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凌臉一變,攥了拳頭,怒氣填的高聲道:“二殿下,飯可以吃,這話可不能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千刀的手下要行兇?”
相比于祁天凌,冷子修倒是淡定的多,他饒有興趣的看著祁天凌,笑問道:“哦?方才天凌兄聽到我的一番話,居然率先關心你的侍衛來,可是本殿方才可是說,有侍衛要刺殺你的側妃,怎麼不見你對這個事上心呢?難道,您的側妃在您的眼里,都不如一個小小的侍衛重要?”
祁天凌聞言怔了怔,急忙轉對著越泠然問道:“方才本王只顧著照顧你的傷,并未問其緣由,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傷難道不是母后做的?”
冷子修在后,暗自冷笑,不聲的看著眼前作戲的祁天凌。
而越泠然,更是直視著祁天凌的眼睛,冷聲質問道:“妾和櫻蘭從見到王爺起,便沒有說過一句關于妾的傷,王爺是如何肯定就是皇后娘娘做的?”
祁天凌頓覺失言,臉有一瞬間的不自然。要怪只能怪這個冷子修,他太明了,本來還不與他計較的越泠然,這個時候,都把矛頭指向了他。
祁天凌有些尷尬的看著越泠然,干笑道:“這個,本王也是猜測,母后痛失子,做事難免癲狂了些。”
越泠然故作苦的一笑,眼神直視著祁天凌,冷聲質問道:“既然如此,王爺為什麼還要妾去皇后娘娘的宮里?您這不是故意讓妾往槍口上撞嗎?”
祁天凌瞇起眼睛,他很不喜歡越泠然這咄咄人的架勢,尤其還是在冷子修的面前。可是眼下,他還必須得哄好越泠然,他干咳了一聲,握了越泠然的手,輕聲道:“然兒,本王也是想解開母后的心結而已,母后看到本王便竟說一下瘋話,本王也是想著,你去了或許也能好一點。”
冷子修看到祁天凌握著越泠然的手,這氣便不順,聽到祁天凌假仁假義的說了這麼一番話,他便更是忍不住冷嘲熱諷道:“本殿倒是覺得,皇后娘娘看到越側妃,那更忍不住了,如今皇后娘娘一口咬定,是天凌兄和越丞相聯手害死的太子殿下,您讓越側妃去,就沒想讓活著回來?”
祁天凌聞言,臉鐵青,直直的瞪向冷子修,質問道:“二殿下,這是本王的家事,您一個外人,還是摻和為妙。”
冷子修同樣冷哼了一聲,道:“本殿并不覺得是一個外人,皇后娘娘一直為我所敬佩,天宇兄,又是我最好的兄弟,如今他不明不白的死了,若是有一日,本殿真的查出來,天凌兄您跟太子的死有關,定然不會放過你。”
冷子修忿然作,冷的盯向祁天凌,祁天凌咬了,終究是開口道:“本王行得正坐得端,二殿下盡管去查。”
冷子修橫眉冷眼憋視了祁天凌一眼,又看向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的越泠然,冷冷道:“越側妃,不要怪本殿沒有提醒你,方才在大殿的況,你自己心里跟明鏡似的,你細想便是。”
說完,也不顧冷子修冷冽的目,轉離去。
冷子修走遠后,祁天凌才坐在越泠然的床前,低聲勸道:“然兒,我們多年的分,你怎麼也該信本王,萬不能被人挑撥了去。”
多年的分?祁天凌和軒轅蔦蘿,不更是從小的分?那按理說,應該比越泠然更加深厚才對,可是祁天凌是如何對的?可不敢忘。
如今,他再度提起這話,真是天道回啊!
越泠然冷臉瞧向祁天凌,怫然而怒,“王爺,您妾去皇后宮里的時候,可曾想過妾一一毫的分?您本就知道皇后心智不明,這個時候,妾去了,王爺難不真的以為皇后會好言好語的對妾?”
祁天凌聽到越泠然的質問,臉上也有些憤懣,對待這個越泠然,若不是還念著家族的勢力,祁天凌真的一一毫都裝不下去。
祁天凌起對著櫻蘭道:“側妃娘娘如今也心智不大清了,你且好生照看點,本王去看看父皇,過會兒再回來接側妃回府。”
櫻蘭急忙稱是,擔憂的看向越泠然,悄聲問道:“難道娘娘真的覺得,是王爺做的?”
越泠然冷哼了一聲,臉上哀傷之意漸顯,突然嘆息道:“方才你不在里面,自然對形不知,咱們王爺自送我去皇后宮里的時候,便沒打算我活著出來,即使皇后不手,那波侍衛也會手。”
櫻蘭有些愣神,隨即道:“娘娘,咱們該不會誤會王爺了?方才看二殿下的樣子,似乎是有意挑撥您和王爺的關系。”
越泠然秀眉一豎,悲愁垂涕道:“他是有意挑撥不假,但是他的話卻是真切的,他到底是離國的皇子,對南國宮里的勢力不知曉,可是我知道,那些小侍衛,全部都是千刀的手下,千刀不會那麼大膽,對我手,除非有王爺的示意。”
櫻蘭聽了覺更加害怕,急忙道:“那怎麼辦?王爺既然有此心,咱們日后的日子,豈不會?”
越泠然抓住櫻蘭的手,問道:“爹爹如今在何?”
櫻蘭搖了搖頭,道:“如今太子殿下的事,驚了朝野,如今老爺怕是忙的很。娘娘,咱們該怎麼辦?”櫻蘭說完,便暗自抹淚。
越泠然角一,勸道:“別哭,沒事的,眼下,他沒有機會,還不敢明面上對我們手。”
傍晚,祁天凌和越泠然一起回府的時候,兩人自是坐在一輛馬車上,相對無言。
靜默須臾,祁天凌終究沉不住氣,開口道:“乾坤宮行刺你的侍衛,本王已經派千刀去查了,相信不日便有結果,你且安心。”
越泠然輕輕擺弄了一下手上的白玉指環,看的祁天凌一陣恍惚,“如今,宮里的侍衛們,都是王爺的勢力,王爺喜歡怎麼查,想要什麼結果,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
祁天凌冷臉看向越泠然,冷聲道:“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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