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說什麼，喬玖笙不假思索，開口便道：

「我真的你，俞生……就像珠鮮花，鳥兒，微波輕風，母親們的第一個孩子，我你，就像記憶青睞昔日悉的麵孔，思唸的水迷月亮，天使珍純潔的心靈……請接我的親吻和我的祝福，要接這個事實：我你。」

這不是馬克吐溫寫給歐莉維亞的書片段？

他不要臉，還改了名字！

方俞生聽了，一本正經地嗯了聲，然後說，「我知道了。」

喬玖笙：「…」

將那疊紙扔到方俞生懷裡，「要點兒臉，方俞生。」

方俞生慢慢地將懷裡的紙整理好，他角彎彎，問喬玖笙，「我這裡有一首詩，你聽不聽？」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方王八慢悠悠道，「我目不見，隻願再看到你。當然，你無法得到，阿笙，你是多麼地有魅力，你的可是多麼地危險。危險到我想跟你生個孩子，就在今晚。」方俞生唸完了，沒聽到喬玖笙吱聲，便問，「你是不是在想這首詩出自哪裡？」

不等喬玖笙回答，他便解了困，「是理查德寫給伊麗莎白的書。」

喬玖笙突然出聲，「為何我記得他寫給伊麗莎白的書裡，沒有最後那句話。」

方俞生沉默了。

「好吧，那是我的心裡話。」

喬玖笙撈起枕頭，砸到他臉上。

「睡覺。」

方俞生抱住枕頭，對枕頭表白，「第一句話，也是我的真心話。」

背對他躺著的喬玖笙忽然睜開了眼睛。

回頭，悄悄地打量了一眼方俞生。

方俞生還抱著那枕頭，臉上的表溫的像是抱著人。忽然說，「你看不見我是好事，我長得很醜的。」

方俞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沒事，反正我不醜，以後生的孩子像我不像你就行了。」

「滾！」這次扔到他臉上的，是喬玖笙的放在床頭櫃上的浴巾。

方俞生將浴巾從臉上取下來，還不怕死的來了句，「香！」

喬玖笙不再搭理。

剛準備睡，忽然有一隻手落到的背上，那手不安分，還到了的前。手往下，眼瞅著快要捱到了，喬玖笙使勁拍了方俞生的手一掌。「做什麼？」

方俞生很委屈，「我給你戴腰鏈。」腰鏈要一直戴著纔有效。

喬玖笙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來。」

自己手將腰鏈戴上，晚上翻都特別注意。

能不注意麼，那腰現在可值一百萬。

…

第二天，方俞生與喬玖笙一起去了機場。

喬玖笙等待航班的時候，心裡還有些不是滋味。想跟方俞生說會兒話，但方俞生卻低頭玩他的寶石手杖，一副高冷不願搭理的模樣。

犯不著用熱臉去他的冷屁。

聽到提醒登機的聲音，喬玖笙瞬間站起來。

沒人看見，方俞生的眼皮抖了抖。

喬玖笙對他說，「我要走了。」

方俞生一臉無所謂，「年後見。」他回國的時候，差不多快要過元宵節了。

喬玖笙嗯了聲。

從戚不凡手裡接過行李，走去了安檢口。

快要到的時候，喬玖笙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方俞生。

他依著手杖站在那裡，明明看不見，卻睜大了眼睛『』著。

如果他的眼睛是書本，那此時此刻一定寫著四個字——

一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