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舟漓江上,金鱗碧波。
沈峰去過的地方不,見過的風景也不,看得多了那山也不過一堆黑石而已,那水也不過是一片汪洋而已。區別是有,可是沈峰對這些卻是沒有太大的興致。只是當他站在漓江江畔,看著那江面上的輕舟和夕余暉落下的金鱗,這時候的他才知道自己的確錯了。
“都說桂林山水甲天下,這次的確是來對了。”沈峰看著遠山水,又對一旁白玉清問道:“我們今晚住安排好了嗎?”
白玉清點頭道:“雙塔酒店。距離這里不遠就在前面。這一次蕭家的客人基本都是安排在那里。奴婢和蕭程風聯系過了,他已經讓人給我們安排了一套頂層公寓。可以看見杉湖雙子塔以及漓江的風景。位置很不錯!”
“他還算明白!”沈峰點了點頭。
對于這個自己親自收復的家族,沈峰還是有點心思的,說真的一點都不看重那肯定是假的。不過沈峰看重的不是蕭家的產業,而是蕭程風這個人。雖然蕭程風是上一任蕭家家主蕭正行的兒子,但是如果蕭程風真的是個無用之人,蕭正行未必會將蕭程風培養接班人。后來蕭正行死了,蕭程風能夠在蕭正清的眼皮地下活那麼久而不讓對方起殺心,也的確有過人之。再加上最后一戰,蕭程風以擋劍的果斷,可以看出對方是個懂得抓住時機的人。如果當日蕭程風不阻擋那一劍,沈峰的生死的確很難說,就算不死,失去白玉清也不是他能夠忍的代價。這一點上,沈峰的確要激蕭程風。
沈峰現在心里比誰都明白,他需要的不是錢,不是,也不是閻王殿的勢力,而是真正屬于自己、可以幫自己做事的人。只有自己完全掌控的勢力,才是自己的底牌,自己真正的殺手锏。而現在,武力方面自己本不擔心,辦事效率方面沈峰也有白玉清,而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有頭腦的人,可以在自己看不清周邊的時候,幫助自己看清一切。當然,這個人不聰明,還必須對自己忠誠。
看著漓江見面,沈峰有了一種豁然開朗的覺,或許以前自己的心真的是太小了,小得沒想過去擁有什麼。
“走吧。去雙塔酒店。”沈峰收回目,和白玉清一起上了停在路旁的奧迪A6。
司機是白家的人,面冷,從來不多說話,相當專業。沈峰看著那司機,心里猜測這男人多半也屬于閻王殿報組織的一份子,畢竟白家掌管閻王殿報機構,要安幾個人的確容易的狠。不過,據白寒星的所作所為,沈峰倒也相信對方對于閻王殿的忠誠,只是有些事的確讓沈峰覺奇怪。
“玉清。”沈峰看著外面的風景突然問道:“閻王殿存在這麼久,難道就沒有一個古武家族背叛過閻王殿?”
白玉清眼神一,瞬間明白了沈峰心里在想什麼,立刻恭敬道:“主。奴婢和白家絕對不敢……”
“你想多了!”沈峰立刻打斷了白玉清的話,又笑道:“我就是好奇而已。為什麼白家對閻王殿如此忠心,又或者說是各個古武家族對閻王殿如此忠心。難道那些家主就沒想過離閻王殿的控制嗎?”
有誰愿意天生稱為別人的附屬呢?再說各個古武家族歷年歷代絕對出過一些絕對強者,難道那樣的人也甘心稱為閻王殿的附屬,每年都如同一個諸侯國一樣向閻王殿進貢?
忠誠是相對而言的。武力的確能讓人屈服,但是沈峰不相信會有人永遠屈服于武力。
白玉清見沈峰只是好奇,立刻如實回道:“各個家族對于閻王殿的忠誠是因為祖先留下的誓言。誓言是什麼,奴婢也不知道。至于離閻王殿的控制,在一百多年前,的確有古武家族這麼做過,不過這些古武家族很快就消失了。至于現在,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家族離的事了。畢竟閻王殿收取的供奉對于各個家族來說并不多,而且也并沒有實際控制這些家族。再加上如果這些家族遇見危險,閻王殿也會出手相助。所以與其離閻王殿可能會發生滅族之災,還不如花一些錢保一族平安。”
一百多年前發生的事?沈峰心里尋思看來閻王殿做事手段還是相當果斷毒辣的。難道自己接手閻王殿之后也需要如此嗎?沈峰不皺起了眉頭。不過,各個家族祖先留下的誓言又是什麼?居然讓各個古武家族如此效忠。總不會是那種如若背叛,就千刀萬剮,誅滅全族的誓言吧?那也太讓人覺狗了。而且這種誓言往往最容易讓人背叛。沈峰想來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閻王殿和各個古武家族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或者一個共同的理想,就如同一個信仰一般,只有如此,才會讓人義無反顧得去守衛自己的誓言,永不背叛。
黑奧迪A6停在雙塔酒店,立刻有迎賓接待。而此時,大廳里稀稀朗朗得有不人。而看那些在場人的架勢,似乎大廳里正在發生爭吵。
“他蕭程風算個什麼東西?在我面前不過就是螻蟻一般的人。”一個穿著深紫阿瑪尼襯衫的年輕男人滿臉傲氣得站在前臺大聲道:“我們姚家來參加蕭家家主繼任大典已經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到時候他能不能繼任家主還都難說,現在居然給我們六個人就安排了一個三居室的套房。我看他蕭程風是真的不想做蕭家家主了?”
