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

“筱筱，你還準備瞞我到什麼時候？”

不到黃河心不死，隻要他冇說什麼事，鹿筱就還是裝傻的模樣：“江總，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事？”

“鹿阿姨！！”他走到麵前。

“……”

被他查到了嗎？

雖然是遲早的事。

“筱筱！為什麼發生了那麼嚴重的事，你都不告訴我？！”

鹿筱失笑，側，抱了抱發冷的手臂，“告訴你又怎麼樣？告訴你，我媽媽就能活過來嗎？告訴你，有些事就不用發生嗎？”

“可我至能做你的依靠！五年前發生那樣的事，誰的肩膀給你靠？”

這時，江承允又想起，小白五歲了，這麼說，五年前，筱筱就已經和楚以冽認識了，隻是四年前才結的婚？

“是楚以冽嗎？出事的時候，他給過你依靠？”

“現在說這些都已經冇有意義了，我也不想再提，好嗎？”

一閉上眼，那時候的事就曆曆在目，有些事，不要去想，日子就還能好好地過下去。

若是太鑽牛角尖，本就過不下去。

鹿筱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小白。

“大白，不覺得在屋裡聊天比較暖和嗎？”

鹿筱抬頭一看，小白趴在走廊上，跟打招呼。

“寶貝兒，快回屋去，外麵冷，媽媽很快就上去。”

江承允也看了一眼樓上，“楚以冽還不知道吧？”

他當然不知道，這事兒被他知道了，吃不了兜著走！

“很晚了，我不吵你了，”鹿筱不願意再和他心，江承允也不再堅持問，“你上樓去吧，我很快就離開。”

鹿筱冇有和他客氣，也不管他待會兒去哪，把車子停好後就上樓去了。

遠遠地，他看見小白衝他招了招手，不一會兒鹿筱就把他給抱進去了。

驅車離開。

“寶貝兒！媽媽告訴你個好訊息，你沈叔叔邀請我們去他家做客，這下你可以提前見到囡囡啦！”

“恩，大白，你總算乾了件有出息的事兒。”小白主吻了一下。

鹿筱到了莫大的鼓舞般：“謝謝寶貝兒誇獎！”

進了屋，把小白放在沙發上，鹿筱去廚房倒水喝。

“寶貝兒，要喝橙嗎？”

“不了，我剛刷了牙，”小白說著，看到了鹿筱放在一邊的紙袋，“大白，有人給你送禮嗎？”

倒了杯溫水出來坐在小白對麵，小白抬頭，眼尖地看到了鹿筱脖子上的項鍊。

他記得，出門的時候是冇有的。

“喔！脖子上還有！你老實代，今天跟誰約會去了？”

“寶貝兒是這樣，彆誤會啊，媽媽做這些可都是為了你！這項鍊也是你未來嶽父送的，我想吧，他是想討好我這個未來親家母不是？裡麵是平板電腦，你沈嶽父送的，說謝謝你幫了他，囡囡纔沒走丟。”

“可是我已經有一個了，兩個冇用！……大白，你說我們能不能把舊的當二手賣了？新的留著用。”

“隨你啦！”鹿筱無所謂，“你想怎樣就怎樣，送你的東西，就由你自己來理。”

鹿筱信得過小白的雙Q，這傢夥突然說要賣舊的，那原因必然是……

“嗯！”

換來的錢，他就可以去給囡囡挑禮了！

小白已經在心裡策劃起來。

新舊兩個平板拿著正在過度一些還用得上的，鹿筱也冇看，一來那是小白的**，二來看了也不一定知道是什麼。

孩子是最聰明的，很多時候比大人還機靈，如今的孩子一代，對電子產品一點也不陌生，很多時候不需要人教就會。

新的還在等待，小白拿出舊的，某視頻還冇有退出。

他轉過去給鹿筱看說，“萬茜。”

“咦！寶貝兒，你也有看這新聞啊。”

想來也是，鹿小白小盆友，上到國家大事，小到鄰裡八卦，都非常關心。

讀著聖賢書的時候，兩耳也能聞窗外事。

這就是高智商與低智商的區彆。

“有啊。”

小白又點開那個視頻，雖然拍不到楚以冽和萬茜同時出境的態，但主持人正在和嘉賓們熱烈地討論著這次的小三事件。

萬茜是被大眾譴責的那一個，楚太太是被人同與可憐的那一個，還有一小部分人將楚以冽也拉出來批判，一個掌拍不響，總之是眾說紛紜。

“這件事現在誰不知道？網上可熱鬨了，所有人都在你們的三角關係。原來……這就是搶你老公的人。”鹿小白在沙發上盤著坐著，若有所思地觀察著螢幕上的人。

“對啊，罪大惡極吧？”鹿筱極力地給小白灌輸思想，“都是因為，我們纔沒有了楚大大這個大金主的庇護的！小白寶貝兒可不許喜歡！――不喜歡的吧？”

鹿筱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小白瞧了萬茜一眼，無所謂又冷淡的口吻，“不喜歡。麵無半點，冇福氣，一臉的苦瓜相，誰娶了，誰倒黴。”

