個星期,給他下了最後通牒。
——如果不在離婚協議書簽字,要把這件事告訴兩家的長輩,讓他們主持公道。
被氣到了極致,錦反而冷靜了下來。
隻要他不去跟去民政局,那麼這個婚,花容單方麵是離不的。
他將花容對的威脅置若罔聞。
遠在涼城的長輩們不知道,但是在桐城的朋友,卻差不多都知道他和花容現在婚姻出現了問題。
鬧得這麼難看,也是他意想不到的。
花容要回涼城,被他派人截了下來。
這一截,徹底點燃了馬蜂窩。
兩個人原本不善的關係,瞬間充滿了火藥味。
花容躲在房間裡跟他吵了一架,最後以錦表示要回涼城負荊請罪而告終。
花容想了想,答應了。
這一答應,倒是令錦有點驚訝,但是驚訝,又帶了一點驚喜。
他親了親花容的臉,溫聲道“我去訂機票。”
花容撐著臉,神莫辯的盯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漆黑的眼眸浮現出一淡淡的影,從口袋裡了一煙出來,點燃吸了一口,然後輕輕地嗤笑了一聲。
擺平不了,要去擺平全家?
說真的,還是第一次意識到,錦這個男人,還是有點手段的。
但是在麵前,他還是太年輕了。
叼著煙,托著腮,花容意義不明的笑了笑,並不把錦看在眼裡。
不想要的男人,沒有人能收下。
錦負荊請罪的誠意很足。
回城的一切都是他親自安排的。
花容隻需要被他牽著飛機可以了。
這麼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到他這樣的照顧,倒也沒有寵若驚的覺,隻是覺得有點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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