沈峰不過剛踏進大廳一步,便聽到了這個年輕人一臉自傲的話語。心中不覺得好笑,怎麼自己這些日子總是會遇見這種自以為是的人。不過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話也同時讓他皺起了眉頭,看來蕭程風要繼任蕭家家主的位置,似乎并沒那麼簡單。
“那個人姚澤,云南姚家主。他父親姚家家主姚無順是個剛踏大圓滿境界的古武宗師。老年得子,對這個姚澤相當寵,才養了他囂張跋扈的格。”白玉清見沈峰落到了姚澤上,立刻在一旁解說姚澤的份。
酒店經理,面難堪,一再賠不是道:“姚爺。這次是我們不對。這次來參加家主繼任大典的人的確太多。家主命人安排房間的時候也沒想到姚爺會來六個人。所以……”
“放屁!”姚澤后一個年輕人冷聲罵道:“我們爺多帶幾個人是給你們蕭家面子。你們蕭家倒好,沒準備好房間,居然還怪我們人多?把蕭程風找來,我們倒要看看他這個還沒當上家主的東西到底有多大的威風!”
酒店經理一聽,頓時苦著臉,他自己不能真把蕭程風找來,隨即連忙又賠禮道:“姚大。這里的房間真的安排滿了。不過我私人有個別院,距離這里不遠。清靜,風景又好。不如,我派車送姚大過去?”
“不用了!我累了。也懶得在換地方。”姚澤一臉隨意道:“既然房間都安排滿了,我也不為難你。你讓人幫我們換個房間吧。就頂層那一套公寓,風景不錯。上一次來我就住在那里,老地方住著習慣。你派人安排吧!”
頂層!酒店經理一聽心里更為難了。那套公寓是今天一早蕭程風親自打電話來安排的,并且再三強調要招待好里面的人。能夠讓即將繼任的家主都如此重視的人那絕對是最重要的貴客。酒店經理自然不敢胡來。
“姚大!”酒店經歷退而求其次,一臉討好道:“那套房是家主今天早上親自安排的。我真的沒辦法幫你換。要不,我幫你看看四十七層的那一套公寓?只要沒問題,我就立刻幫您換?”
姚澤一聽,冷笑道:“蕭程風親自安排的房間?我倒要看看住在這個房間里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連我姚澤的房間都敢搶。小三,進去把資料拿出來看看?也好讓大家見識見識。蕭家到底請了什麼大人,居然需要蕭程風這個未來的家主親自安排!”
站在姚澤后的年輕人,也不管酒店經歷阻攔,直接走進了前臺,將電腦住資料打開,當查看到一竄資料的時候,直接將電腦顯示前搬上了臺面,將資料擺在了姚澤面前。
姚澤后一名穿黑短的妖艷子上前一步,看著里面的資料,角輕笑,轉對姚澤道:“大。四十八樓是個沈峰的家伙。好像沒聽說過?”
沈峰?
在大廳里的人一直關注這里的靜。一聽到那子說出沈峰的名字,紛紛互相議論,顯然這些人也沒聽說過沈峰這個名字。
“這個沈峰的人到底什麼來頭?居然讓蕭程風這麼重視?”一個古武家族的子弟疑道。
站在一旁的人無意識得接話道:“誰知道呢?不過這個沈峰也真倒霉。躺著也中槍,居然無意中惹到了姚家的人。”
“姚家可不好惹!姚家家主和太上長老,宗師大圓滿境界的人聽說有三四個。”一個古武家族的中年男子低聲道:“這次姚澤來者不善,恐怕蕭程風家主之位并不是那麼好繼任的。這個沈峰的恐怕也會牽連遭殃!”
……
場中議論紛紛。站在一旁的沈峰已經皺起了眉頭,這自己沒招誰,沒惹誰。不過住了個好公寓,就生生得躺著也中槍,被人給拉了出來。這到底是自己倒霉,還是有些人天生想找死啊?
沈峰?
姚澤想來想去,也想不起古武家族有一個姓沈的家族,在古武家族圈,更沒有聽說過一個沈峰的人。姚澤又看向旁的人,那幾個人紛紛搖頭表示沒聽說過沈峰這個名字!
沒人知道?姚澤不屑冷笑,又對酒店經理道:“沈峰?這就是你們未來家主重視的人?我現在就上四十八樓。我倒要看看這個讓蕭程風如此重視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一個不知名的小雜碎,居然敢跟我姚澤搶房間,真他媽活得……”
啪!
姚澤話音未落,眼前便出現了一名穿白的俗子。子冷艷站在姚澤面前,抬手便是一掌扇了過去。這一掌極其干脆利落,整個大廳瞬間陷了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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