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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為長生》 第89章 株連之最

第八十九章

雖說圣旨言明省親兩日,但翌日午后,朱賢妃便起駕回宮,這一日要早些回宮再同太后,陛下和皇后娘娘見禮致謝。

回宮之后,皇帝不免問起這兩日行程,聽憂心侄兒不佳,很是大方地賜下了人參靈芝等大補之,又得了一番激。

朱定北卻是萬萬想不到,在長信侯爺半真半假的“壽命難長”言論,以及太后四皇子賢妃娘娘等人不余力的欠佳之詞下,貞元皇帝對他的防備已經降低了大半!

后話不表,只說送行之時,老夫人依依不舍,可也只能含淚看著兒離去,就好似當年再不甘愿,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兒嫁皇家一般。舊景今傷,愁上心頭,朱賢妃一走,老夫人便病了一場,嚇得老侯爺和朱定北都沒力去傷。

出嫁也沒有多留,陪著用過了晚膳便各自回府了。

倒是一向安靜喜笑的月圓兒大哭了一場,抱著小舅舅不肯撒手,怎麼哄都不行,最后還是朱定北將抱著上了馬車,一路送到三姐夫府上才罷休。

老夫人對月圓兒這個與同日出生的重外孫本就喜,如今見與長生親緣深厚,更是歡喜。

不過這兩日哭得多了,心力不濟,早早便去睡下,到了半夜還發了一場寒熱,府里的事務也不能打理,索□□給了朱定北。

年節時下,禮數繁多,朱定北也不是這方面的行家,著實與管家忙了好一會兒,才算沒出差錯。

樓尚書帶著兩個孫兒來府里拜年的時候,聽聞現在府里的一應事務是朱定北在打理吃了一驚,得知老夫人臥病在床,他們便了然:比起年的朱小侯爺,朱老元帥似乎更不靠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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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得病的事并沒有宣揚出去,一來是逢年過節的喜慶日子病癥總歸沖了喜氣,二來,賢妃娘娘省親才回便傳出賢妃生母染病的消息,怎麼都不像話。

朱定北帶著雙胞胎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沒敢讓他們多留怕過了病氣,親手給了兩兄弟年封禮,便囑咐孫兒好生招待。

出了主屋,樓安康道:“長生別擔心,我看你祖母起還好,只是普通傷寒,過些日子就好了。”

樓安寧也連連點頭。

朱定北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笑道:“大夫早和我說過了。幾天不見,你們兄弟倆個圓潤了不啊。”

說著便忍不住他們的臉,手看來確實多了些。

樓安寧嘻嘻笑道:“阿爺年前給家里換了廚子,手藝可好了,連阿兄吃飯都比以前多了。”

朱定北看他們的模樣確實知道那廚子的功勞只有很小的一部分,他們兄弟倆跟著家里的拳腳師傅練了這麼幾個月總算有了效,板結實了不說,胃口也大了。

樓安康略覺尷尬,他不認為自己和阿弟一樣貪,可長生也不是空口胡說取笑他,便躲開了朱定北的魔爪,說道:“昨日阿爺帶我們去陳阿公府上拜年,還見了十一。出了初三他便住回陳府了,聽他說,年后便不同我們一起復學,知道春闈過后,才回來。”

朱定北:“他備考得如何?”

樓安寧搶著道:“十一本來就用功,現在更是恨不得日日與書為伴,他這般努力又有天賦,試絕對不會有問題,說不定還能考個小秀才回來呢。”

樓安康也笑道:“陳阿公還夸他天資聰慧,十分看好,我看肯定是沒問題的。不過十一子較真,不敢有半分松懈,我看他用功的模樣真怕他累壞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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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定北挑了挑眉,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秦奚不再他阿公府上?”

樓安寧沒會意過來,他胞兄卻是一點就,驀然笑開道:“是了,若有秦奚在側,他便不想勞逸結合也難。我看啊,不如咱們做個好事,與秦奚打個招呼,反正他現在在府里被他阿爺祖母管著日日練武怕是也膩煩了。”

朱定北失笑:“他不是就盼著有人練他嗎,秦阿爺還不是如他所愿。”

幾人默契地想到秦奚不得去駐軍時又哭又的苦相,不由壞笑起來。

朱定北在京的際不多,今日有樓家兩兄弟在,老侯爺才出孫兒臉上看出些年人的恣意來,不由對樓尚書慨道:“還要多謝老兄來府上走,你看我去你府上拜訪也不方便,難得見長生這麼高興呢。”

樓尚書帶著孩子到鎮北侯府拜訪沒什麼,若是他主去工部尚書府,那便又是另一種意味了。

回京至今,他上門走訪的將門也不過那幾家,不給皇帝添堵,也不給平白給人家惹麻煩。

樓尚書也道:“這兩個孩子也喜歡同長生親近,可見投契。這麼說來,我也得謝謝侯爺,我還總怕他們兄弟沒有父母教導被我這半吊子教壞了。”