小白的描述聽得鹿筱嗬嗬直笑。

就是嘛，就應該像小白一樣！

可按理說，父子倆應該口味相近纔對，真是瞎了他的眼。

哼唧一聲。

“你前夫的眼真有問題，”小白不鹹不淡地給了句評價，“眼睛長著不用，當擺設嗎？”

“……”

咳！

鹿筱也忍不住一咳。

這話要是楚以冽聽見了，可不得吐！

“大白，左右逢源什麼意思？”小白指著文章裡的四個字。

鹿筱湊過去看了一眼，解釋說，“喔原意那啥，劈裡啪啦的我也解釋不來，回頭你自己百度！”

“……”

“不過放這裡的意思嘛，就是說這位楚先生左擁右抱。我寫的！大家還不知道我們離婚了！”

“哦，”小白繼續看，“那你對萬家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事無鉅細，連他們家狗歡歡都知道？”

“呃這……因為我收買了他們家的傭！花了我好多錢的。不是，寶貝兒，你問那麼清楚乾什麼？”

鹿小白看著看著，就抬頭看鹿筱，抬頭，低頭，反覆了一會兒。

鹿小白那讓人心慌的眼神，讓鹿筱覺得像極了某人，攪和得慌忙瞥去了其他方向。

“大白，我怎麼覺得，你們倆的眼睛，像的？”

“哪有？”鹿筱瞪大了自己的眼，“必須不一樣！那是狐子的眼！”

小白不信邪，拿著平板跳到對麵去，和鹿筱麵對麵地比對。

“不對，像！”

從某個角度上看，特彆像！

眼神自然不一樣，他家大白好看多了，但單從眼型上仔細琢磨的話……

“不像！”鹿筱瞪圓了眼睛，“你看，媽媽的眼睛比大多了！我的漂亮！”

“哼。”小白悶哼一聲，坐了下去。

鹿小白小盆友對於自己所認定的事那是極其確定的，聽不得彆人狡辯。

所以他懶得跟鹿筱爭辯。

事實就是事實！企圖掩飾就有謀！

不告訴他，他以後自然有辦法知道。

這是鹿小白小盆友的準則，不求人，大不了真相自己找！

將平板鎖上放在一邊，小白說，“楊老師說，下個星期要幾個人去市裡參加鋼琴比賽，大白，我們去不去？”

“去啊！當然去了！我家寶貝兒彈得那麼好，不去拿第一，多可惜！”

“要報名費，三千塊。”

“啊？”

什麼報名費，這麼貴，比學費還多！

這種比賽，恐怕又是個幌子，是給那些富二代準備的。

“說是到時候請的名家當評審，什麼若被看中收為徒弟，前途明。要不不去了，也冇意思，反正我的誌向不在此。”

“彆呀！就當去玩玩兒吧，增加一下閱曆！你對音樂那麼敏，老師說隻要一直學下去，前途無量呢！”

三千塊拿得出來，但總還是覺得多。然而事關小白……

再多也要！

其他人不知道，但小白是一定會被選上的，到時候他們都去，就小白不去，孩子心裡怎麼想？

冇預料到這個額外支出，這個月，又超支了！

現在不比之前，如果預支工資的話，應該冇問題的吧？

“乾嘛那麼勉強？我也不是很喜歡彈鋼琴，當好可以，我並不準備當終事業。你前夫那樣的，纔是我的目標。”

“乖，去吧，彆有負擔，媽媽有錢！”

“你哪裡有錢了？你以為我不知道，維持姥姥的生命你已經花了多錢了？上個月姥姥病危做了手，你又花了十來萬，你哪裡還有錢？”

“我……我有錢！真的！”

“好啊，你把存摺拿出來我看看，看了我就相信你。”

“存摺……存摺好像丟了……”鹿筱抿著，試圖用無辜瞞過。

鹿小白歎一口氣，抬起小手了額頭一下，“鹿大白！敗給你了！真是的，不去我又不會怎樣，不要老是覺得對不起我好不好。”

這些事，自從發生了一件事之後，小白都會和鹿筱商量。

之前有一次，小白不想鹿筱為難，辛辛苦苦攢的錢要花在他這些無謂的事上，就冇有告訴。

後來老師問起鹿筱，是不是家裡有困難，小白那麼有天賦都冇讓他參加之類的，鹿筱這才知道小白心疼，冇和說實話。

那天晚上回家，鹿筱也不找小白說那件事，表麵上無常，但卻自己一個人蹲在房間裡泣。

大概是想到了一些事，因此景生了。

關於不能和其他小朋友一起參加活，小白自己覺得冇什麼，可鹿筱不想他輸給其他孩子，一直在儘量地讓他和其他孩子一樣，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給小白最好的教育。

那次之後，小白什麼事都會告訴。

那一次的眼淚給他的印象極其深刻，反正……

他再也不想看到了。

看著小白晃著小熊睡爬回沙發上，鹿筱了自己的額頭，笑瞇瞇地：“寶貝兒，媽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