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玖笙臉很糟糕,努了努,又說,「還有一種衝,想一刀揮下,斬斷方慕的**。」
方俞生一陣愕然,完全驚呆了。
他頓下一涼。
「有這個想法是好的。」方俞生看似淡定的說,說完,他沉默了片刻,又語氣嚴肅說道,「這樣的想法,在腦子裡演練演練就行了,千萬不要莽撞行事。」
喬玖笙說,「那是自然,宰那玩意兒我都嫌棄髒了我的手。」
方俞生後背又是一陣發麻。
兩個人一路沉默回到小院裡,錦姨在院子裡挑選黃豆,說是要自製豆芽菜。見他們回來,忙起詢問,「俞生爺,夫人,吃飽了麼,還要吃點兒宵夜麼?」每次去主屋,方俞生都沒什麼胃口,錦姨已經習慣為他備一份小食了。
但這次,方俞生卻搖了搖頭。
「不用了,您忙。」
進屋,方俞生忽然問喬玖笙,「有個法子,能儘快平息你的怒火,要不要試試?」
喬玖笙好奇問道,「什麼法子?」
「跟我來。」方俞生領著,走進左側的禪房。
一進屋,方俞生就丟給喬玖笙一本經書。
喬玖笙接住,就聽方俞生說,「來,你念我抄。」
喬玖笙垂眸看了眼,一臉菜,「地藏經…」舉起手裡的書,問方俞生,「我的心此刻一片平靜,完全不需要平息怒火,我能回房去休息了麼?」
方俞生微微一笑,卻回道,「不可以。」
喬玖笙:「…」
「念這玩意兒有啥用?」喬玖笙不信佛,這東西對來說,就是一本普通的書。
方俞生盤坐下,回了句,「消除業障、改善命運。」
也不知是他話語裡那幾個字打了喬玖笙,喬玖笙抿了抿,也就捧著那書坐了下來。
磕磕的念經聲音,鑽進方俞生的耳朵裡。習慣了聽戚不凡誦經,方俞生還有些不習慣。
…
「時婆羅門問鬼王曰:此是何?
無毒答曰:此是大鐵圍山西麵第一重海。
聖問曰:我聞鐵圍之,地獄在中,是事實否?
無毒答曰:實有地獄。
聖問曰:我今雲何得到獄所?
無毒答曰:若非威神,即須業力,非此二事,終不能到…」
念著念著,喬玖笙終於沒了耐,將手一合,整個人趴在桌案上。下放在雙手背上,仰頭看著一側抄寫經文的方俞生。也是奇了,方俞生明明是個瞎子,他抄寫的經書排版整齊不說,連字跡都乾乾淨淨的。
喬玖笙一邊玩蘭花,一邊問他,「誒,你真的信佛啊?」
方俞生寫字不停,輕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喬玖笙又說,「不都說信佛的人心善麼?我看你不像是個好人。」
這麼直白坦率,倒讓方俞生忍不住勾起了角。他又道,「菩薩說,往往心中懷有不軌之心的人,才會信佛,以此達到解救贖的目的。」
喬玖笙又問,「這莫不是俞生菩薩的良言?」
方俞生這次笑得更愉悅了。
喬玖笙失去了問話的興緻,便拽著一片蘭花的葉子,用指甲將那葉子撕一小片一小片。
「別撕了。」方俞生忽然擱下筆,沒聽見喬玖笙繼續撕蘭花草葉的聲音,才語氣漠然說道,「突然有一天,發現邊的人都不可信了,是一件可怕的事。」
喬玖笙看向方俞生,沒有眨眼。
「我信佛,隻是因為我找不到可以信任的東西。」
聞言,喬玖笙愣住。
細細想來,竟跟方俞生一樣,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真是白活了二十多年。
「信我啊。」說。
見方俞生出可笑的表,喬玖笙大膽的用筆頭在方俞生手背上敲了敲,再次說道,「你可以信我,我們都知道彼此心裡最大的,咱倆一起,狼狽為。」
沉默了一會兒,方俞生纔回道,「狼狽為,是貶義詞。」他用手拿掉手背上那個調皮的筆頭,糾正道,「咱們一起,對付方慕和喬玖音,那為民除害。」
喬玖笙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所以,咱倆應該正義夫婦。」
方俞生覺得這個代號不得勁,他想了想,拿起筆,在空白的紙上,筆畫順暢地寫下兩個字——雙生。
喬玖笙眼前一亮,「對,雙生夫婦,這個代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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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加更了,寶貝們不撒幾朵花花?
方大爺為啥認不出主,因為,他認識的主,三妞,不喬玖笙。
而喬玖笙在家排行老三,就三妞。
大哥喬森大虎子,喬玖音二丫,喬玖笙三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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