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水晶石把玩了一會兒,將它重新放在自己枕頭下麵,然後斯文地躺了上去。
這個夜晚,翼星睡得格外香甜,沒有做任何的夢。
窗外,平順靜靜守護著自己的孩兒,毫不覺得疲憊。
他本可以直接闖進去,將紫水晶給拿到手,又怕這樣的舉會嚇到。
都不用多想,平順就已經做了決定,想要等天亮再去拿回那顆本就屬於自己的紫水晶,然後再帶著他的孩離開。
不管的腦海裡到最後復蘇的是誰的記憶,他都絕對不會放手,一定會將平安帶離這個國家的!
夜漸漸深重下來,平順蟄伏在樹上,宛如一顆臥蠶,沒發出半點聲音。
他就那麼隔窗凝著翼星的容,角始終洋溢著寵溺的笑。
這是他的小人,不管世事如何變遷,他都會寵護一如往昔,亙古不變!
鬥轉星移,黑沉沉的夜終於落幕,東方亮起了魚肚白。
當第一縷晨曦落在翼星窗臺時,那道金燦燦的也落在了翼星的枕邊。
朝照在翼星枕邊的紫水晶上,就像起了化學反應似得,整個房間都變了亮眼的紫。
而翼星,就被那團紫籠罩著,仍在靜靜睡著。
的睡夢不再平靜,開始呈現出一幅幅奇詭的片段。
“靈溪,快走,去找姬飛鸞,他可以幫助你救我!”
淒楚的聲音響起,一道模糊的影被綁在明玻璃室,上遍佈傷痕和錯的鎖鏈。
那張臉異常的悉,赫然是平順的那個年!
“靈溪,不要離開我,我這輩子永遠隻你一個!”
“靈溪閃開,那隻影蛛又撲殺過來了,快跳到水裡去!”
“靈溪,你是我這輩子最的孩兒,我發誓會照顧你生生世世!”
“靈溪不要哭,我知道你爹地媽咪同時去了,你心裡很難過,但是你還有我,不是麼?”
紛的片段接憧而至,然後是各種呼喚在翼星的腦海中回響著,令漂亮的眉頭高高皺著。
兩顆晶瑩的淚珠悄然滾落,打了床單,寫下一地酸楚。
原來,自己跟平順並不是什麼陌生人,他們早早就有了那麼多的糾葛……
一酸楚自翼星心頭湧起,令想要大哭一場。
可是這種緒剛上來,另一段記憶跟著在的腦海中復蘇。
“盧克,我纔不是任你擺布的侍,而是奉命要你命的殺手,不要對我太好!”
“不,翼星,我這輩子隻你一個!哪怕你是殺手,我也要將你囚在我的邊!死也不會放手!”
“翼星,別忘了你自己的份,如果你不能殺了盧克,你的家人今晚都要人頭落地!”
懸崖峭壁上,翼星看到自己穿著烈烈的紅,擋在了滿是傷的盧克麵前。
一道利刃影閃過,徑直刺的心肺,痛楚瞬間泛濫全……
“盧克,我這輩子太苦太苦,下輩子,你記得一定要來找我!”
“翼星,你不可以死,如果你死了,我一定要讓全世界來陪葬!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陷夢境中的翼星猛地坐起,臉上早已經淚流滿麵。
惶恐地抱住自己的肩膀,完全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
自己的腦海中,怎麼會有兩段不一樣的記憶呢?
而且,都是那麼的慘烈?
到底是翼星,還是靈溪呢?
哪一個纔是真正的名字?
哪一段纔是真正應該有的記憶?!
混的思緒令翼星無法自,索走到窗前,輕聲泣起來。
這種無法找到自我的迷茫掌控了的緒,令隻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場!
平順原本躲在樹上凝視了翼星一一整晚,這會兒看到站在視窗落淚,一顆心都要給疼碎了。
他正想從樹上下來,就看到盧克風風火火從遠走來,立即將形再度給藏好。
寢殿裡的翼星對盧克的到來一無所知,整個人還陷在不知道自己是誰的迷茫中。
“星兒,我特意讓廚房給你做了好吃的。快來看看合不合你胃口,我看你這兩天吃的都不怎麼舒坦一樣。”
盧克大步走進來,邊說邊讓後的侍把早餐端上來,“吶,把這些好吃的都放在桌上,你們下去吧。”
侍們領命下去,翼星仍舊站在窗邊,瘦弱的肩頭微微輕著。
“星兒,星兒?”見翼星不應聲,盧克大步走到窗邊,準備給一個擁抱,“星兒,乖,讓我抱抱你。”
然而盧克剛開手,還沒有來得及擁抱住翼星,就猛地轉過來,大聲質問著,“盧克,你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任憑盧克如何明,也想不到翼星會問的這麼突然。
他完全沒有思想準備,整個人楞在原地,“什麼?星兒,你……你說的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呢?”
翼星臉上仍掛著淚痕,氣呼呼指著自己的太,大聲說道,“這裡有兩個聲音一直在糾纏,它們不停喊著兩個名字,一個做靈溪,一個做翼星!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我到底做靈溪,還是做翼星!”
“這怎麼……怎麼可能呢?嗬嗬,星兒,你是我的星兒啊,怎麼會被人什麼靈溪?”盧克試圖解釋,然而裡卻詞窮的厲害,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他本不知道翼星怎麼會突然想到靈溪這個名字,甚至不知道到底回憶到了什麼,半句話也不敢多說。
“在我的夢境裡,你還有個份做姬飛鸞,對不對?!”翼星邊說邊走向盧克,步步著質問道,“既然你是姬飛鸞,為什麼現在又盧克?還有,我到底是不是做靈溪?那個翼星的模樣隻是跟我相似,對不對?已經被人中心臟,當場死去了,對不對?!”
翼星之所以敢這麼說,是因為在夢境裡,清楚看到那枚利刃穿了翼星的心臟,而自己卻沒有同的覺得心臟快要碎掉。
覺得自己的份很可能是靈溪,因為隻要一想到這個名字,的整個都不控製的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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