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程慢吞吞地換上新服。

睡了一年多時間了，陸飲溪對他的尺寸，知道的一清二楚，買的服再合適不過。

陸飲溪說要請他吃大餐，那就是真的大餐。

婚後，他們每週也會出去吃兩頓飯，偶爾是吃大餐，偶爾就挑風評好的網紅餐廳。大多數時候，都是方子程在付款，方子程認為自己是男人，沒有讓自己老婆結賬的道理。

陸飲溪也心安理得的當著蛀蟲。

這次賺了人生中第一筆大錢，走路都覺得背脊骨得更加筆直了。說要請方子程吃飯，方子程這次沒有再搶著結賬。

是男人麼，就得給自己老婆一個炫耀的機會。

吃完飯，陸飲溪又提議去看電影。

方子程說好。

這一年，漫威某部新的大製作電影，已經出到第2部了。題材是關於外太空的，陸飲溪隻注意看那些炫酷的畫麵跟彩震撼的打鬥場景去了，但方子程盯著熒屏裡的畫麵，心裡想的卻是199號。

199號離開他，已經十五年了。

199號應該已經回到了他自己的家鄉吧。

方子程想到199號，心裡不免覺得悵然，在陸飲溪和家人們的刻意引導下，方子程已經能到許多常人能到的緒了。

現在回想起199號離開的當晚，自己的心，應該就做不捨。

方子程有些憾。

他憾未能對199號來個正式的告別。

電影隻有一個小時五十分鐘，影片結束後，方子程跟陸飲溪一起走齣電影院。陸飲溪說，「我覺得那個外星人還萌的。」

「外星人本來就萌。」

「你又知道？」

「知道。」

「哦，我們的方科學家見過，是不是？」陸飲溪存心調侃方子程。

方子程想了想，輕輕地嗯了聲。

陸飲溪又問他，「外星人長什麼樣啊？是不是有三隻眼睛，鼻子隻有一個鼻孔，高隻有一米四，走起路來像鴨子啊？」

方子程搖頭，他說，「外星人不全是人的樣貌，他跟我們唯一的相似點，都是智慧。他們也許隻是一個團，但他們卻擁有智慧。他們有各種各樣的格，有的活潑，有的木訥，就跟我們人類一樣。」

聽方子程說的煞有其事，陸飲溪差點就相信他是真的見過外星人了。

「那，外星人也會談麼？」

「會啊。」

「會生孩子麼？」

方子程沉默了。

這個問題…

他沒有問過199號，不懂耶。

「不知道。」

「好了，不逗你了。」見方子程鎖著眉頭，一副努力想要找到答案，卻又顯得困的模樣，陸飲溪就忍不住心。

「外星人會不會生孩子我不知道。」陸飲溪忽然來左手，地扣著方子程的右手。說，「但我，會生孩子。」

將方子程的右手，輕輕地在自己的腹部。

陸飲溪朝方子程微微地笑，用怕是驚擾了天使那樣輕的聲音，告訴他，「方子程，我懷孕了。」

方子程的手了一下。

陸飲溪眼裡有了淚花。

「八週了，寶寶已經著床，胎位很正，都能聽到胎心搏了。」陸飲溪昨天去醫院做過檢查後，心裡就很激，忍了一天一夜，最後決定在這個溫馨的時刻，告訴方子程這件溫馨的事。

方子程表淡淡的，但目卻很亮。

他鬆開陸飲溪的手指，將掌心在陸飲溪的腹部，輕輕地了。「這裡麵，真的有個小傢夥。」方子程之前都沒有注意看過陸飲溪的腹部，但他用心一看，就能看見陸飲溪小腹中，果然有一個小胚囊。

孩子現在還像是一隻小蝌蚪，有軀，還有個尾。再過一段時間，這個小蝌蚪，就會變一個有手有腳的胎兒。

他還不到24歲，就要當爸爸了。

方子程說不出心裡是什麼。

幸福麼？

有一些。

激麼？

倒並不太激。

這並不是說他對這個孩子的到來就不喜歡，他隻是天生比較薄涼而已。陸飲溪有些張，不確定方子程是否期盼著這個孩子的降生。

但也知道，哪怕方子程不喜歡孩子，出於責任，他也會讓這個孩子降生，以後也會盡心照顧他。

但陸飲溪更希方子程心深，也是這個孩子的。

陸飲溪盯著方子程的麵頰，看得很仔細，不想錯過他臉上一一毫的真實表。陸飲溪看見方子程彎了彎角。

街上很多人，方子程卻緩緩地在麵前蹲下來。

他這個下蹲的作，引來許多路人的側目。

方子程將頭在陸飲溪的腹部，他輕聲對裡麵的小寶寶說，「這世界上這麼多的士，你挑中了麋鹿做你的媽媽。你跟我一樣，喜歡同一個人。不得不說，你眼很好。」

他隔著服，親吻陸飲溪的肚皮，又用真誠的語氣對小寶寶說，「歡迎你的到來，方陸。」

陸飲溪聽到方子程說出這樣的話，心裡一酸，當場落淚。「方子程，別惹我哭。」

方子程仰頭看著。沉默片刻，他站起來，拍拍陸飲溪的頭，他說，「懷孕很辛苦，麋鹿，你準備好，踏上新的旅程了嗎？」

「當然。」

陸飲溪有點小迷信，跟方子程約定好，等到孩子有了三個月，再告訴親人們。

不過喬玖笙他們都是人，週末聚餐的時候，喬玖笙就發現一向偏吃清單蔬菜的陸飲溪，這頓飯竟然吃了不大魚大。

不僅特別能吃，吃了還很能睡，一個下午覺，能睡三個多鐘頭。

喬玖笙他們沒有明著問，但心裡卻有了個模糊的想法。

第二週再聚會的時候，陸飲溪依然能吃，卻不太吃大魚大，更偏吃辛辣食。

第三週，喬玖笙跟莉莎特意做了些適合孕婦吃的食，陸飲溪哥大老吃飯的時候沒有察覺到異常，吃得飽飽的，就又跑回房間睡了。

這多變的口味，可像極了懷孕時候的自己。

等陸飲溪去了寢院，喬玖笙就住方子程。

「鐵蛋，過來，媽有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