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飲溪並不是個很聰明的孩子，方子程為挑的奧數題，都是方子程認為比較簡單的。可儘管如此，陸飲溪還是不會做。

方子程就在一旁教，講了許久陸飲溪都沒懂。

方子程最後也是沒辦法了，就說，「如果一道題，我教你三次，你還做不會，那我就吻你。」想了想，他又說，「如果你會做我給你講過的這道題，然後我再給你出一到類似的題，你又不會做了，我就舌吻你。」

方子程以為陸飲溪會被自己這個無恥的要求給嚇到。

卻不知道，他無恥，陸飲溪比他更無恥。

陸飲溪說，「那我全都不會，我讓你隨便吻。」將臉湊到方子程麵前，用手指點了點臉頰，說，「親這裡可以。」

又點了點鼻子，又說，「親鼻子也可以。」最後點了點，「親也進去，把舌頭放進去也行。怎麼親都行。」

方子程：「！」

他聽得口乾舌燥。

「不要臉。」他棄筆起，出了病房，去自售賣機那裡買了一瓶礦泉水，將礦泉水喝了個大半，這才稍微冷靜了些。

在方子程的認知裡麵，陸飲溪一直都是一個比較靦腆的人，怎麼出了一場事故，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

含笑看著方子程落荒而逃，陸飲溪將麵前的奧數題合上，從方子程放在床頭櫃的書包裡，挑了一本經典故事書看了起來。

剛看了兩頁，病房門突然被敲了三聲。

陸飲溪抬頭盯著閉的房門，有些驚訝。

方子程進來，肯定是不用敲門的。如果是護士跟方家其他人，那敲了門也會開門進來，外麵這個人明顯是在等自己的準許。

是誰呢？

陸飲溪揚聲問，「是誰啊？」

「我是方善。」那也是一道很年輕的聲音，比方子程的聲音略穩重一些。

方善？

似是猜到陸飲溪不知道自己，門外，方善又解釋說，「我是小程的堂哥。」

陸飲溪讓他進來。

門這才從外麵推開，走進來的年，跟方子程差不多高，形也差不多，甚至那雙桃花眼都長得有些相似。但方子程的眉形狀較溫，這個年的眉形卻顯得淩厲，給人一種威嚴高傲的覺。

陸飲溪注意到年手裡提著果籃。

方善朝陸飲溪淡淡地笑，笑起來，那嚴肅不茍的表，顯得溫和了一些。「你是飲溪吧？我聽大伯提起過你。」

理解了他口中的大伯是方俞生後，陸飲溪還不好意思。

「我就是。」

看著方善將果籃放下，陸飲溪說，「你坐吧，要喝水麼，這裡有一次杯子，熱水在茶壺裡。我不能下床，隻能麻煩你自己倒了。」

「還真有點。」他說完，就起去倒了一杯熱水，端著，慢慢地淺抿。

方善到底不，陸飲溪不知道，但方善手裡捧著水杯喝水，陸飲溪就覺得沒有那麼尷尬。室安靜了片刻，陸飲溪才說，「方子程剛纔出去了，應該馬上就回來了。」

「幹什麼去了？」方善純粹是隨口一問。

但陸飲溪卻想到幾分鐘前，自己調戲方子程的事來。

努力控製住自己不要臉紅，才說，「可能是出去氣吧。」

「這樣啊。」

他們本就不，自然也沒有話說，講話也是尬聊。方善來看，是沖方子程的麵子，可方子程本尊又不在這裡，陸飲溪跟方善都特別尷尬。

方子程每次丟下陸飲溪一個人在病房呆著的時候，都會開啟超能力，這樣陸飲溪有個什麼需要，能呼喚他。

方子程站在自售賣機前麵出神，忽然聽到陸飲溪在呼喚他回去。

方子程以為陸飲溪是要上廁所了，趕往回走，準備去人來幫上廁所。他走到病房門口，朝看了一眼，瞧見方善坐在屋，他這才明白陸飲溪的意思。

「善哥。」從小，方子愷就管方善喊善善哥，但方子程卻喊他善哥。

方子程走了進去，瞧見櫃子上的果籃，知道他是來看陸飲溪的。他走到方善邊，也搬來一張凳子，問他，「你們學校今天不上課？」

方善說，「上，我中午下課了打車過來的。」

方善跟方子程他們念同一所學校，他現在高三了，即將高考了。方子程難得的想到了他或許還沒有吃飯，就說，「我個外賣來，吃飯了再走。」

「好。」

方子程走到窗檯去打電話。

方善突然說，「他真的變了好多。」

陸飲溪意識到方善是在跟自己討論方子程，也覺得方子程比初見時要更平易近人了。陸飲溪問方善，「他以前，是什麼樣的？」

方善說，「你幾乎想不到，他以前，在學校裡，可以一整天不說話。我們學校有小學部初中部高中部，近萬個學生中，他隻有一個朋友。」

頓了頓，方善又說，「他那朋友，還是個智商很高，一年到頭都不願開口說話的怪人。」

陸飲溪驚訝極了。

「隻有一個朋友！」想到自己前幾年，沒有認識萬玉婷以前，自己幾乎也沒有朋友。認識萬玉婷後，漸漸地也跟萬玉婷的朋友們悉了。現在，子也開朗了許多，以後，還會認識更多的朋友。

「而且他以前，除了跟家人出去聚餐外，從來不吃外麵的飯。他剛才說給我訂外賣的時候，我特別驚訝。」隻是他這個人善於控製表，哪怕心裡驚訝，一般也不會直接表現在麵部。

聞言，陸飲溪差點口就說，還請方子程吃過麻辣燙。

但話到邊，又打住了。

現在想來，當時自己請方子程吃麻辣燙的時候，他心裡一定很嫌棄吧。外賣來得很快，方子程了外賣後，還不到半個小時就送到了。

方善也不挑，吃飽了，就自己將外賣盒子用袋子裝起來，走的時候還順便帶去垃圾桶。

方子程親自送方善出醫院。

過了幾分鐘，方子程送人回來，見陸飲溪在玩他的手機。他走過去奪了手機，說，「該午睡了。」方子程是個作息觀念比較強的人，到了該睡覺的時間，就不會準陸飲溪玩手機。

陸飲溪正在跟萬玉婷聊天，八卦方子程有一個很帥的堂哥，手機突然被方子程搶走了。陸飲溪朝方子程吐吐舌頭，腹誹一句，「你好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