兩人謙了一番,不由相視而笑。

樓家兄弟陪著朱定北在演武場耍了一會兒,用了午膳便告辭回府了。

正月初八,朝廷提前復朝,早朝之上,董相呈報竇長東的供詞,將其極大罪狀擬呈圣聽。

皇帝一目十行地看完奏折看過來時,董宰相才繼續道:“陛下,竇長東及其黨羽所犯之罪證據確鑿,老臣與三司長按律擬議竇長東及其子,副將,監軍斬首之行。其三族家屬發配州服役,五服之不得從軍仕。竇軍中涉案將士革除軍功,重罪者發配,中罪者收押服刑,輕罪者革職查辦。請陛下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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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元皇帝道:“竇長東封二品大將,駐守涼州險要之地,如此胡作非為,犯下如此重罪,按往常律法不足以正軍心,明軍志。改判竇家滿門斬首,出了正月便執刑。涉案重者同罪。九族之不得不得仕。竇軍編下軍士,不論是否參與其中,都有瞞之罪,革除軍功,貶為無階士兵,重編從一品將軍朱漢生麾下。至于監軍……”

他微妙地頓了下,聲音帶著冷然笑意:“其罪比竇長東等人更法度難容,判其府上男丁腰斬之刑,眷充沒罪奴賤籍,三族之者不論職位大小,一律革職查辦。其子孫,三世之,不得仕,不得從軍。”

此言一出,堂下有不人當即了手腳,卻不得不隨波逐流地跪道:“陛下圣明。”

不是沒有人覺得皇帝這罪判得過重,但他們也都明白,貞元皇帝此言不是為了和他們商量。槍打出頭鳥,竇長東一軍的罪必須罰得重,以起到殺儆猴的作用,也為之后整治軍中綱紀打一場漂亮的前鋒戰。

果不其然,接著兵部尚書便盯著朝臣們銳利的目,奏本道:“兵部與陛下親使在各軍中明察暗訪,其結果已呈報中書,請陛下覽定奪。”

如果可以,他真不愿為陛下做這個傳聲筒。

天威難測,被牽連的同僚們將來會怨怪的不只是陛下,首當其沖的就是他這個兵部尚書。

貞元皇帝道:“昨日夙夜,董相與中書令與朕便就此事商議至晚。”

玉衡珠簾之后,他的目冷得仿若殿外的冰雪,語氣生:“若非這一次破釜沉舟,朕還不知朕的將軍們是怎樣盡忠護國的,說不得,不用等到朕駕崩,大靖國便被被這些”忠君國“的濠江士拱手讓給外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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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不驚駭,紛紛跪請陛下息怒。

貞元皇帝冷哼一聲,“若是這份名單公布出去,大靖的將軍要死去一半之多!是朕下無能,待明日便開七廟社稷,下發罪己詔,以安百姓社稷之心。”

“陛下萬萬不可,此乃賊臣無度,實非陛下之過——”

反應機敏的董相立刻下跪道,但貞元皇帝卻無地打斷了他未說完的話。

皇帝霍地站起來,道:“宰相與三司對此事負責到底,五日后的大朝會,我要見到答案。退朝!”

說罷便甩袖而走。

東升太監慌忙通傳了一聲退朝,跟在他后離去。

朝臣們頓時炸開了鍋。

老天啊,三族之者革職查辦!金鑾殿幾位大臣滿臉蒼白,心中發憷,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軍治上的問責竟然會牽扯到他們文臣上!

一些沒有被皇帝陛下直接降罪的朝臣也惶恐不安,他們驚駭于陛下的無,才一散朝便沖著董相以及三司署和兵部去了——那份名單上的監軍都有誰!會不會,就有他們三族的子弟?!老天保佑,千萬不要啊!

只覺刀斧加危在旦夕,這個開朝日,真可謂是“驚喜連連”。

朝會后不久,竇軍的置邸報便從京下達各州府。京大街小巷的府衙張榜才上不過一個時辰,整個京的百姓口口相傳,哪怕是不識字的人都聽到了消息,忍不住念了一聲佛。

陛下置的太重了,他們在罪臣被判罪而大快人心之后,更覺得天威深重,心中畏懼。

老侯爺聽得消息第一時間便讓管家將孫兒喚來書房,爺孫倆相對無言了一會兒,老侯爺長嘆道:“沒想到……陛下這次真的要大殺四方了。”

一紙公文,便要了千人命和,讓久經沙場的老侯爺也不由心悸。

皇權巍巍,讓人不敢目視。

朱定北也沒想到這一次皇帝竟然會下這麼大的決心,他還在琢磨皇帝的用意,心中略覺不安。但不論如何,皇帝手段鐵,對他們總歸利大于弊。

老侯爺:“乖孫兒,你說陛下這火燒的太旺,會不會傷了朝廷本?”

他就怕貞元皇帝這一手筆引火**,司馬皇室雖然在大靖人心所歸,但若是過于剛致使百離心,朝局不穩,這舉措就得不償失了。

朱定北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不由莞爾道:“阿爺,您真以為陛下對之后獲罪的監軍也會罪及三族嗎?”

老侯爺頓住,立即會意孫兒所言。

朱定北瞇了瞇眼睛:“果真如此,那軍機和朝臣都要砍去三分有二,那陛下還統治什麼呢?”

死民何存?

貞元皇帝不過是拿竇軍在軍中立威,一次便足矣。兼施,恩威并重,才是上上之策。

只是,皇帝此舉背后到底還有何等目的,他卻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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