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串藍寶石項鏈,讓薛晗下定決心嫁給端木磊的。書趣樓()
本來,想考驗一下他,看看他對自己是否真心,可一拿到這串項鏈,便知道,他對自己到底有多麼真心了。
英國拍賣會上,一個中國的神人拍下這條項鏈,薛晗真的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端木磊派去的,他為了自己煞費苦心,竟然捨得買這麼貴重的禮給自己,還有什麼理由懷疑他的真心呢?
的手挲著藍寶石項鏈,臉上得意之越來越濃。
秦念角抿著一抹微冷的笑意,「六千萬,這個價格,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戴著玩玩也是可以的。」
一句話,讓薛晗蹙眉,眼底的尖銳了起來。
嗬,這人不過是周怡的閨,能見過什麼世麵?不過是在這裡過過癮罷了。
「六千萬的項鏈,隻能戴著玩玩?嗬,好大的口氣。倒不如你跟我說說,什麼樣的首飾,不是戴著玩玩的?」
秦念微笑著看向周怡,「我記得端木送了一套首飾給你,也是在英國拍賣行拍下的,價是一億六千萬,你就是戴著那套首飾第一次見了家長的,對吧。」
薛晗聞言,臉很是難看,這件事當然聽說過。
據說是蘇家二小姐蘇欣怡得罪了周怡,端木皓不依不饒,就弄出了一個假的訂婚宴來替周怡出氣,就是在那場訂婚宴上,他送個二人每人一套一模一樣的首飾,一陣一家,蘇欣怡的首飾是假的,被眾人狠狠的嗤笑了,周怡的是真的,據說價值連城。
自己本以為再貴,能比自己這條六千萬的項鏈還貴嗎?沒想到,竟然足足貴了一個億!
薛晗氣的臉都白了,人嘛,最怕在這種比拚中敗下陣來,本以為端木磊對自己已經很真心,沒想到,還是端木皓對周怡更真意切一些。
「嗬嗬,我這是一條項鏈嘛,六千萬還不錯了,我記得周怡那套首飾還包括耳釘和手鏈,貴一點,很正常。」
努力圓場,想保全自己的麵。
可其他傭人都聽的真切,明明相差了一億,怎麼回事貴一點呢?
「是啊,若是這條項鏈價值六千萬,當然算得上是還不錯的了。可惜,這是條贗品。」秦唸的手攀上那條項鏈,說贗品兩個字時,握著寶石墜子的手一甩,墜子重新落在薛晗的鎖骨間,又又涼。
薛晗一驚,心頭砰砰砰直跳,卻故作鎮定道,「你胡說什麼,我的項鏈怎麼可能是假的。你也說了,這是在英國拍賣行上被拍賣的,總不可能所有人都會花重金買一條贗品吧?再說了,英國拍賣行若真是如此,豈不是砸自己牌子嗎?」
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沒底的很,三天前拿到這條項鏈,便不釋手,有空的時候就拿來欣賞把玩。
可總覺得這條六千萬的項鏈也不過如此,沒有想象中的驚艷、緻。
「英國拍賣行自然不會拍賣假貨。」秦念悠然一笑,看著薛晗鬆了一口氣的臉,驟然道,「可拍下這條項鏈的人本就不是端木磊,而是紀璟睿,他拍下來送給了紀太太,你這條項鏈是仿造的,樣子倒也不錯,仿的也不錯,還是值個幾十萬的。」
一句話,倒讓薛晗樂了起來,「你別哄我了,我怎麼沒聽說這項鏈是紀拍給紀太太的?我都不知道的事,你一個普通平民能知道?我看你就是隨口胡說,想要唬我罷了。」
周怡聞言,拉住秦唸的胳膊,「這條項鏈,真是璟睿拍給你的?」
聲音雖小,卻傳了薛晗耳中,怔了一下,下意識蹙了眉,目在兩人麵上掃來掃去,越發輕蔑,「好了,你們兩人別在這演雙簧了,你這麼個普通人,還能跟紀太太閨,我纔不信?人家紀太太好歹是千金出,又是知名的設計師,普通千金都結不上,別說你了。在這唬人了。」
端木磊一家沒跟薛晗敗壞周怡,隻說是個窮酸丫頭,多麼多麼不堪,至於是紀太太閨這點,卻半個字都沒跟提過。
就在這時,剛剛領著秦念進來的傭人,帶著一眾傭人前來,有的端著茶盤,有的端著果盤,有的端著茶點,幾人走到秦念麵前,齊聲道,「紀太太,請用茶。」
一句話,讓薛晗徹底的慌了神,吃驚又愕然的目定在秦念上,半天沒晃過神來!
這些傭人總不可能一起說假話騙!難道說,這個人真是紀太太。
「謝謝,放在桌上吧。」秦念微笑頷首,接著從包裡拿出一個深藍絨布的首飾盒,開啟來,一條和薛晗頸間一模一樣的藍寶石項鏈靜靜的躺在裡麵,緻無比,閃耀著迷人的澤,看得眾人都愣神了。
!真的太了!這纔是六千萬的項鏈該有的樣子!
