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意秋看見方子愷的結在上上下下地，覺著好笑。看出方子愷有些張，有些期待，還有些忍。

「小胖子，把服了吧。」顧意秋突然說。

方子愷驟然變了目。「什麼？」

真不是自己聽錯了？

顧意秋說，「把服了。」

這是真的要來個之親？

方子愷反倒不好意思了，他說，「我、我還沒有準備好呢。」顧意秋表高深莫測，帶著一點似笑非笑的神。問方子愷，「怎麼不合適？」

方子愷口就說，「第一次，我不想是發生在酒店裡。」

聽了方子愷這話，這一次，顧意秋是當真發出了笑聲來。笑聲很愉悅，像是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那樣。

方子愷被的笑聲，搞得有些懵。

笑什麼？

「怎麼了？」

顧意秋沒回答方子愷的問題、

顧意秋站起來，繞過桌子，走到方子愷的邊。顧意秋對方子愷說，「小胖子，你站起來。」

方子愷心裡可激了。

他猛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像打地鼠遊戲裡，突然從口裡麵冒出來的地鼠。作太快，頭頂差點就撞到了顧意秋。

顧意秋快速躲開了。

「你激什麼？」顧意秋嗔了他一眼。

方子愷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太丟臉了。

方子愷不好意思地抿著笑，解釋說，「第一次嘛，有些激。」

「沒事。」顧意秋像是個社會姐那樣，坦地說，「今晚是第一次，張是正常的，以後一天一次，習慣了，也就不張了。」

聽了這話，方子愷脈僨張，他要是有腦充這疾病，當場就能暈死過去。

「一、一天一次？」未來的日子，被顧意秋描繪得太幸福了，方子愷迫不及待地想要迎接之後的每一天。

那一定是激四的每一天。

「嗯，一天一次。」顧意秋站在方子愷的麵前，靠在咖啡桌上，微仰著頭，披著的長發灑在後背，眼裡裝滿了方子愷的影。

方子愷低頭注視著，從他這個角度，能看見顧意秋寬鬆襯衫下，那對飽滿的。

忽然，顧意秋手解開了方子愷的釦子。

方子愷呼吸一促。

他一把住了顧意秋的手。

顧意秋眼皮抬了抬，盯著他，眼裡帶著詢問之。

方子愷說，「我自己來。」沒有第一次跟喜歡的人親熱，還要被件服的男人。要，也隻能是他的！小哭包方子愷，在某方麵特別地固執。

顧意秋點點頭，「行，請開始你的表演。」

靠著桌子，當真睜著一雙明亮的眸子，盯著方子愷一顆顆地解開釦子。方子愷將手放在皮帶上，猶豫了下，也了。

到隻剩一條了，方子愷才說，「好了，現在該我你…」他話沒說完，站在他麵前，剛還笑意的人，俏臉突然變得冷若寒霜。

顧意秋提起拳頭，一拳頭揍到方子愷的鼻子上。

「唔！」

方子愷腦袋朝後一仰，兩道鼻，從他鼻孔裡噴了出來。他噴鼻，不是因為顧意秋太，而是因為顧意秋下手，太TM狠了！

方子愷一屁跌坐在後的沙發上，他捂著鼻子，流不止。方子愷整個人都是懵的，他獃獃地盯著顧意秋，傻了吧唧地問，「你打我做什麼？」

顧意秋走過來抓住他的頭髮，將他的頭按在沙發靠背上，低頭盯著他，冷聲斥責，「你當老子是什麼！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玩意兒！」

「我沒…」方子愷一句話還沒說完，肚子上又被顧意秋揍了一拳。

方子愷疼得眉頭皺著。「好好說…話…」

「我記得，那張照片上，你這顆豬頭，跟穆子彤的腦袋靠得近的，是吧？」這是在翻舊賬了。

方子愷這才明白，顧意秋口中的第一次，跟他所想的第一次，完全是兩種東西。他說的是床事，顧意秋說的是家暴！

「對不起。」那件事的確是方子愷的錯，他怒火很快就平息了，自願認錯。「你打我吧，隻要你能出氣的話…」

最後一個字剛說完，方子愷就到一陣天旋地轉。

他人，被顧意秋雙手提起，給扔到了地毯上。

顧意秋追過來，抬起穿運鞋的腳，一腳一腳地往他上踹。顧意秋說要打人，絕對就是真打，從不玩虛的。方子愷覺肺都快要被踢裂開了。

但他還是沒有還手，隻是痛得不了了，才忍不住地慘了幾聲。

顧意秋還是在踢他，一腳比一腳用力更大。

就在方子愷幾乎要暈厥過去的時候，他聽到顧意秋說，「方子愷，除了你，就沒人能這麼欺負我！你不要仗著我喜歡你，寵著你，就為所為！」

顧意秋終於收回了的腳。

雙手捂著臉，蹲在方子愷的邊，哭了。

方子愷眼睛睜開一條，看見了頭頂溫暖刺眼的燈，也聽到邊顧意秋哽咽著在說，「我能打，能吃苦，格要強。但我也是生，我也會喜歡人，也會傷，也會難，也怕背叛…」

終於忍不住，哭得發出了聲音。顧意秋邊哭邊罵他，「你不是人，你欺負我，你就知道欺負我…」

方子愷心裡特別不是個滋味。

被顧意秋打得半死不活的人是他，為顧意秋這些話到心疼的，也是他。他想起高中時候，聚會時，他那群朋友跟顧意秋開的玩笑——

「秋姐，你這麼能打，肯定沒人能傷到你。咱們愷哥對上了你，也得甘拜下風。」

「哪能啊。」顧意秋瞅了眼旁吃巧克力的方子愷，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道，「你們愷哥，不就是那個能傷到我的人麼？」

方子愷當時還說，「我哪捨得傷你啊，老大。」

結果，他偏偏傷了。

方子愷掙紮著爬起來，他疼得倒吸涼氣，卻還是跪在地毯上，將顧意秋抱在了懷裡。方子愷將按在膛口，顧意秋的眼淚打了他前的一斤。

想到最後一次見麵，自己做的那些荒唐事，方子愷悔不當初。「對不起老大。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故意氣你了，真的。」

「小胖子。」顧意秋揪著他胳膊的袖，說，「你再敢這樣對我，我再也不會罩著你了。」

「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