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值班的櫃員是郭青,像往常一樣,在點鈔機數錢的空隙和談小天說笑了幾句。
幾分鐘,錢就存完了。
談小天拿著存款單據回過,看到了教育學院那幾個學生幹部。
他也隻是對這幾個人臉而已,名字都喊不上來,即便是溫晨,他也隻是知道這個是副主席,姓溫。
同時他也想起來,準備送這位溫副主席的筆還在他這裡,又把這事忘了。
隻是現在人太多,不好提送禮的事。
和溫晨這夥人肩而過時,談小天禮貌的點頭微笑,然後開門走了。
溫晨坐在櫃檯前的凳子上,將學生會的存摺遞了進去,「取3000元。」
其他人都很有素質的站在一米黃線外。
郭青拿起一摞錢,放進點鈔機。
點鈔機嘩嘩的開始工作。
郭青的八卦屬又開始蠢蠢了,「小姑娘,我看你眼,你是對麵東大的吧?」
溫晨含笑頷首。
「巧了,剛才存錢的那個小帥哥也是東大的學生,你們不認識嗎?」
溫晨反問,「你和他很?」
「能不嗎?
他天天都來我們這裡存錢。」
溫晨有點吃驚,「天天?
存錢?」
「是啊!」
郭青故意低了聲音,「十多天存了三萬多,平均每天三千多,又帥又有錢,你說這樣的小夥子是不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
取完3000元,溫晨和那幾名學生幹部回到學校。
一路上,都在回想郭青的話,我爸一個月的工資都沒到3000,而這個談小天每天卻要存三千多,他到底是幹嘛的?
那個時代正是人們擺思想錮,萬眾向金錢看齊的開端,有錢人開始大方炫富,社會也開始對富人進行大肆宣揚和表揚。
整個社會風氣都在發生改變。
溫晨當然不是拜金,但是崇拜功男,而金錢,恰恰是功的一個非常重要的條件。
談小天留給玩喪誌的形象漸漸淡化,開始對他好奇上了。
9月28日,萬眾期待的教育學院迎新晚會終於拉開了大幕。
迎新晚會,是藝特長生一亮手的舞臺,也是新生打響知名度最佳的場所,更是男男初識的平臺。
總之,弱水三千,各取所需。
東大所有院係裡,教育學院的迎新晚會是最有看點的,因為多,所以舞蹈節目多,有特的的節目多,不像其他和尚係,四個五音不全的男生上臺來個小合唱也算個節目,幾個糙爺們帶著一麵鑼來個三句半也能當盤菜。
在教育學院,這樣的節目本過不了初審好吧!沒有點真功夫,本上不了舞臺。
晚6點,晚會正式開始。
其實剛過4點半,就有學生早早來佔座,到5點半,東大禮堂已經座無虛席了。
主持人由教育學院的藝部部長裴歌和外請的一位研究生師兄共同擔任。
能在如雲的教育學院擔任藝部部長,裴歌不僅人,而且歌靚,堪稱專業級的流行唱法可是在去年的迎新晚會上技驚四座,艷群芳。
如果不是有個更妖孽的溫晨存在,現在的學生會副主席寶座很有可能就是裴歌的了。
今天,穿了一件水藍晚禮服,更襯托的白如玉,站在舞臺上真是艷四,生生把旁邊的那位師兄變了陪襯。
「各位領導,各位老師,同學們,歡迎來到教育學院1998屆迎新晚會的現場……」裴歌一開口,真如鳥鳴空山,珠落玉盤,引來了掌聲陣陣。
坐在第二排左側演員坐席的溫晨,看著臺上芒萬丈的裴歌,俏臉上始終掛著和煦的微笑,誰也看不出心的真實想法。
教育學院有個傳言,副主席溫晨和文藝部長裴歌麵和心不和,兩人暗地裡的鬥爭據說已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大家都說,雖然溫晨有個當副校長的父親,好像佔據了地利,但裴歌的家裡背景更深,據說是盛天的高,絕不弱於溫。
當然,這些都隻是傳言而已。
兩人平日裡見了麵,你我溫主席,我你裴部長,都客氣得很。
此時,文藝演出已經正式開始。
開場幾個節目都是有文藝特長的新生遂自薦後經過層層篩選而的,肯定不會差,有古典芭蕾,有活力四的健,也有獨唱,魔,都很彩,臺下的觀眾看得津津有味,至於是看節目還是看,還是那句話,各取所需。
作為新生,李顯也上臺表演了個節目,吉他彈唱《心太》,歌新人帥,立時得了個滿堂彩,很多教育學院的生都拋掉矜持,大聲好。
李顯興的臉都紅了,站在臺上向觀眾揮手致意,久久不願離去。
可當他看到臺下313寢室陣地缺了那個高大的影後,剛剛飛起來的心又沉了下去。
想出風頭,炫耀的件卻不在,真如錦夜行,讓人鬱悶萬分啊!談小天彎著腰溜進來時,新生的節目已經表演完了。
舞臺重新又還給教育學院那些傳奇的文藝大咖們了。
「老七,你可算來了,剛才三哥唱歌可好聽了,吉他彈的也好。」
老五張滿急忙招呼談小天坐下。
談小天了汗,「真不是故意遲到的,有點事耽擱了。」
剛才遊戲房那邊有兩臺電腦出了故障,所以他才來遲。
高巖做了個聲的作,大家一齊閉。
節目一個接一個的往下進行。
臺下的老生得償所願,新生眼界大開,掌聲一個比一個熱烈。
教育學院有四大經典保留節目,裴歌的歌,燕舞的舞,蘇沐的竹笛,溫晨的小提琴。
特別是燕舞學姐,今年已經大四,所以的獨舞將是絕唱,以後再也看不到。
燕舞表演的是獨舞《雀之靈》,雖不及楊麗萍功力深厚,但換上服裝後在燈映襯下也有那麼五六分神韻,將弱無骨這四字表現的淋漓盡致。
自然是掌聲如雷。
接下來是大三學姐蘇沐的竹笛名曲《秋湖月夜》,笛聲低迴婉轉,更兼學姐一襲白,人淡如,聽的人如醉如癡。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蘇沐表演完,裴歌整理一下晚禮服,腳步輕盈的重新上臺,這次的份不是主持人,而是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