薛晗也愣愣的看著那條項鏈,跟自己的項鏈樣子一模一樣,卻又有哪裡很不一樣,本說不清楚,隻覺得一個華貴無比,一個看上去也就是那麼回事。
「幸好,今日工作室有一件新品,晚上要拍攝宣傳海報,我覺得配上這條藍寶石項鏈應該相得益彰,所以帶了來,不然,明明我手裡拿著珍品,卻要被被人嘲笑從沒見過這麼貴的項鏈,那還真是要鬱悶一下了。」秦念靜靜捧著首飾盒,冷而淡的目落在薛晗臉上。
薛晗一下子,隻覺得渾的力氣都消散了。
紀太太惹不起啊!誰不知道,紀寵妻如命,誰得罪了紀太太,那肯定會被紀整死的!
「紀……紀太太,我……我有眼不識泰山,真的,我是……小門小戶出來的,沒見過世麵,還請您別……別跟我一般見識。」薛晗抖著說出這番話,連看都不敢看秦唸的眼睛。
「薛小姐,你客氣了,你怎麼會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你剛剛不是說,我和周怡纔是窮門小戶出來的窮酸丫頭嗎?」麵對著這番道歉,秦念不為所。
剛剛那麼囂張,現在無論怎樣誠懇,都不值得原諒。因為這份誠懇,也是裝出來的。
周怡在秦念後,隻覺得神清氣爽,剛剛真的要被這個薛晗氣死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幸虧秦念來了,否則真不知道會被欺負什麼樣。
「我,我……我口無遮攔,隨便說的,紀太太,您……千萬別生氣,我跟您道歉,我跟周怡道歉。」說著,深深躬,不住的說著對不起。
周怡看向秦念,暗暗的搖了搖頭,暗示這樣就可以了。
聽說端木磊和薛晗的婚期也要定下來了,兩人以後總歸是妯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鬧得太難看,對兩家都不好。
秦念看著薛晗深深低下的頭顱,隻覺得這人沒骨氣到了極點,若得知了自己的真實份,還像剛剛一樣氣,自己倒還能高看一眼。
心裡清楚,薛晗是不可能跟端木磊在一起了,一來,因為端木磊送了一條仿造的項鏈,讓麵盡失,這在一個人心裡是過不去的。
二來,得罪了自己和周怡,生怕進了端木家會氣,自然會躲得遠遠的。
秦念本不願跟這種小人置氣,若惹得是自己,大不了讓傭人請出去。
可惹得是自己最好的閨,不得多敲打一下。
無視薛晗還深深的彎在那裡,秦念拉著周怡坐在桌邊,傭人連忙倒上茶,把茶杯舉到二人麵前,又遞上水果叉。
起一塊哈瓜放口中,秦念含笑點頭,「這瓜很甜,水也多。」
又拚了一口茶,對著傭人道,「這茶清香好喝,辛苦你們了。」
傭人們寵若驚,連忙道,「能服侍紀太太,是我們的榮幸。」
薛晗在一旁躬躬得累得要命,可秦念沒讓起來,也不敢起來。
雖然心裡暗罵秦念裝腔作勢,仗著自己是紀太太,就故意欺負自己,可表麵上,卻是一副謙卑的樣子,生怕真的記仇,回去跟紀告狀,紀一生氣,讓自家公司破產,那該如何是好?
秦念一邊品茶,一邊吃茶點,外加欣賞端木家院中的風景,周怡可吃不下去,看著持續90度躬的薛晗,在桌下暗暗拉了秦唸的角。
這還豎著個人呢,怎麼吃得下?
秦念不為所,知道周怡心,可是在豪門,你心,別人就會來欺負你。
畢竟端木家不像紀家,紀家家庭關係沒有這麼複雜,隻有親兄弟二人,端木家不一樣,端木皓是堂哥堂妹表妹的一大推,今日若不趁著這個機會幫周怡立威,以後豈不是誰都敢來欺負了?
十分鐘後,薛晗隻覺得頭暈的要命,搖來晃去,直接坐在了地上。
秦念才詫異道,「薛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你不知道嗎?要不是你不讓我起來,我能摔倒嗎?!
薛晗在心裡暗罵,麵上卻強撐著微笑,「沒事,沒事,我……我沒站穩。」
「沒站穩,那就回家去好好休息吧,不然你在這也沒辦法幫小怡選首飾,畢竟你連自己戴了條贗品都不知道。」秦念淩厲的眼神落在薛晗麵上,深深的審視著,若敢出一反抗或者不屑,自己決不輕饒。
薛晗當然不敢,笑著點點頭,轉離去了。
周怡見薛晗走遠,便讓傭人們先下去,才著口道,「念念,我這心裡砰砰砰直跳,我知道你心疼我想替我出氣,可是大家都是親戚,我真不知道以後怎麼麵對了。」
「傻丫頭,你真當還會嫁給端木磊嗎?」秦念眼底全然是篤定。
隨即起,掃向對麵擺在櫃子裡的首飾,要在上百套首飾裡選出三套來搭配婚禮當天的禮,別說是周怡了,就算是對專業人士來說,也算得上是不小的挑戰。
細細檢視了每一套首飾,最終從中選出3套,足足花了2個多小時,好在那三套禮都是親手設計的,所以最清楚什麼樣的首飾搭配起來相得益彰。
周怡看著選出的首飾,連連點頭,「念念,你的品位真好,這三套都好漂亮,而且和禮很搭。幸虧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兩人正說著,就見端木皓穿一銀的西裝,大步走來,他的目及到周怡的麵龐之時,閃耀著寵溺而溫的。
長闊步,不過一會就穿過長長的走廊,走到了周怡麵前,握住的手,「挑選的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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