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會夢見自己上一世的慘境？

喬玖笙可不記得他們上一世見過麵。

了，喬玖笙才艱難地喊出他的名字，「方俞生。」

「我在。」方俞生還沒從那份悲傷的緒中清醒過來，聲音聽上去低低的，讓喬玖笙心裡難。

喬玖笙強歡笑，跟方俞生說，「我還青春靚麗，你瞎做啥夢呢？盼著我不好？」喬玖笙口吻故作輕鬆。

方俞生出了一口長氣。

他自然是盼著好。

因為正青春年，這才顯得夢裡的，太過淒苦。

「我這裡有點事，我先掛了，下次聊。」不等方俞生回答，喬玖笙率先掛了電話，怕被方俞生髮現自己的緒不對。

握著座機，眼睛有些發。

錦姨見喬玖笙緒有些不對，不自覺放了口氣，關心問，「夫人，你怎麼了？」

喬玖笙搖搖頭，隻說，「我有些悶，我上樓去休息會兒。」

錦姨目送上樓，心裡還是有些憂心。

方俞生著手機，一個人坐在床上，他眼睛上纏著一圈白的繃帶。他還在回想那個夢。

好生奇怪的夢。

明明阿笙還年紀輕輕，他為何卻夢見了中晚年時的樣子。

奇怪的是，夢裡的他並不認識喬玖笙，但夢醒時，他卻無比清晰的知道，那個淒慘的婦人就是喬玖笙。他其實沒有將完整的夢境告訴喬玖笙，夢，其實還有後續。

方俞生約記得，夢中的他並不是個瞎子。當他的人發現了那個婦人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份，隻知道是被二關起來的人。方俞生先讓人去查了的份，結果卻一無所獲。

有人問他該如何理那個婦人的去留問題，思來想去，方俞生便讓長期照顧那個婦人的老婆婆，將那婦人從屋子裡帶了出去，送到了養老院。

也不知是為何，後來他總是放心不下那個婦人的況。於是，之後的每一年，他都會出捐一筆費用給那個養老院的院長，並讓那個院長多關心、多陪陪那個沒了舌頭的老婦人。

方俞生了口，那裡一陣陣的悶痛。

他到難過。

難過原因，不是因為夢裡的婦人的模樣嚇人，而是難過自己沒有認出來，沒有好好保護。

「隻是夢而已。」方俞生呼了口氣，重新躺下，但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

…

下午，喬玖音一個人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裡。

平常方慕上班的時候，家裡也隻有自己和傭人們，可今天，喬玖音站在寬闊亮敞的別墅大廳裡，抬頭環顧了一圈大房子，卻覺得這房子太空曠了。

空曠到極致便覺冷。

「夫人，怎麼今天就住院了？」負責照顧喬玖音食起居的阿姨見回來，還有些吃驚。

昨兒喬玖音的經歷，他們都聽說過了。

還以為喬玖音會在醫院多住幾天呢。

「沒有大礙，就先回來了。」說著，喬玖音打算去端杯水喝。

而過的時候，阿姨注意到喬玖音的手上包著紗布，忍不住驚呼問道，「夫人，你傷了？」

喬玖音正想說沒事，卻聽阿姨絮絮叨叨唸著什麼，「先生那般疼你，等他回來，若是看見你了傷，指不定多心疼。先生也就是看著冷，心底裡，可在乎你了。」

喬玖音苦一笑。

若沒有這張跟喬玖笙一模一樣的臉，他大概都不會多看一眼吧。

什麼也沒說，喬玖音進廚房倒了杯水，剛喝了一口，就聽見門邊傳來管家的聲音：「先生，您回來了。」

一道影走進來，喬玖音抬頭，對上方慕冷酷的臉。

「所有人都出去。」方慕對其他人說。

眾人不敢吱聲，低著頭出去，站在門外，麵麵相覷。

屋，頓時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進方慕翳一片的某種，喬玖音預到，他接下來要講的話，不是能承得了的。

「喬玖音，離婚吧。」

果然啊。

真聽到了這句話，被判了死刑的喬玖音，反而不再忐忑驚慌。從容一笑，眼眶卻是紅的。「就算是我用孩子做籌碼，你也鐵了心要離婚，是不是？」

方慕有些嫌棄的看了眼的肚子，神不為所。

他的反應，給了喬玖音答案。

「我明白了。」

喬玖音放下水杯，越過方慕往廚房外走。

方慕蹙眉，轉看著的背影，冷聲說，「離婚協議，我們談一談。」

他還真是迫不及待呢。

喬玖音心裡最後一希冀，徹底熄滅。

「談一談？」轉過，麵無表地看著方慕，卻說，「可我不打算做一個單親媽媽。」

方慕擰眉，「你不肯離婚？」

「我當然不肯。」被所有人知道的所作所為，還怎麼做人立足？

「容不得你不肯。」方慕說。

「嗬…」喬玖音一步步走到方慕跟前，仰頭看著他，忽然勾起一抹自的笑，「慕哥哥，你不能跟我離婚。」

方慕眼諷刺，他道，「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怎麼看，也不在乎切斷與你喬家在商業上的所有往來。」

喬玖音問，「那你在不在乎，被全世界的人，知道你方慕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