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派去尋找寶藏的人與貞元皇帝的人馬不期而遇。
聽到這個消息,朱定北打了一個機靈,頓時清醒過來。他坐起來,看向寧衡:“他沒察覺我們的打算?還只是沒查到是我們的人馬?”
聽到我們二字,寧衡心中一喜,畢竟派出去的人都出自寧家,若是真被查到也絕對牽扯不上鎮北侯府,但朱定北已經認定要與他共同擔負責任,而不是讓他獨自面對。
寧衡抹黑尋到他的肩膀將他攬向自己,在他耳邊低聲說:“沒有,我們的人避開了。”
朱定北松了一口氣,而后道:“皇帝是誤打誤撞還是司馬棋生前給他留了什麼口信?”
寧衡也不確定,只是分析道:“從鮮卑酋長墓里帶出來的線路圖到現在還沒發現有何用意,這些地方我是按□□帝后的生平與手札中的記載預判的,南海就在廣州府寧家本宅所在之,東海也是帝后晚年出海所去之,皇帝派人到這兩個地方探查,并不奇怪。”
朱定北手指下意識地敲擊,思忖著說:“有道理,只是,這一年皇帝忙得不過氣,怎麼這時候還有心派人出去尋寶,是不是太湊巧了些。”
寧衡有些分心,口不輕不重地敲擊讓他無法集中神。黑暗中看不清朱定北的手指,卻讓他有種想要握住他手指的沖又舍不得打斷他的作,但沒等到他回答的朱定北回過神來,手上的作也就停了,“阿衡?”
長信侯爺然生出一點憾來,抬手拍了拍他的頭,贊嘆他的敏銳:“你說的沒錯,陛下此舉不是偶然。半個月前陛下得了一封涼州一品將軍李平的報,容是什麼探聽不到,不過,第二日陛下便派人前往這兩,隨行的人中還有李平的信使。”
朱定北挑了挑眉。
他笑起來:“看來李家著急了。”
李家這次經此創傷,如今一方面忙著挑選后輩接棒,另一方面當然要做點什麼挽回陛下的圣心。
只是,他沒想到現存的李家,原本京李氏一脈九族開外的旁系,竟還真的手握寶藏的消息。只不過……“他拿出來恐怕只是一些模棱兩可的指引信息,而且,涼州那里傳來消息,李平舊傷復發命不久矣,他若是將瞞的罪責攬在自己頭上,陛下不會遷怒其他——”
“什麼?!”
朱定北本等不及聽完寧衡說完,大驚道:“李平要死了?!”
他話音落下,驀地朝一看去,覺到他視線的衛渾一僵,原本因被驚呼驚而要來探查的形復又沒在悄無聲息中。他心中卻是一陣狂跳:這位小侯爺的耳力和敏銳,著實厲害。
朱定北發覺自己聲音失控,這才低聲音,忍不住又追問了一句:“你說的是涼州駐守金城的將拜一品的李平?他真的快死了?”
寧衡沒察覺他與因為瞬息間的鋒,見他驚疑不定心中有些疑,隨著他坐起來,道:“正是那個李平,他在李氏武將中品級最高,李家人可以說以他馬首是瞻。他的況雖然瞞得嚴實,但他將死的話是他的信使說的,我特意讓涼州那邊的人去看過,確如他所言。”
朱定北牙床繃,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怎麼會這樣?”
前世他死了那老頭還活得好好的!
朱定北一向擒賊先擒王。李平在李家將中的地位不言而喻,若是他有這個能力,肯定第一個就把李平斬落馬下!但他退而求其次借助這一次的貞元皇帝對駐軍的大作,將李家人想藏起來的罪狀都一五一十地呈現在陛下的親使面前,借刀斬斷李家還未滿的羽翼,就是因為李平這老兒太難對付了,他沒有把握在不暴朱家的前提下對付他。
可現在寧衡卻告訴他,那個老不死,竟然就要死了?
他擰著眉頭,猶自不信道:“會不會夸大病對陛下使苦計?”
寧衡道:“也有這個可能,你若急著確定,我便派人去探查仔細。”
朱定北聞言從思緒中,抬頭看向寧衡:“會不會給你惹麻煩?”
寧衡已經適應黑暗的眼中約看到他的廓,聽出他聲音中的遲疑,他抬手了朱定北的臉,低聲道:“不會。”
朱定北松了一口氣,卻不知道他邊的人暗自做下了怎樣的決定。
經此一事,朱定北徹底沒了睡意,寧衡強地將他按躺回去,一手捂住他的眼睛,一手在他腦袋上力道輕重有度地按。
朱定北:“阿衡,你覺得陛下會找到寶藏嗎?”
他不相信命由天定,但上輩子這寶藏肯定是落在貞元皇帝手里,是以他也不確定,今生就算有他和寧衡的干預,這寶藏是否會有不同結局。
寧衡沒拿話哄他:“盡人事,聽天命。若與我們無緣,也不必執著。”
朱定北勾了勾,“是是,長信侯爺富甲天下,自然看不上那勞什子寶藏。”
寧衡笑出聲來,在他耳邊低聲道:“朱小侯爺若是缺錢花,我可以讓錢莊減半分利錢,借與你花用。”
朱定北暗罵他小氣,但不知怎麼腦袋越來越沉,卻是張不開口,也慢慢放松開來,不多會兒思維也停住,呼吸綿長,已然睡著了。
寧衡收回手,有些舍不得地了他的臉,低聲問他:“定要這般辛苦嗎?”
他自然得不到回答,他笑了笑,側躺在朱定北邊,給他理了理被子,閉上眼睛。
第二日下學后,朱定北回府急著見老侯爺,卻被告知他到秦大統領府上吃酒去了,朱定北皺了皺眉,對管家朱三叔道:“去統領府看一看,若到戌時阿爺還沒出來,便請他回來。”
朱三詫異,不敢耽擱。
他心中擔憂小侯爺是否遇上難事,也沒等到戌時,親自去了一趟秦府,把老侯爺請了回來。
老侯爺虎步生威,腳步不停,推門進來便急忙忙跑到朱定北邊,將他抱起來索了一遍筋骨見他沒傷提著的心才算放下來,關切道:“乖孫兒,誰給你委屈了,告訴阿爺,阿爺肯定把他祖宗十八代都他娘的打得滿地找牙!”
朱定北:“……”
這什麼七八糟的。
他看向朱三,管家赧然道:“老侯爺沒聽我把話說完。”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誤導了什麼。
朱定北翻了一個白眼,心里郁結的心被他這麼一打岔頓時散了大半,踢著腳讓阿爺把自己放下來,老不高興地道:“阿爺,我現在今非昔比,你別不就摟摟抱抱,何統。”
老侯爺哈哈一笑,“臭小子,老子是你老子的老子,還抱你不得了?”
朱定北拉他坐下,管家趁機借口給他們準備吃食關門溜了,他笑起來,對老侯爺說起李平生死不明的消息時神也很尋常。
老侯爺卻是嚇得一大跳,愣了好半晌,才擰著眉頭道:“消息屬實?”
與李平手了半生的老侯爺聽聞消息時,與朱定北的反應完全一樣。
他不信李平這麼容易就死了。
朱定北道:“不知道,所以我想讓您問一問阿爹。”
“也好,朱家軍過兩日就到涼州接替邊防了,讓他們去查一查真偽,那老東西可不是短命相。”
朱定北否決道:“不必去查探,只問他有沒有做過什麼?”他怕打草驚蛇。
老侯爺嚴肅地點了點頭,當即起寫了信箋。
管家將信箋拿走后,朱定北才問道:“阿爺今日怎麼到秦府上喝酒了?”
老侯爺拍了拍大道:“你秦家兩位叔父的調令已經下來了,一個調往揚州,一個調往青州,秦老頭心里不痛快,就找我去喝一杯。”
秦家兩子駐守司州多年,將來有極大的可能調配回京接掌軍,可陛下這麼一作,秦家子侄一輩要走的路恐怕就要改一改了。
朱定北記得秦大統領去世后,接掌軍的便是他的兒子,秦奚的父親,不知這一世會否有變故。不過他還是寬道:“陛下對秦氏一族信任有加,就算秦家不再執掌軍,也不會阻礙兩位叔父的前途,秦阿爺應該放寬心才是。”
他不免想到秦奚,明日見到這小子恐怕有一番折騰了。
老侯爺頷首道:“好不好的都是陛下金口玉言,秦老頭也就是沒抱怨才找我發發酒瘋,睡一覺就好了。”
揚州和青州都還算太平,就算三不五時驅散海寇,但在那里駐軍也比在挨著京的司州更輕松些。
正如朱定北所料,秦奚吊著嗓子干嚎了一整天,最讓他痛心的就是他的軍營之旅徹底泡湯,為滿十六歲是不到軍營的邊兒了。樓安康和樓安寧安了兩句見他蹬鼻子上臉,便索懶得理他,秦奚更沒有在朱定北和寧衡這里得到半點安,于是晚間便對著賈家銘好生一番委屈。
賈家銘溫聲細語,殊不知他心中卻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這呆子,還是等腦子再長兩年再說從軍的事,否則,他還真不放心。
三月二十六日,鄉試的學子榜張,差役敲鑼打鼓喜慶過街,引得萬千考生隨著人流涌向張榜。
秦奚翹首以盼,騎課上心不在焉,打眼看到派去打探消息的小廝頓時丟了弓箭跑上前去,樓安康和樓安寧對視一眼,也等不及地跟上上去。
三人聽到小廝喜不自勝的答話,先是一怔,而后狂呼出聲!
中了!
會元!
十一連中兩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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